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酥洗碗的东西一顿，抬头看了眼甄珠，看她正对着自己笑，紧致的肌肤下居然也露出了一道细纹。
原来岁月还是公平的。
唐酥在心里默默感慨了一句，回给甄珠一个微笑，然后低头继续一边洗碗，一边说道：“其实是我该谢谢慕斯凉。不是他，我可能都快忘了幸福是什么滋味，被人照顾是什么感觉。”
“我知道你的事情。”甄珠看了眼错愕看向自己的唐酥，笑着解释，“你放心不是阿凉告诉我的，是我自己调查的。”
唐酥垂眸这下眼底的一片晦暗，但依然没逃过甄珠的眼睛。
“抱歉啊小酥饼，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是怎样的人。阿凉他从不告诉我他自己的私事。”
“没事。妈妈关心儿子是应该的。就算他长大了，有自己的事业了，但依然还是你的儿子。”
唐酥释然，自家的事情甄珠知道也是理所应当的。尽管她不喜欢别人一句不坑就去翻她的隐私，但她是慕斯凉的母亲，所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酥饼，我想你应该挺讨厌我的吧？”甄珠突然问道。
唐酥一愣，放下手里的碗擦了擦手，小心翼翼得问道：“珍珠糖女士，你看出来了？”
“当然，我又不是瞎子。”甄珠听到唐酥承认，脸上也没有什么不愉快。
“我知道你在为我以前让阿凉穿女装的事情，对我感到不满对不对？”
唐酥犹豫了几秒，最后也是想通了，无所顾忌得点了点头，“珍珠糖女士，我觉得你这样给慕斯凉的童年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你说你长期给他穿女装，一不小心把他人格扭曲了怎么办？幸好他没有，不然他会恨你一辈子的。”
“我这么做的确是我不对。可是当时阿凉的爸爸他一直希望有个女儿。你知道吗？我们当年可没有这栋大宅子住，吃得东西也不好，我怀孕了，怀得时候检查出来是龙凤胎。这本来应该是件高兴的事，可当时条件不好，孩子营养跟不上，肚子里的两个便开始抢食……”
话到最后，甄珠便没有了声音。
唐酥微微讶异，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她还没怀孕，但以前也看过双胞胎在子宫里争食，最后一方把另一方吞掉的新闻。
“所以说，当时慕斯凉吞掉了自己的姐姐或者妹妹？”
甄珠点点头，又连忙提醒道：“这件事你就不要和阿凉说了，他不知道。以前怪我太伤心难过，不忍心看着他爸爸这么离世，便擅自作主给他穿上裙子，抱着他见了他父亲最后一面。”
“那他父亲知道……珍珠糖女士你怀的是龙凤胎吗？”
这信息量实在太大了，唐酥想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缪斯这名字也是甄珠替自己女儿取得名字，只是后来让慕斯凉顶替了。
甄珠摇摇头，“没有。我第三次孕检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怀了龙凤胎。而那时候他爸爸已经快不行了。全靠着我跟他说怀了女儿，才硬生生熬了快九个月。”
“慕斯凉他爸爸，还挺女儿奴的。”
唐酥知道现在不适合说这句话，但这气氛实在太过压抑了，只好逾越得缓解一下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