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澈眼睁睁的看着墨泫的身影在树林中一闪而过,当他尾随前来后,却发现墨泫竟然不知所踪,顿时慌了神,四处张望寻找那抹墨色玄影。
就在他显现出真身之际,突然间发现从天而降一道道闪电般的光束,迅速在他的周身形成了一根根仙柱,将他牢牢地困在其中,他预感到事情不妙,便想着逃之夭夭,岂料刚飞身而上,却被犹如金钟罩似的仙障重重地弹回地上,犹如一只困于笼中的小鸟,无处可逃。
“本皇子早就该料到,三番两次对白漓痛下杀手的另有其人,果然是你......潇澈。”
这时,从树林中浮现一抹红光,待红光散去,那袭墨色玄影逐渐显现出来。
接着,从四面八方顿时冒出手持方天画戟的天兵,将潇澈包围得严严实实,各个警惕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潇澈眼见事情败露,却不愿意出卖紫萸仙子,于是缓缓地跪倒在地,额头紧贴于地面,试图为自己开脱道:
“还请九皇子赎罪,属下担心殿下会遭遇不测,这才一路尾随前来保护殿下的安危。”
墨泫明知他是在找理由开脱罪名,目光中透着冷冽,语气降至冰点。
“本皇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实话,倘若你有半句虚言,休怪本皇子不念及和金鹰王之间的情分,将你置于死地。”
潇澈的心狠狠地抽动了下,倒不是因为畏惧死亡,自从跟随金鹰王浴血奋战数万年以来,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此生定当誓死效忠于鸟类家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属下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骗殿下。”
墨泫见他不见棺材不掉泪,于是从袖中掏出那个翠玉瓶,在他眼前扬了扬。
“你可识得此物?”
潇澈一眼便认出此乃当初强制性给白漓灌下诛心散的翠玉瓶,不知墨泫从何得来,有些懊恼自己当时没有及时将此物处理掉,从而留下了把柄。
墨泫将他脸上细微的变化尽收眼底,于是缓步朝他走去,慢条斯理道:
“本皇子最痛恨的便是欺骗,你不说也没关系,这里面装的是诛心散,是鸟类家族的独门绝技。只要本皇子继续追究下去,擅自处死要犯之责,就由金鹰王去顶罪吧。”
潇澈一听要由金鹰王顶罪,岂不是将他推入深渊,眼见墨泫正欲拂袖离开,顿时乱了阵脚,忙开口。
“殿下恕罪,此事金鹰王并不知情,都是......都是属下一人所为。”
墨泫见他在物证面前,依旧袒护幕后主使者,不由得微微怔怒起来,紧捏瓶口的指尖微微泛起一抹白。
“如果你执意不肯坦白从宽,那本皇子只能将此事交由父帝亲自审问,到时候只怕整个鸟类家族都要被牵连于此。”
潇澈眼见墨泫咄咄逼人,却抵不过他的再三威胁,迫于无奈下只能认罪。
“是九皇妃指使我干的,只有除去了白漓这个心头大患,便可以得到殿下的身心。”
顿了顿,生怕墨泫会找紫萸仙子算账,苦苦哀求道:
“殿下,九皇妃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想得到殿下的青睐,实则本意并非如此,都是属下为九皇妃出谋划策的,也是属下亲手解决的白漓。倘若殿下当真要怪罪下来,就请处死属下,饶过九皇妃吧。”
说完,便重重地朝他磕了几个响头。
墨泫得知背后主使者果真是紫萸仙子时,一时气结于心,想不到她外表看起来端庄贤淑,实则心里却阴狠毒辣,为达目的不折手断,委实可恶。
立刻唤来梵听,将潇澈押送至天封阁,而他则怒视汹汹的返回栖鹤宫找紫萸仙子新仇旧账一并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