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辰闻言一阵默然,武清河这个比喻,可以说是和很形象了。
当初和王家争斗的时候,他还是一匹幼狼,所以不得不饮恨离开。
如今羽翼渐丰,他便迫不及待的找王家来报仇了。
武清河抿了一口茶,接着道:“既然你已经来了,想来也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准备了!”
杨辰再度沉默着点头,道:“的确做了一些准备,但目前还没有具体的计划,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要想动王家,你就不得不面对王植这个人,也就是王家的保护伞,省委大院的实权人物!”武清河接着说道。
再一次听到王植这个名字,杨辰不禁抬头问了一句:“老爷子,接触过这个人吗?”
此话一出,武清河眼中露出些许追忆,良久才道:“何止是接触过啊,要是没有这个王植,我们武家也就不会跻身散打家族之列了,金陵也不会是如今这样三足鼎立的局面!”
听到这里,杨辰不禁来了兴趣,静静等待着武清河接下来的话。
武清河陷入了回忆里,缓缓道:“我还记得那是十多年前,当时的金陵只有两大家族,便是司徒家和陈家。”
“陈家?”杨辰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武清河。
武清河接着解释道:“当初的陈家和如今的司徒家,无论在商界,政界,都是平分秋色的存在,而相比于司徒家,陈家在金陵的名声显然要更好一些。”
“可是就在竞选省委书记那天,原本依附于陈家的王植突然倒戈,选择了支持司徒家,一下子便打破了当时的格局,陈家老爷子一夜病逝,发丧还没三日,下方盘根错节的势力便已然树倒弥孙撒,曾经庞然大物的陈家,一下子变得无比萧条。”
“然而,事情到了这里,还远远没有结束,本就日薄西山的陈家,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里,竟是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据说陈家一百零七口人尽数惨死,也就是这把火,活生生将金陵烧出了如今这样的格局!”
“尽管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把火绝对不是偶然,否则陈家一百余人怎么会尽数惨死,可谁又会为一个已经不复存在家族平反,如今十多年过去了,偌大的金陵城,除了少数几人以外,怕是没人知道当初那把大火咯!”
说到最后,武清河又是一声长叹,神色间是无比的惋惜。
杨辰听后沉默了,他知道官场斗争残酷,可他一直以为那都是明面上看得见的斗争,又怎么会想得到,斗争的背后竟然还隐藏着这么多血淋淋的惨案。
“王家做过的孽数不胜数,但这么多年,庇于王植和司徒家的蒙荫,才相安无事这么多年!”
武清河一边说着,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而杨辰此时的心情还没有平复下来,武清河虽然没给他出什么主意,但光是听他那不带任何添油加醋的讲述,杨辰就暗暗给王家判了死刑。
他虽然不是什么善人,但你心深处还有着起码的良知存在,王家的累累罪行,便是抄他满门都不为过。
由于心情沉重,他并没有在武家待太久的时间,便径直离开了。
……
另一边,医院内。
孙健躺在病床,浑身被包裹成了一个木乃伊,仅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里写满了仇恨。
当然,他这仇恨可不是针对那些打他的人,而是针对杨辰的。
在他看来,杨辰当时明明有实力对付那些人,却迟迟不出手,一直等到自己被打个半死,才慢悠悠的收拾那些人。
所以此刻,他非但对杨辰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反而心里恨透了杨辰。
“我要报仇,我要弄死你!”孙健嗓子里嗬嗬的响动着,眼里射出无比仇恨的光芒。
他知道,要是拼武力,就是一百个他来了都白扯,所以该怎么报复,他还要好好斟酌一下。
事实证明,人在身体不听使唤的时候,脑子还是十分好用的,孙健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几圈,脑中便有了一个计划的雏形。
随后,他越想越得意,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却是牵动了嘴角的伤口,疼的他不住嗷嗷直叫。
……
漫无目的走着,杨辰不知不觉来到了欧阳药业,走进去拿了几味药材,这才回到了公寓中。
要灭掉王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闲来无事,他索性炼起了丹药。
上次离开的时候,凌素弦三女都已经快要步入玄阶,这就意味着可以使用中级丹药了,所以杨辰也没吝啬,将自己身上仅存的几颗中级聚灵丹全都分给了三女。
如今他身上除了几颗通络丹,再也找不出任何的丹药来,索性现在有时间的,倒不如多炼制一些。
一整天的时间,杨辰都在炼制丹药中度过,然后将自己关在房门里,利用丹药修炼。
除了吃饭以及偶尔和众人聊天的时间,杨辰都将反锁在房门里修炼。
随着时间的推移,杨辰渐渐悲哀的发现,烈日焚天绝修炼到第三层巅峰之后,修炼的速度也开始慢慢降了下来。
以至于到了最后,竟然完全凝滞了下来。
杨辰忽然有种预感,恐怕在找到第三块石碑以前,他在修炼这一条路上不会再有太大的突破了。
五行石碑相生相克好,缺一不可,之后将五块石碑全部集齐,他才能一探那石碑后面第四层的境界。
一想到这里,杨辰就颓然的一头栽倒,要找到五块石碑,是何其艰难的一件事儿啊,他压根就不知道这石碑都在哪里,甚至就连一点点提示,完全就是瞎猫碰死耗子。
等等!
想到提示,杨辰脑中忽然像是闪过了一道灵光。
他的第一块石碑,是在华南,哪里可以说是丛林最为茂密的地方了,要是把偌大的华夏比作一个人的话,那么华北地区应该就是人的肝脏。
而他找到火碑的地方是帝都,哪里乃是整个华夏的心脏,所以对应地方应该是人的心脏。
杨辰曾在书本上看过五行与五脏的对应关系。
要是用五行相克与五脏制约的关系对号入座的话,心脏属火,肝脏属木,脾胃属土,肺脉属金,肾脏属水。
一瞬间,杨辰什么都明白了。
当初神农身陨,五块石碑并不是没有规则的散落下来,而是对应着五脏所属的地方重新分散,各自镇守着一方土地。
那么如此说来,水碑的位置岂不是在,华夏的肾脏,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