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医院?
苏锦年,三根温热指尖儿,在江景琛腕间探寻着跳动的脉搏。他辗转两年归来,还是刚刚和这位兄弟碰面,想不到,又是因为身体不舒服。
苏锦年:“琛,回来以后,睡得不好?”
江景琛:“在外面颠沛流离的两年,没怎么睡过床,家里那么舒服,还不太适应。”
苏锦年:“心跳略有加快,不过问题不大。但是有低烧,怕依依担心的话,就打一针再走。”
江景琛:“扎了个针眼,她又要问我了……”
钱冰:“然后,你半夜高烧,她能把你扛回医院是怎么着?”
钱冰,抬起腕表,对了对时间,
钱冰:“时间还早,锦年,给他打一针,然后我们三个去吃个饭。”
苏锦年:“好。……你应该不是床太舒服睡不好,而是伊人在侧,心花怒放的睡不着,节制点,等休息好了再说。……你自己也是医生,不知道自己什么状况?大量脱水,营养物质流失,大量药物使用,肝肾都会有损伤。等你休息好些,我给你调理一下。”
江景琛:“喝……中药?”
苏锦年:“不然呢?你能活着回来都是奇迹,还怕吃中药?不要把中药归结为害人的毒药好不好,这个方姨真是害人不浅。……在这等着,我让Rachel过来给你打针。”
江景琛:“嗯。”
钱冰:“……呦,看来,新婚生活很火辣嘛~~”
江景琛:“去……我就这一个,还不好好疼爱。”
钱冰:“呵呵呵呵……你丫……悠着点用~”
江景琛:“滚……冰,有事跟你说。”
江景琛,靠在床头,手掌半遮猩红的双眼,按了按突突跳的太阳穴,何静依的一句不想当他的员工,他还心有余悸,
钱冰:“嗯,说。”
江景琛:“依依,跟我说她不想去江氏工作,她跟你说过吗?”
钱冰:“没,还真没。这两年光顾照顾她,去墓地,补营养,送她上学。工作的事,没听她说过呀。她跟你说不想去江氏?”
江景琛:“嗯。不知道她小脑袋瓜里想些什么,但是,我不可能让她去给别人打工,将来江氏,除了你和我,她也是其中一员。江氏在申城叫什么名字?”
钱冰:“当时注册的时候重名了,反正和美国名字不一样,你想瞒着她?”
江景琛:“等她毕业,让她先从管培生做起。她很细心,或许能帮我们掌握更多公司情况。关键岗位,让她都轮转一遍。”
钱冰:“你这幕后黑总裁,竟逗你老婆玩,直接告诉她不就完了,嗤。”
江景琛:“你不是也说她内心坚强?她不止内心坚强,自尊心也很强,15岁时就这样。……我估计了一下,我应该2年以后可以毕业,回申城以前,我会先接管部分业务,等我们回申城,看Daddy那边进展,我再接管大中华总部。”
钱冰:“行吧,总裁大人,听你的。坏人我来当~唉……她要是生气了,别来找我救场啊。”
江景琛:“我会把她镇压好的,哼。”
钱冰:“你这个坏!人!……淮陵路那块地,放在依依名下了,你有什么打算?”
江景琛:“我想,还给她一个新家,又可以保留她和父母的记忆。不急,等我设计一下。……先置办几套不动产吧,你、我、锦年,离得近一点,我还想多生几个孩子呢,软软糯糯的,像依依一样,多好玩,哼。”
钱冰:“我……你故意的是不是??”
“叩叩叩!”
Rachel:“江少爷!好久不见!”
江景琛:“呵,Rachel,好久不见。”
Rachel:“怎么回来就生病了?”
钱冰:“被娇妻缠的呗~~”
江景琛:“嘶!你丫……”
钱冰:“嘿嘿嘿……Rachel!好好给他扎一针,好好扎!我出去抽根烟!”
?@江家本家20:00?
