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的意思是?”军试探性的问道。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黄泉自然也不会客气。它很是轻巧的用前蹄在地上画了一个五出来。
没等军发话,一只都没有插言的那个长老抢先说道:“不就是五百年寿元嘛,我做主了从族库中抽出五颗仙灵果。”
那巨鹿本就是看管鹿族族库的长老,只不过那破阵的令牌确是在族长的手中。那种空望宝山而不得入的感觉又有几人能懂!
“管!你……”军还没退位,怎么能受得了对方这般放肆!
最终它还是没能把话给说出来,誓言都立下了,它距离退位还会远吗?给两边都留下最后一点颜面才好。
见军吃瘪,那两个长老都止不住笑了出来。这些年来,它们被族长这个称呼给压了太久了。没办法,谁让打架打不过呢!
修真界嘛,拳头大才是真道理。阴谋诡计这些,见效实在太慢了。
黄泉作为条件成立最为关键一环,却只是默默看着三只巨鹿,随后摇了摇头,浅浅道:“不是五百年。”
军听了之后并没有太大反应,反正事情解决之后,那宝库就和自己没关系了,它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惜的。
倒是那个名叫管的巨鹿猛地就跳到了黄泉的面前,“五千年?那家伙究竟是怎么样子的一个存在!你当初推演军的时候不过也只用了五千罢了!”
黄泉看了一眼那个雄壮的巨鹿,不由的回想起两者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个时候黄泉的寿命还很多,偶尔有望族的孩子出生都会让其推演一番。手握万万年寿的它也不在乎一点半点,反正收礼收到手软,出门在外谁不尊称它为仙长。
就是在那个名利双收的时间,它碰上了军。那一下子消耗了它五千年寿元的小家伙,终究是成为了族长,也终究是走到了这一步。
也是在军之后,黄泉逐渐停止了推演。它怕同军一样的孩子再来上百八十个,到那时候,看起来颇为长久的生命或许就真的不够用。
事实证明它的担心是对的,哪怕不再推演孩童。自从它坐上了巡守长老之后,寿元还是向开了闸的水一样外泄。
直到现在,它完全都是在靠着灵果续命。
推演可以,算命也行。只要你能拿着同等寿元的灵物来,那么一切都是小意思!所以在黄泉写数字的时候,它们三个也知道其意思。
“不是五千……”黄泉的声音很小,就像是蚊子一样。
三个巨鹿都没敢再接话了。再往上加,那该是怎么样子的一个存在?鹿族族长的十倍?少说也要是个王的存在。
军甚至都已经冷静了下来,儿子没了可以再生。族长的位置坐的这么舒服,何必让出去呢。
至于那两个长老也完全急破了脑袋,五千年寿命的灵果换族长退位,开族库到也能承受。可是五万年那意味着是什么样的概念?
怕不是要搬空半个祖界才能凑的出!
为了一个异族,伤了鹿族大半根基,实属不值得。
长老虽然不希望有族长强压着它们一头,可也是活了了那么久的存在。自然有利弊权衡,种族大义是核心,就算自己身死也不能做这种触碰原则的事情。
“那,此事先告一段落?”看着双方面色都很是尴尬,黄泉浅声调解道。
借坡下驴是生物的本能,军也冷静的差不多了,有些事情从长计议也行。反正不用卸职就还有回转的余地。
大不了有机会把那杀了自己儿子的小畜生抓起来,每天折磨。只要保证他不死,神魂起誓就也没有作用了。
另外一位长老,一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便匆忙说道:“突然想起族外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先走一步。”
“我的赶紧回族库盘点,马上庆典了,任务繁重啊!”管一见对方开溜,便也想了个说辞。
军看着那两个背影始终还是没有追上去,虽然脸皮已经撕破了。但对方终归是鹿族的长老,若是当场诛杀,传出去,终归不好听,甚至会有些麻烦。
“查到行踪了通知我一声。”军留下了这么一句话,也疾驰而去。
四个家伙就像是出演了一场闹剧一样,虎头蛇尾,草草结局。
等它们三只巨鹿都消失在天边之后,黄泉才轻叹了一口,眼神灼灼的看向了夏永清离开的方向。迟疑了许久,便也朝着那个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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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夏永清还在狂奔,它不知道那些个大佬和何时就能追上。也顾不得节约气息,他完全压榨了金丹的能力,飞行速度完全不亚于当初旧酒的速度。
终于体内的气还是供不上消耗,断掉了!夏永清连着猴纯直接就像地面摔了过去。好在已经飞离了那悬崖峭壁,虽然摔在地上的样子很是狼狈,但好在并没有受到什么太大的伤害。
不过也因为这么一下,在背上的猴纯也滚到了远方。夏永清从雪窝中爬起,根本就来不及收拾,就朝着那红毛猩猩冲了过去。
背负猴纯前进的时候,夏永清能明显感觉得到他还有内息,若是因为这一摔断了生机,哭都不知道上哪哭去!
还没等他跑到那猩猩身前,紧张的心就放松了下去。
“吼吼~”之前在路上一直都没有出声的猴纯不仅没死,反而发出了声音。
夏永清照旧听不懂它说的是什么,但丝毫不影响他接下来的动作。
直接将朱厌毫锥给仍在雪地上,一会也好做翻译!反正一时半会,他也没能力再起飞了。
关于逃命这件事夏永清已经拼尽全力了,至于能不能成功出逃就只能交给造化了!
感受到了朱厌毫锥的气息,猴纯又无力的叫嚷了起来:“吼吼~”
夏永清突然感到有些心烦,在都城内看见猴纯的时候,对方明明只是不能用法术而已。身体什么的还是很棒的,不过昏迷了三天,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要知道猴纯最少也等同于元婴境界!根本不是一些凡胎俗物就能伤到它的,当初自己用朱厌毫锥打旧酒的时候对方还完全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
怎么换称猴纯就成了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