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洛极妍缓缓的抬起头,看向那总管太监。
虽有些不情愿,但洛极妍还是强撑着站了起来,目光慵懒的打量着面前的太监看了片刻,缓缓开口:“我并未私闯太后寝宫,而是奉皇上的口谕而来,倘若公公不信,请静等片刻,圣旨很快便到。”
对眼前的总管太监,洛极妍已经够客气的了。
可着总管太监却没有将她的话当回事,手掌这么一挥,他身后的那些公公们便将洛极妍团团围了起来。
“公公这是何意?”洛极妍警惕的看了眼将她团团围起来的太监,面露不悦的向总管太监质问。
“何意?你刺杀太后未果,如今又从天牢私自逃出来,本就是死罪,杂家如今为皇上分忧,将你这挨千刀的坏女人给绳之以法。”
总管太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那样的冠冕堂皇。
可在洛极妍看来,却是那样的可笑。
“想要抓我?公公,你就不怕后悔?”
洛极妍不打算反抗,毕竟,楚奕已经去请圣旨,用不了多久便会回来。
而这段时间,她料定这些太监兴不起风作不起浪。
“后悔?真是笑话,杂家还真不知道后悔这两个字怎么写,你们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将此女抓起来,直接杖毙。”
总管太监最后的这几个字,倒真是让洛极妍吃惊不已。
“杖毙?公公好大的权利啊,连皇上都不曾判我杖毙,而你却口出狂言。”
洛极妍不卑不亢的瞪向总管太监,冷冷呵斥着。
这一开口,那些钳制住她的太监也开始动摇了。
毕竟,在这皇宫之中,皇上的权利最大,他们虽然要听命于总管太监,却也不敢随意夺取他人性命。
更何况还是皇上亲自请入宫中的女神医……
“海公公,咱们是不是应该奏请皇上之后,在定此女的罪?倘若皇上追究起来,只怕咱们难以……”
一名胆小的公公战战兢兢的跟总管太监商量着。
得到的却是总管太监狠戾的一巴掌,只见他嘴角溢出血迹,慌乱的跪在地上,肯求着总管太监的原谅:“奴才知错了,还望海公公大人大量,不要跟小的计较。”
这海公公到底是什么来头?之前不曾在宫中见过这号人物,居然如此的猖狂!洛极妍心中暗暗发誓:此事解决之后,一定要对这个海公公彻查一下。
在她看来,留着这种人在皇宫,不知要有多少宫女、太监要冤死。
“你们是聋了吗?我要你们将这个女人给杖毙了,放心,若是皇上追究起来,杂家担着。”
有了总管太监的这番话,这些太监们自然不敢违背。
直接在院中设起了刑罚,想要将洛极妍杖毙。
洛极妍虽然有伤在身,但是想要对付这几个太监,完全不在话下。
可是她想要等,等楚奕拿着圣旨而来……
就在她被捆绑之前,楚奕与龙景轩一同来到了太后的寝宫。
在看到眼前的画面后,龙景轩勃然大怒,愤怒的瞪向将洛极妍捆绑起来的太监,不满质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太监们被龙景轩的威严吓得跪地,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唯有那太监总管一脸的平静,仿佛根本没有将龙景轩放在眼里一般。
他神态慵懒的走到了龙景轩的面前,应付的向龙景轩行了个礼,之后便开始对眼前的局面进行解释:“启禀皇上,奴才正在替皇上惩治这名冒充女神医的刺客。”
听太监总管这样讲,龙景轩脸色铁青,紧握着拳头,在压制着心中的怒火,言辞犀利的反问:“不知海公公打算怎么处置这名刺客?你又是怎么知道此女便是当日的刺客?”
被龙景轩如此质问,太监总管并未有任何的慌乱。
慵懒的耸耸肩,目光直视着面前的龙景轩,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浅笑着说道:“当日刺客留下一枚玉钗是不争的事实,而这枚玉钗便是此女的,所以自然是凶手。”
看得出来,这位太监总管此时最大的想法便是将这个刺客的罪名安在洛极妍的身上。
仿佛他与洛极妍有着怎样的深仇大恨一般。
楚奕绝对不允许洛极妍遭此诬陷,直接挺身而出,为洛极妍辩解着。
“仅凭一个玉钗,便要断定女神医是刺客,未免太草率了一些,更何况只是一个玉钗而已,或许有相同的也不一定。海公公如此着急定女神医的罪,难不成是海公公与女神医之间有什么恩怨?”
太监总管显然没有料到楚奕会突然开口为洛极妍讲话,神色顿时难看,看向楚奕的目光中也包含着一份怒意。
楚奕铿锵有力的辩解,令太监总管有些无言以对。
但他仍旧不死心,以他的立场,向龙景轩狡辩着:“行刺太后兹事体大,宁可错杀一个,也绝对不放过任何一个刺客。楚将军如此为此女狡辩,难不成你们是一伙的?”
“妍儿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了解她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到太后的事情,对她的维护,自然也是理所应当的,倒是公公口中所说的宁可错杀一人,这种行事作风,我实在是不敢苟同。”
楚奕毫不避讳的将他与洛极妍的关系直白的说出来。
对于这层关系,总管太监眼底闪过一丝的意外,但很快便平静了下来。
唇角扬起一抹冷笑,满是讥讽的说着:“原来她是你的妻子,难怪你要如此袒护这个刺客。”
海公公的嚣张,龙景轩全都看在眼里。
此时,不管洛极妍是不是真的刺客,为了挽回他作为皇上的尊严,他都不会允许海公公去伤害洛极妍。
“放人!”龙景轩压低了声音,冷眸瞪向总管太监,严肃警告。
“皇上,此女万万放不得啊……今日她意图谋害太后,明日她就有胆量谋害皇上您啊,像这种毒如蛇蝎的女人,可万万放不得啊。”
总管太监虚情假意的向龙景轩言明事情的严重性,希望扭转局面。
洛极妍总觉得这太监总管的针对有些太过刻意,令她心中充满了疑惑:“敢问公公,我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般置我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