随着药物的蔓延,身体内的疼痛逐渐加剧。
洛极妍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她抿着嘴唇,紧咬着牙关,只希望这一切能够快些结束。
“妍儿……”楚奕看到洛极妍因为这份难以承受的剧痛,而咬破了嘴唇,楚奕的整个神经都变得紧绷起来。
白胡子老头却显得格外镇定,直视着寒潭之中的洛极妍,认真提醒:“丫头,如今你已经成功了一大半,只需要再忍耐几个时辰,便可洗髓成功,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白胡子老头的声音是那样的遥远,洛极妍紧握着拳头,尝试着用内力压制住心中的那团燥热。
她的想法被白胡子老头看穿,当即对他严厉呵斥着:“不可以!”
听白胡子老头这样讲,一旁的楚奕神经变得紧绷。
直视着身侧的白胡子老头,缓缓开口:“老人家,这洗髓的过程痛苦无比,难道你就不能够帮帮她吗?”
“现在帮她,便是在害她,这洗髓之痛必须她一人承受,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做回真正的自己,倘若有人干涉的话,洗髓将会宣布失败。”
白胡子老头一脸的严肃,对满是担忧的楚奕交代着。
他知道楚奕与洛极妍感情深厚,若不是他在这里拦着,想必此时的洛极妍已经洗髓失败了。
楚奕急的在寒潭岸边来回踱步,他总觉得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洛极妍。
“啊……”
随着洛极妍一声痛苦的吼声,她的身体再也扛不住这洗髓之痛,往那冰冷的寒潭中倒去。
见状,白胡子老头暗叫一声:“不好,这丫头怕是撑不过去了。”
听白胡子老头这样讲,楚奕直接跳入这寒冷刺骨的寒潭之中。
他将洛极妍从寒潭中捞出来,望着眼神迷离的洛极妍,满是关切的询问:“妍儿,你没事吧?”
“放开她,这洗髓进入到最后一步,倘若你现在干涉的话,之前她所承受的一切痛苦都将白费,你真的愿意看到那样的结果吗?”
岸上,白胡子老头满是焦急的呐喊着。
看的出来他与楚奕一般,都不愿意看着洛极妍出事。
“我没事,我能够扛得住。”
洛极妍牵强的挤出一丝的笑容,轻轻的握主楚奕的手臂,借助他的力量站稳了身形之后,逞强的说着。
如今洗髓只差一步,楚奕即便再怎么不舍,也不愿意看着她之前的努力全部功亏一篑。
考虑到这些,楚奕不再劝说洛极妍放弃,而是静静的站在寒潭之中,斩钉截铁的说着:“好,既然你已经决定,那么从现在起,我便陪着你。”
“你不要命啦?你本就体寒,却要在这寒潭之中站着,小心触发你体内的寒毒,到时候救人不成,反倒将自己的小命给搭进去。”
不等洛极妍拒绝,岸上的白胡子老头,便开始焦急的冲着他呐喊着。
洛极妍忍着痛,眼神无光的看向楚奕,信誓旦旦的许诺:“你不要管我了,快点上去,我向你保证,我会平安无事。”
楚奕丝毫未动,眼神坚定的凝视着洛极妍,坚定的说着:“我会在这里陪着你,就如同你会在我遇到危险时候陪在我的身边一般。为了我们的未来,你必须快些克服面前所遇到的困难洗髓成功。”
这一刻,洛极妍明白了,楚奕这是用他独特的方式给洛极妍一份动力。
她缓缓的闭上了双眼,按照白胡子老头之前所交代的,利用体内的真气来冲破全身经脉。
本就体寒的楚奕站在这寒潭之中,就如同将自己的一只脚迈进了鬼门关,即便如此,他也是心甘情愿!
有了楚奕这份牵挂,洛极妍不再像之前那般浪费时间。
她全身就像是充满了力量一般,顷刻间用真气冲破了全身经脉洗髓成功。
看到洛极妍突破自我,获得新生之后,楚奕欣慰的笑了。
在寒潭池水的侵蚀下,楚奕身体明显有些扛不住。
洗髓成功的洛极妍,匆忙的来到了楚奕的身边,主动搀扶着他,唇角扬起淡淡的笑容,认真说道:“我已经洗髓成功,我们上去吧。”
“好!”楚奕心情愉悦的点点头。
只不过,才刚刚上岸之后,楚奕体内的寒毒便开始发作。
他只觉得头重脚轻,很快身体便承受不住寒毒的侵蚀,直接晕了过去。
洛极妍紧张不已,着急的喊着白胡子老头,恳求的说着:“老头,你快点过来救救他。”
楚奕寒毒发作完全在白胡子老头的预料之中,只是他没有想到楚奕会扛这么久。
他无奈的摇摇头,疾步来到楚奕的身边,在为他诊脉之后,神色凝重的说着:“他的寒毒已经侵入心脉,倘若在想不到办法根治的话,只怕他活不过三天。”
这样的结果并非是洛极妍想要的。
她紧抓着白胡子老头的手,满是焦急的说着:“不可以,我绝对不允许楚奕有事,老头,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吗?”
被洛极妍这般追问,白胡子老头若有所思了片刻,轻轻的摇摇头否定着:“办法只有一个,便是用千年冰蚕将他体内的寒毒吸出来,只是这千年冰蚕还在冬眠……”
“不,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洛极妍的情绪显得格外激动。
白胡子老头沉思了片刻,最终以明确的口气,对洛极妍满心幻想残忍的泼了一头冷水:“除了千年冰蚕,这世上再无能够解他体内寒毒的方法。”
有了白胡子老头的肯定,洛极妍直接伸出手来,态度明确的向白胡子老头讨要着:“那就请你将冰蚕交给我。”
“冰蚕如今正在冬眠,即便交给你也是于事无补啊,除非你能够将千年冰蚕唤醒,只不过这个几率实在是渺茫,毕竟我之前什么方法都试过了。”
白胡子老头犹豫着将千年冰蚕从怀中取出,交到了洛极妍的手中。
洛极妍瞧着浑身雪白,通体晶莹的千年冰蚕,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瞪大了眼眸,抬起头直视着面前的白胡子老头质问着:“就算是千年冰蚕,它也是属于蚕的一种不是吗?若是这样的话,蚕冬眠难道不应该是结茧吗?可是冰蚕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