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廉耻!”杨庭寒薄唇轻启,猛然间将脸靠近:“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他修长的手指略过陈溪的耳畔,一缕碎发划过指尖。
这是被撩了。
陈溪自从减肥成功后,有了自信,总是时不时的撩拨杨庭寒,这还是第一次被撩。
她一抬头便看到那白皙的下巴,再往上是高挑的鼻梁,虽然有半张脸,已经全是疤痕,但是并不影响陈溪欣赏他那黑漆漆深邃的眼眸。
抬起手,她白皙如玉的手指,轻轻的划过杨庭寒的胸膛:“可是别忘了,咱们只是有名无实?”
“那不如今晚如何!”杨庭寒突然低下头,薄薄的唇靠近陈溪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肉肉的脖子上,陈溪败下阵来,“好了,欲速则不达,咱们赶快过去吧。”
她红着脸夹,将准备好的东西拿着便跑了出去,那速度让人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两个人以前以后走在小路上,不过与以往不同,这次是陈溪走在前面。
到了县令府,陈溪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厨房。
刘管家十分热情的一直在旁招待:“今天没想到你也过来了,老夫人事情都已经交代好了,无论你这边要求什么,我们都一定配合。”
“那就好,这是我事先准备好的单子!”陈溪有些扭捏,不过想到自己的身份,大大方方的把事先写好的食材递了过去。
“这……”刘管家看到字迹,嘴角不油的抽搐了一下,“这有些字儿真有点看不懂!”
“看不懂吗?”陈溪将单子拿了回来,她不好意思的挠头,同时不足痕迹的看了杨庭寒一眼,见他依然神色淡淡,心里冷哼了一声,“从小在山上和师傅认了几天字,所以……要不然还是我说你写吧。”
说起自己真是一言难尽。
陈溪自认为算不上学霸,但也绝不是学渣,一路过五关斩六将考上了名牌大学。
可没想到到了古代却成了两眼一抹黑的文盲。
好在自己在翻看菜谱时认识一些繁体字,但是认识和写之间还有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所以那张纸上写的字的确有点惨不忍睹。
刘管家刚要说好,杨庭寒却把那张纸拿了过来:“你说我写。”
刘管家瞬间就把笔墨纸砚准备好,陈溪有些扭捏,这样所需的时才说了出来,可是当看到杨庭寒落笔后,写下那龙飞凤舞强劲有力的字迹时……
哼!
人比人该死,货比货得扔。
杨庭寒刚写了几个字,就得到了刘管家的赞扬:“你这次简直要比我家老爷写的还……”好!
最后一个字没有说出口,刘管家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闭嘴转换话题:“看你这字迹就知道将来一定有大本事。”
一盏茶的功夫,陈溪说杨庭寒写,两人配合十分默契。
刘管家拿着最新写好的菜单,很快吩咐下去,开始准备。
陈溪在厨房里晃了一圈,不得不感慨,这真是有钱人,应有尽有。
就连自己一直都想要拥有的小砂锅,这个厨房里也是有了十几个,她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看着许多东西,都无比新奇。
杨庭寒站在一边,看着他那双乌黑的眼睛,四处看,一脸渴望,嘴角带着一丝苦涩:“以后若是喜欢,我都会帮你买回来!”
“是吗?那我要比这还好的!”
“当然没问题!”杨庭寒回答得十分坚定。
两个人在县令府一呆就是一整天,所有东西都已准备妥当,就剩第二天一大早再过来掌勺即可。
余晖洒满大地,陈溪一脸疲惫,与杨庭寒两个人并肩路过县令府的花园。
“今天回去恐怕跑不了步了,我好累呀!”虽然陈溪并没有凡事亲力亲为,但操心的事还真不少。
她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现在只想躺在床上睡一觉。
杨庭寒十分细心,靠过去轻轻的扶着陈溪的胳膊:“靠在我身上,这样也省点力气,等到了小路上,我背着你回去!”
“好呀!”陈溪疲惫顿时烟消云散,笑的灿烂。
“哟,哪里来的阿猫阿狗在这里秀恩爱,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我去,真是阴魂不散。
听说这位大小姐被禁足了,看来是因为老夫人寿宴在即,所以特意放出来的。
陈溪早就已经习惯了这阴阳怪气,对于顾婉华她选择无视,牵着杨庭寒的手,想直接离开,但有人却不依不饶挡住了去路。
“你有什么了不起的,竟然让祖母为了你惩罚我,告诉你,你就是个下贱的厨娘,这就是你那个回来了,我只会打猎的相公吧,物以类聚,啊!哪里来的鬼!”
天色昏黑,顾婉华走到陈溪面前,才看到杨庭寒那被烧伤了的半张脸。
扭曲狰狞的伤疤印在脸,在夜色的照耀下更添了几分恐怖,尤其是杨庭寒现在冷着一张脸。
她被吓的连连后退,若不是后面有压换伏着,恐怕就跌倒在地上了:“快点来人,把这个鬼给我撵出去,什么东西都能进院子里,真是晦气!”
啪!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陈溪可以容忍这个大小姐刁蛮任性欺负自己,但是却不能容忍自家男人受到侮辱。
她一巴掌打的又快又狠:“竟然敢欺负我的男人,我看你是找死。”
我的男人,这四个字彻底取悦了杨庭寒。
他就这样老老实实的站在陈溪身后,看着那并不宽实的肩膀,嘴角微微上扬,心里像是涌了一股暖流,很想将眼前的女人抱在怀里,狠狠的疼爱一番。
一个鲜红的指印,留在了那个洁白的小脸上,顾婉华不敢置信的用手捂着脸颊,脸火辣辣的,耳朵更是嗡嗡作响。
她回过神儿来,大声怒斥:“你这个贱人,啊!”
随着一声尖叫,陈溪见一个艳丽的身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飞出三四米,才砰的一声落在地上。
在场的人都吓坏了,陈溪立刻用手捂着眼睛,然后透过指缝,看到顾婉华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嘴角抽搐了一下。
“真是不懂怜香惜玉,下手太狠了!”
杨庭寒走过去,将陈溪打人的那只手握住,轻轻的揉:“以后不许碰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