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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名叫柳生,是京都人士,家里一直都以开酒楼为生,他是家里的独子,一家人的心血全部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为了可以让他安心读书,更是请了最好的夫子来教他,只为了让他可以在科举之时考上一个好的成绩。

年纪小,成绩好,自然是被很多人所关注,这其中也包括了右丞相右明源。

都知右明源底下的学子无数,大多都是他威逼利诱所得来,而这个柳生就是不畏强权中的一个。

他不喜那些纷争,更是不喜右明源的手段,便拒绝了右明源,谁知就是在那之后,他便再也无缘考场,他的爹娘也是被人陷害致死,他却无处申冤。

唯一剩下的一个酒楼,全部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他虽是不懂,可是酒楼里还有他爹娘在世之时剩下的一些老人,可以帮他,也算是能够过的去。

后来,右明源便来到了对面,建了酒楼,并取名清逸楼,这边的生意便每况愈下,最后更是被右明源打压的负债累累,最后无法,柳生只得遣散了所剩不多的人,将家里的存款全部拿出来还了债,随后便一直这样过活。

“这右明源竟是如此的狠毒。”任逍遥的眉头蹙起,冷冷的说了一句。

柳生呵呵一笑,算是默认。

“当时的我是那一批里最为被夫子认可之人,夫子说过,若是不出意外,我绝对会是当时的状元。只可惜……”

那一届的状元是于昭,一个贫民出身的人,那人的成绩一直都在柳生之下,但是却因为投靠了右明源,被右明源重用,而真正有才学的柳生却被压倒,彻底的打压,最后沦落至此。

“呵,或许我不该对你们说这些,但是我也是为了要告诫你们一番,若是想要在这京都立足,千万不要得罪右明源,他那人心狠手辣,做事从来都是以自己为主,只要违背了他,就一定不会被轻饶的。”

就比如……他!

洛轻言才不吃这一套,与任逍遥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后,洛轻言才说道:“柳大哥,我们是真心实意想要买你的酒楼的,你出个价,明日我们便把钱送过来,你看如何?”

柳生实在没看出来,他们都知道这件事,可是还是要买自己这地方,到底是凭借了什么样的能力,难道就真的不怕吗?

似乎是看出了柳生的疑惑,任逍遥开口说道:“你大可不必为我们担心,实话可以告诉柳兄弟,我们就是为了与右明源作对才会选择这里,右明源有意伤害我未婚妻,我又怎么能让他好过,买下这里,不过就是与他作对的第一步罢了。”

柳生看了看任逍遥和洛轻言,现在才知道两人的身份,不过……就这两个人,真的就可以和右明源做对吗?

右明源那人……

“我不能害了你们。”

柳生还是打算坚持自己的想法,洛轻言直接拿出了一张银票,一千两。“柳大哥,这是我的定金,您收着,明日我们便拟了合同,随后去府衙过户。”

洛轻言左手牵着林巧云,右手搀着任逍遥,三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柳生所在的这个地方。

对面的人在洛轻言他们到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他们,待他们三人离开了柳生那里后,就已经有人去了丞相府。

“老爷,是小的亲眼看到的,那三个人确实进去和那柳生谈了很长时间才出来的,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我们也没有听到。”

右明源坐在书桌前,手指有意无意的敲击着桌面,随后冷哼道:“不过是三个小娃娃,竟然也敢抢老夫看下的地方,不管他们什么打算,定然要让他们放弃这个想法。你回去让人跟踪那三个人,看看他们的住处,今晚就恐吓一番,让他们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是,小的这就去。”

现在的右明源还不知道那三个人其中的两个就是他特别想要除掉的那两人,清逸楼的人之前没有见过洛轻言和任逍遥,自然也是不认识的,这也就导致了右明源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也让之后的一切有了不一样的结果。

洛轻言三人离去后,柳生看着桌上的一千两银票,发了好长时间的一段呆,他伸手将银票拿了起来,颤抖着手抚摸着。

他是有多长时间没有见过这么多钱了,而这钱,也可能是他在这以后能摸到的最后的钱了。

今晚之后,可能右明源就会有动作了,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柳生将银票收好,放到了衣衫里,随后去了自己的房间,撬开了床底下的地板,随后又挖了一个很深的洞,洞里有一个陶罐,陶罐不大,也就一个一斤多的酒罐那么大。

柳生将酒罐取出,随后抱到了桌子旁,打开了酒罐,随后从里边拿出了几张折叠整齐的纸。

这就是这里的地契和房契,右明源不止一次的派人来搜找,可是却都没有找到,谁能想到那东西被柳生给埋到了自己房间的地底下。

“爹,娘,您们一定要保佑,这次能够让他们免除右明源的迫害。”

柳生将房契地契放到了自己的怀里,随后将银票拿出来,放到了陶罐里。

陶罐里还放了些碎银和银票,这些都是柳生爹娘再试的时候给柳生的零花钱,柳生没有花销的地方,便都攒了下来,当时他还和爹娘开玩笑说是以后攒的多了,要拿来娶媳妇,只可惜……

呵呵,柳生想着想着,竟是哭了起来,将陶罐再次放到了床上,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了一个酒罐,拆封后,一股浓郁的酒香飘了出来。

这是他考中秀才的时候他爹给他准备的,后来便被储存了起来,说是等到他高中之时再打开,后来,就没有后来了,他没有高中,而他爹也没有了。

现在,他只能独自一人饮酒。

抱起酒罐,柳生很是粗暴的往自己的嘴里灌酒,越喝越多,他也有了醉意,可是他却笑了。

“呵呵,爹娘,我……我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