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骆初上一次变身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星期,就在她以为自己是药剂的副作用过去了,恢复了正常的时候,她,再一次变身了,而事情的起因,仅仅是因为一颗苹果。
再次变小的骆初,躲在房间里,无辜地缩在床边,看着那颗掉在地上沾了血的苹果,旁边还有一把沾了血的水果刀。
小小的身影缩成了一团,看起来又无辜又无助,可怜极了。
她可太委屈了,还以为不会再变身了,不就是想吃颗苹果,削个皮,这就给她整回成小孩了。
这药剂的副作用也太不稳定了!
骆初很是气愤,就在她准备联系娃娃脸来接应自己的时候,剧烈的疼痛感袭来,伴随着视觉的变化,她又变回了大人模样。
骆初:“???”怎么回事?
看着手指的血已经凝固了,骆初心里有了一点点猜测,药剂的药效又发生了变化,现如今,是在大人的状态下时不时变成小孩了。
骆初有那么一丢丢的庆幸,这可比一直维持小孩模样要方便许多。
抱着这一点,她又去了一趟徐老实验室,留下了血液样本,供徐老研究,要真把希望寄托在研究所那几个不着调的人身上,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而此时,欧阮也提醒了她,仪器在兰城放不了太久,研究所那边迟早会被发现,一旦发现,询问起缘由,怕是会暴露骆初的行踪,因此骆初需要尽快取得骆清河的血液样本还有各方面的身体数据。
就在骆初为此苦恼的时候,骆清河在言宣的提议下,挑选了一部电影,让言宣把电影票带给了骆初。
骆初拿到电影票时,整个人都傻了。
桌上放着薄薄一张的张电影票,骆初揉了揉眼,定睛一看,还在,不是做梦。
所以,骆清河真的要跟自己看电影?
骆初控制不住笑意,整个人像疯了一样往床上一躺,抱着被子左滚右滚,笑得脸颊发红,还有种不真实。
骆清河一看,就不是那种会坐在电影院看电影的人,他没有那种兴趣,这一点,骆初比谁都清楚。
就像骆初所想的那样,骆清河确实不是一个会坐在电影院里待上一两个小时的人,可如果对方是骆知...那就另谈别论了。
事实上,他是在骆川过来谈事情时,偶然听见他和欧颜的电话,才效仿的。
当天晚上,他有一丝丝别扭地问言宣,声音却是一本正经的严肃,“有什么电影,适合小孩看?”
言宣直接傻了,啥?电影?!
爷是要看电影吗?
最终,言宣帮着自家爷,挑了一部高分文艺片,心想,这才符合他家骆爷的气质。
把电影票交到骆初手里时,言宣还特意说,“骆小姐,这是爷亲自挑的一部电影,一定会很好看的。”
骆初整个人都傻懵懵的,拿着电影票,仿佛飘上了云端,这很不现实好吗?
这天晚上,她挑了两个小时的衣服,心情太过激动,以至于彻夜难眠。
在这一点上,她和普通女孩没有区别。
而此时,书房里,骆清河手里摩挲着一颗棋子,回忆泛滥,想起了与骆初的初次下棋时的场景。
那时,骆知还小,根本不懂什么规则,第一次碰到棋子,便是好奇,觉得黑白,形状质地也甚是好看,爱不释手。
他尝试着教她,可他的阿知太顽皮了,总是不肯好好地坐着,有时还会耍赖抱着他的手悔棋。
那时,自己闻声细语地告诉她...
“阿知,人如棋子,落子无悔,你可明白?”
骆知点点小脑瓜,奶声奶气,小肉手偷偷将棋盘上那枚黑色的旗子挪了个位,“二叔,我明白了。”
她每回总说自己明白,可骆清河却清楚,她不明白。
手里的棋子渐渐染上了温度,骆清河想起那天,韩亦问的那句话,她的回答。
不喜欢吗?
可她的反应,并不像。
相差八岁,仅此一条,便足以让自己心跳如擂鼓。
他的阿知,惯是看不透她自己,口是心非。
骆清河唇是那个染上一丝温浅笑意,阿知,你若是欢喜我,总该说一声...不然,我如何得知?
他将手里的棋子归于原位,喃喃一声,“我骆清河...向来落子无悔。”
...
言宣起了一个大早,精神奕奕,毕竟今天,可是他家爷人生头一次看电影,这可是大事。
因为天气冷,外头还飘着小雪,骆初到底是没有穿昨天挑了一晚上的裙子,而是穿了一件紧身毛衣,外搭一件长款宽大的白色羽绒服,围了一条红色的围巾,黑色的裤子将那一双腿衬得又纤细又修长。
大约是巧合,骆清河一反往常,今天穿了一身黑,和骆初的白色羽绒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着骆初从楼下慢慢走下来,身影渐渐清晰,他发现,他的阿知与往日似乎有些不同,嘴唇红了一些,眼睛大了一些,似乎脸也粉嫩了一些。
一旁的言宣有一瞬间看愣了...心里只剩下一个想法,骆家基因真是好。
一路上,两人倒是什么话也没说,这一点上,出奇得默契,直到言宣把两人送进电影院离开,骆初拿着电影票准备去排队买爆米花时,骆清河开口了,“去哪?”
他是第一次来这重地方,是真的有点不明白流程。
骆初笑着推着他,“先去买爆米花,你肯定没有吃过爆米花。”
周围,有穿着校服偷偷摸摸的小情侣,有牵着手大大方方的夫妻,骆初感觉,或许自己现在和骆清河,在别人眼里,也是情侣呢?
骆清河看着排队的人群,如实摇头,他倒是昨晚听言宣听过,看电影一定要买的,便是这个。
“阿知,什么味的?”
他这一问,倒是有点好奇宝宝的感觉,满脸困惑。
骆初被他这表情戳到了,心里跟裹了一团棉花似的,软绵绵的。
这时,后头传来“扑哧”的笑声,两人循声回头看,看起来是一对情侣。
男子慌忙解释,“抱歉啊,因为我也是没吃过爆米花,我老婆是在笑我呢,不是笑你男朋友,实在抱歉。”
“男朋友”三个字砸进各怀心思的骆初和骆清河心里,两人默契地,谁也没去纠正这个称呼错误。
骆初耳尖微红:“没关系。”
骆清河唇角微微上扬,在心里默念了一句,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