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清河从下车到进门,总是想着要尽快看见骆初了,心里头才踏实。
这会还未进大厅,小姑娘就自己迎着风蹦蹦跳跳跑了过来,那一瞬间,让他有一种回到了过去的错觉。
言宣适时地停下脚步。
等到骆初跑到了面前,骆清河伸手接过她怀里的平板和魔法棒,另一只手捋了捋那凌乱的马尾,“以后好好走路,不要跑得那么快,当心摔着。”
骆初眨眨眼,“可是我想早些瞧见你,多跑几步,便能早一些见到你。”
一瞧见你,我便开心。
骆初的话成功取悦了骆清河,他抿唇笑笑,伸手牵过小骆初的手,指向大厅门口的秋千,“以后你就坐在那,等哥哥过来见你就好。”
“好。”变小了的骆初,连带着笑容都变甜了,两个小梨涡可爱得一塌糊涂。
言宣不禁感叹,这骆小姐果真是从小美到大,成日与这般美人胚子待一块,美人还总是对着笑,这搁谁,谁能不心动呢?
反正就目前所见...骆爷是不能的。
骆清河牵着骆初,后面的言宣便推着轮椅往里头走。
回到客厅时,骆年大题仍旧没解出来,却也意识到了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他干脆上楼去找答案参考。
骆初被抱到沙发上坐着,骆清河回房换衣服,她就在看着桌子上的题,一眼扫视下来,以骆年的基础,这半个多学期的冲刺,其实能达到这个水准,还算不错。
不过...看着这些错题,骆初心里就难受,没忍住,拿过旁边的铅笔,拿过一张草稿纸,将错题标上序号,将正确答案写在草稿纸上,连带着那道大题,也一起解了出来,三两下搞定,犹如吃饭一般简单。
不一会,见骆清河还不回来,自己又爬下沙发跑上楼去找人。
骆年抱着教材和答案参考书回到大厅,刚坐下来,就看见了那张草稿纸,他没当回事地挪到一旁,就着答案参考研究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他才拿过草稿纸准备重新算一遍,却在瞥见纸上的内容时,怔住了,这是...
只见纸上,已经写满了自己试题的答案,包括那道大题,并且答案与参考书上的是一致的。
他想起了刚刚骆初说自己错了,莫名的,竟然有一种,这些就是那小肉团子写出来的?
可看着那字迹,却实在不像一个小孩子能写得出来的。
可除了她...这个家还有谁会有这个单子在自己的草稿纸上写?
可实在是没了。
骆年嘴角一抽,长得像骆知也就算了,连带着智商,都像她一样的,可怕。
...
悄咪咪推开骆清河的房门,骆初小步伐轻轻地走进里屋,只见一个身影,光着上身拿着衣服,像是准备穿上。
骆初眼睛眨了眨,看清楚后吓得一个踉跄,踢到了旁边的桌子...“嘶...”疼。
完了,他不会觉得自己是来偷看他换衣服的吧...
骆清河听见动静,动作一顿,回过头看去,只见小姑娘坐在毯子上,捂着脚,眸中水光粼粼,像是被撞疼了,小脸蛋无辜神色委屈极了。
他唇角微勾,没由来的心情大好。
低低的笑声传到骆初耳边,她迅速爬了起来,“你还笑。”
她都撞疼了,骆清河不仅不心疼,还在笑自己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现在就是三四岁模样的缘故,骆清河看她,每个动作都娇憨可爱极了。
这泪眼汪汪还带着控诉的模样,更是让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骆清河不由在想,自己和骆知,要是有了孩子,如果是女儿,是不是会像她一样可爱?
儿子呢?
最好还是不要像自己...
不知不觉,骆清河陷入了纠结,到底是女儿好,还是儿子好。
骆初爬到他床上,两条小腿盘着和他面对面坐,圆咕噜的大眼睛眨呀眨,歪着小脑袋带着困惑的目光问,“哥哥,你在想什么?”
想得那么入神?
小姑娘突然凑近,骆清河忍不住伸出手,指尖戳了戳骆初肉肉的小脸蛋,触感实在柔软,却也过于娇嫩,只是轻轻戳了那么两下,捏了那么三下,揉了那么一下,就立马红了。
骆初到底是成人,只是仰着小脸困惑地看着他,若是普通孩子,只怕这会是要哭闹起来了。
骆清河唇角微勾,“阿知喜欢女儿还是儿子?”
骆初眨眨眼,这个问题有点难回答啊。
她认真地思索了一下,女儿是贴心小棉袄,儿子是哈士奇转世,这要是她选,那肯定是女儿,不过儿子也好啊,长得要是像骆清河,稚龄却板着张漠然的脸,想想就觉得很有意思...
小孩子才做选择...
“儿女双全最好!”
骆初回答得爽朗,连带着骆清河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都没好奇。
骆清河手指轻轻在她额头上轻轻一敲,“可惜我们的小阿知还是个孩子,暂时没办法儿女双全。”
骆初小脸一红,手扒拉上骆清河的胳膊,小脸蛋在他身前蹭了蹭,软软的脸蛋蹭在骆清河身前,就像是在撒娇。
“那就以后嘛。”
见过她很多面样子的骆清河发现,小阿知似乎只会在自己面前娇娇软软地,喊哥哥。
这个发现,又将骆清河雀跃的心情推上了最顶端。
他笑着抬手揉了揉小骆初柔软的头发,“都听你的。”
骆初最是喜欢他揉自己脑袋的感觉,有种心中烦燥被抚平的感觉,她没忍住,自己的脑袋往骆清河的掌心蹭了蹭,心情愉悦,搂着骆清河的胳膊,更加紧了。
她就想和骆清河这么一直待下去,这使得自己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好像也没那么糟糕了。
骆清河看着自己已经掉到毯子上的家居服,无奈,“阿知,你先让哥哥把衣服穿上。”
“不要。”
“这样不好...房门没关,待会若是让人瞧见了...”
骆清河没再说下去,她现在这个模样,总让光着上身的自己有种不自在,好似在耍流氓的感觉。
骆初眼里闪过一抹狡黠,咧嘴笑,“自家妹妹,怕什么?”
说着,她搂骆清河的手臂更紧了些。
她就是要这么搂着,最好就是要搂一辈子,说什么也不松开的。
言宣拿着资料,刚走进了,就瞧见了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