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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初心想,为什么总是有人问她喜欢不喜欢...如果只是喜欢,她根本没有后顾之忧,因为她或许还可以喜欢更多的人。

可是爱不一样,她只会爱一个人,默默陪着他,想跟他有很多的以后,一起慢慢到白头。

她可以喜欢很多人,喜欢骆川,喜欢骆凌,喜欢令江,喜欢沈乐,喜欢欧阮,喜欢徐教授...可是爱不一样,她只爱骆清河一个人。

骆清河眸光暗淡了下来,只是依赖而已吗?

他扯了扯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阿知乖,我帮你擦脸...”

骆清河抓着毛巾就要碰上骆初的脸颊,却见她将自己的腰环得更紧,眸光闪闪,像是缀满了星光,看着自己,咧嘴笑着,语气又无比认真...

骆清河手中的毛巾“啪嗒”掉在了被子上,他大脑一片空白,感觉有些不真实,或许此刻根本是在自己梦里,面前的人根本是自己想象中的骆知。

因为她方才说...

“我不喜欢你,我爱你啊。”

“我爱你,很爱很爱...”

“所以,你别把我当成小孩子了好不好?”

骆初把脸埋在骆清河怀里,眼泪沾湿了骆清河身上的衬衫面料,滚烫,刺激着骆清河。

不是梦。

他颤抖着把怀里的女孩扶离,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带着忐忑的语气,直视着她,“阿知,我是谁?”

这份惊喜太过突然,他需要一次又一次地确认,确认他的阿知口中的你,是自己,是骆清河,是那个大了她八岁的人。

骆初眼里泪光闪闪,听着这句话有些懵,眨眨眼,凑前了些,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看,“哥哥。”

“哥哥是谁?”

“骆清河。”

房间落地窗外景色昏暗,月色凄迷,夜空中缀满了点点星光。

骆清河哑着嗓音,有些轻颤,“阿知,我也是...”

他低头去吻骆初,动作有些生涩,温柔,蜻蜓点水一般,却深情。

骆初闭上了眼,紧紧环着他的腰,回应着,印象中,她们亲过很多次了。

有在骆清河喝醉了的时候,也有不小心被人撞了的时候,或许比现在还要更亲近,却都没有此刻他主动吻自己,要更让人心醉神迷。

是梦吗...那她希望就这样,这辈子都不要醒来。

...

从宴会厅跑出来的骆凌气鼓鼓,看见熟悉的车,也不管有没有记者,直接开门就坐上去了。

刚准备离开的谢言从车镜看他,明显是有人惹毛他了,这头顶的毛都快炸起来了,“怎么,谁惹你了?”

骆凌撇撇嘴,“我感觉我在我家里就是个外人,他们什么事都瞒着我,问了也不告诉我...”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张嘴就是和谢言诉苦,明明上次发现他亲了自己,应该避开他才是,可是...就是控制不住想靠近,就是控制不住想跟他说这些。

谢言怔了怔,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地告诉了自己,便也用力去帮他思考,“或许那些事是有什么危险,不想让你犯险呢?”

骆家是大家族,在这兰城数一数二的势力,能让骆家人闭口不提瞒着骆凌的事情,或许是有什么危险,不想把骆凌扯进去。

他向来少根筋,没什么心机,这些个事都只能看到表面。

骆凌抿了抿唇,这他倒是没想到,可是,骆清河和小妹的事也瞒着自己,就太过分了吧。

他可不管有没有什么隐情,反正这事是不可能会翻篇!

谢言看他脸色缓和了一些,便知道他想明白了,“要去哪吗,送你一程。”

谢言开口了,骆凌也不跟他客气,拉过安全带系上,“我想去江边散散步。”

江边...

谢言眸光闪过一丝诧异,所以他是心情不好就想去江边散步,那当年,他是因为什么事心情不好,才会在江边遇见自己?

明明自己就是心情不佳,还分心来安慰自己...

谢言心中情绪泛滥,这个人啊,还真是单纯善良极了。

...

骆初做了一个梦,梦里回到了小时候,可当醒来,她却躺在了房间里。

捂着发疼的脑袋,她咬牙切齿了一句,“欧颜...”

此时,欧颜“哈秋”了一声,旁边的骆川将她揽进了怀里,扯了扯被子,在她额间吻了一下,嗓音低沉,“昨晚着凉了?”

欧颜揉了揉鼻子,摇摇头,往他怀里钻了钻,“没有,可能是骆知醒来,正在骂我呢。”

就如欧颜所想的那样,骆初一边刷牙,还一边在想,要不要给欧颜也来一杯?

这幸好是被自己喝了,若是让骆清河喝了,他那身体状况岂不是得出个什么好歹?

想起了骆清河,骆初皱着眉头四处找,抽血用的针管呢,去哪了?

难道是落在宴会厅那边了?

骆初按了按太阳穴,一片头疼,只得开了房间里的小型冷藏柜,想拿只新的备在身上,她要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

可当她打开冷藏柜的那一刻,却傻了。

之间冷藏柜里,昨晚自己那只本来准备用在骆清河身上的针管,此刻装了三分之一的鲜红血液,正安静地躺在里头。

骆初拿着那只针管,懵了,怎么回事?

这血,是骆清河的吗,可是...她怎么什么印象都没有?

骆初晃了晃脑袋,不管了,拿回去验验就知道是不是了。

可当她换了一身衣服,兜里揣着那只针管匆匆下楼,却遇上了已经坐在大厅的骆清河。

“早...早啊。”骆初招了招手,没来由的心慌。

骆清河看上去比往日还要精神许多,“去哪?”

他抬手扯了扯骆初微卷上去的衣摆,将它扯好,看着她。

骆初对上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一怔,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怎么回事?!

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骆清河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他不动声色扯好掉在手肘处的袖子,收回了手,骆初却瞥见他臂上一个有些淤青的针孔...

她眨眨眼,试探性地问,“你的手...怎么了?”

骆清河眉目疏淡,“你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骆初“额”了一声,“什么事?”她该记住什么?

难道是醉酒的自己把他绑了起来,抓着针管硬逼着给他抽了血?

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感觉这确实是自己能干得出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