进门前,江景琛撕掉了手背上明晃的止血贴,拎着一桶鱼汤,悄声进门。
“少爷!”
“嘘~”
佣人的一声问候,很快被江景琛一个嘘声手势制止在门口。他想看看她的小娇妻,在忙什么好玩的事。新婚燕尔,她是那么喜欢她。
他悄声问佣人,
“少奶奶在房间里?”
“在厨房里忙了一会,刚回房间了。”
“做红豆沙?”
“嗯。少爷要给你们准备两碗吗?”
想起上午在视频电话里,娇笑的脸庞,银锋的冰锥,他还心有余悸,朝佣人低吼了一声,
“等会再说。以后别让少奶奶动冰锥,太危险了!”
“哦哦,是。”
“拿两个汤匙给我。”
接过两只白瓷汤匙,提着装满鱼汤的保温桶,悄声走去二楼。处暑天,滚热的鱼汤,低烧的他,还真是有想法,大概,发烧的人,觉得世界吹来的都是冷空气。
鱼汤摆好在沙发边小圆几,环视整个房间,安静的很,无人……
他彻底清洗过双手,纳闷着,边踱去衣帽间,边寻找着人声,人影。
摘下腕间的百达翡丽,扯出腰间掖整齐的衬衫衣襟,灵巧的抖了一下肩膀,黑色衬衫,顺着坚实的脊背滑落,去过爆炸现场的衣服,被直接丢进了脏衣篮。
原本光滑无痕的坚实脊背,多了数道大大小小的弹片伤口。从整齐叠放的内衣里,扯了一件纯白圆领衫,还未套头,腰间环上一双微凉的细白小手。
长直发丝,贴上布满伤痕的脊背,细痒的让人只想把身后的娇柔赶快揽进怀抱里。
江景琛:“哼。小东西。”
他想转回身,让她贴进自己的胸膛,宠爱那捧娇柔的小脸儿,身后传来一声娇柔,鼻息间的轻嗅,
何静依:“别动,让我抱会。……身上怎么一股消毒水味儿?”
幸好,他背对着她,可以很好的掩饰此刻的尴尬,
江景琛:“晚上和锦年吃饭,大概离他太近了,沾染到了。”
何静依:“还骗我?”
江景琛:“嗯?什么?”
何静依:“年哥身上中药味更浓,你身上是碘伏和酒精混合的味道,去医院躺了至少30分钟以上。身上又没出汗,烫烫的,生病了是不是?”
他攥紧身前的小手,转回身,裸粉真丝睡裙,寸宽肩带,锁骨下缀着两只蝴蝶结,齐股裙长,细长白嫩双腿,撑直地面,
“啾!”
江景琛:“那么香,给我抱抱……什么时候买的睡衣?好好看,好舒服……”
何静依:“和乔馨逛街买的。手伸出来?”
江景琛:“嗯,哼。”
一双软绵手掌,手心朝上伸过来,他想做最后的努力,万一病情被蒙混过关了呢……(哈,琛哥,你简直是做梦。)
一双圆瞪的白眼,娇嗔的瞪过来,微抿樱唇,等待着某人的自动自觉……
江景琛:“喏,不是伸出来了?”
何静依:“翻过来。”
江景琛:“好~~翻过来。”
软绵手心没有翻过手背,却把娇柔的裸粉一瞬间翻了个个儿,转身,推回房间里。微烫的胸膛紧贴着裸粉睡衣里露出的细瘦脊背,一个翻身,倒进宽白大chuang里。
唔……
一阵微烫的深吻过后,床头柜台灯上多了两只裸粉蝴蝶结,被映照的透光,跃动在微亮间。
何静依:“关灯……好不好?”
软绵的手掌,抚过绯红的小脸儿……
江景琛:“想你一天了,还不让我好好看看?”
何静依:“……”
江景琛:“看不够……”
唔……
床头柜上的台灯。
何静依:“下来。”
江景琛:“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