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清河的办公室,就像是在家的房间一样,除了必需品,其他都没有。
清一色的黑灰白,一眼看去,干净整洁。
骆初爬上了转椅子,看着宽大的桌子,怔了怔...这是?
她伸出手拿过桌上的小相框,照片里是一男一女,女生年纪比男生年纪稍小一些,穿着衬衫裙,眉头紧皱。
回忆浮上心头,那天,是自己初中入学典礼,校服是衬衫裙,可她一向不喜欢穿裙子,最后还是骆清河哄着她穿,还拍了这一张照片。
骆初笑笑,指腹轻轻在照片上摩挲,一点灰尘也没有,看得出来相片主人对相片的珍视。
没有什么能比发现喜欢的人留着自己的照片在办公室里更让人开心的了。
哪怕是静下心来只有实验的枯燥,比平常女生都要成熟的骆初,也有自己的小女儿家的心思。
只要是骆清河,哪怕是一句责备的话,她也想反复听上好几次。
“别挤...没看见人...”
“你挪挪,我高,我能看见!”
“在看谁?”背后传来低声的询问。
“骆小姐啊!”
“嘶...”
两个员工僵硬地转过身,正对上骆川那张不苟言笑的脸,莫名感到骆威压。
言宣在后头警告地眼神示意,几个人连忙让开了路。
骆川这才开门走了进去,看见骆知这会爬上了转移,手里抓着那个某人看得比古董还珍贵的相框,想起,照片里有骆知,笑意浅浅,“阿初,在看什么?”
骆初看见是骆川,这才把相框放下,“哥哥的照片。”
她刚想从转椅上跳下去,却反被骆川抱上了桌子...
骆初:“...”自家大哥还真是,不是自己的桌子,就是可以这么肆无忌惮。
后头关上门进来的言宣膛目结舌,说话都结巴了,“小姐…这...这是爷...桌子,不能踩啊!”这万一让爷瞧见了,把骆初小姐丢下楼怎么办?!
他要不要阻止??
骆初:“我也不想踩,哥哥让我踩的。”这锅,甩得干干净净。
骆川微挑眉,“怕什么,你清哥哥可不舍得骂你。”
他看向言宣,“资料备好了?”
言宣点头,骆川这才让骆初好好在办公室自个儿玩。
骆初从包里拿了颗棒棒糖拆了包装塞进嘴里,小手搅动着挎包上的小珍珠,大哥方才那声清哥哥怎么听着那么像情哥哥?
这时,包里的手机震动了,是一条加了密隐藏了号码的讯息。
XXX:鸣狼踪迹出现在兰城,已有案件,小心。
半分钟后,讯息自动被销毁。
骆初眉头微蹙,不过才一月有余,就在兰城出现了,巧合吗,还是冲着自己来的?
...
兰城警局
“啪”随着文件甩在桌子上,传来一声暴怒的低吼,“第二起了!连嫌疑人都确定不下来!”
“你们是饭桶吗!”
发火的,是刑侦大队的副队长。
“副队...”
这事也不能怪他们啊,半个多月前,某科研所药剂丢失,随之而来的,是连续两次高校药剂中毒事件,受害人,两死七伤,如今伤者还在医院里接受治疗,监控各类办法都试过了,就是没办法锁定下嫌疑人。
如今,连对方的犯案动机,还会不会继续犯案,一切都是一头雾水。
“上头已经下了死命令,这事半个月里必须解决,把犯人抓到,不然我也得滚蛋!”副队冷哼一声离开。
几个便衣警松了一口气,“副队刚刚才被局长喊去,怕是被骂了...”
“走吧,再去查查监控走访一下学校,加快速度,不能再有下一起了。”
“队长是不是快回来了?”
“要是队长能会回来,没准还能请到那位...”一个女警感叹着,脸上有些难掩藏的崇拜之意。
“嘘!小心被副队听见,不然又要挨骂了!”
“走走走,干活!”
人员分散离开,一位新来不久的小哥好奇,低声问那女警,“姐姐,你刚才是在说哪位啊?”
女警笑笑,“你刚来,不知道,半年前省局那边有一桩轰动全城的案件,查了几个月毫无线索,当时队长被派去省局那边帮忙,请来了一位秘密专员帮忙,不到一个星期,水落石出啊...”
小哥目瞪口呆,“轰动全城的案件??难道是那桩连环分...”
“嘘!”女警连忙进噤声。
后头的副队面色铁青,声音森冷,“讲什么,还不快去查案?”
吓得两人慌忙认错离开。
“副队好吓人...对了,姐姐,刚才你说的那个什么秘密专员是谁啊?”
“唉...以后不要再提及那桩案件了,当时副队本来是要升职了,因为这桩案,队长突然被提了队长...如今副队还对这事耿耿于怀,对那位秘密专员更是没有好感啊。”女警叹气说出了真相。
“你都不知道,我当时跟着队长,见过那位专员...”
说着,她偷偷瞄了四周,小声道,“其实啊,是个年轻漂亮的女生,看起来才十八九岁的样子,电脑技术贼好!连省厅长都对她态度恭敬...”
连省厅长都抱着恭敬态度的人,也不知道该是什么身份啊。
...
“大少爷,还需尽快安排个人跟在身边处理事,我这边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交代的。”
言宣跟在骆川身边,一边说着公司内的情况以及安排。
骆川看着滔滔不绝,又听得脑子疼,这才看向骆清河,“平时倒是没有想到言宣原来这么唠叨,不如二叔把言宣借我用用?”
言宣立马闭上了嘴,看向自家爷,大少爷性子阴晴难定,他可不想...
骆清河侧目瞟了骆川一眼,看向言宣,见言宣一脸的抗拒,唇角微勾,“那便借你个两三天。”
言宣瞪圆了眼,“爷?”
“去吧,好好帮大少爷。”
“...是。”言宣难受,感觉自己被爷卖了,还是不给钱的那种。
骆川微挑眉,这么容易放人?
骆清河走向办公室,想到了什么,轮椅停下,他侧眸看着还跟自己身边的两人,“事不多,还跟着?”
两人对视一眼,怎么有种被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