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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珵疲惫的看向远处,眼前好像还能看到金玖的身影。

他又想起最后和金玖谈话。

早知道那是最后一面,他说什么也不会对玖儿说那些话。

她不愿意嫁,他不娶就是。

就在她身边看着她,也比失去她好。

太子看书的间隙,朝床上看了一眼,瞥到楚珵在默默流泪,太子觉得牙都要酸掉了。

那金小姐不过一个没长开的毛孩子,怎么就能得自家弟弟如此喜爱?

太子正要劝楚珵想开些,外面就通传皇后娘娘驾到。

太子赶忙迎了出去,“母后。”

皇后满脸无奈,虽然还没见到楚珵,但却已经能猜到他的状态了,“今天怎么样了?”

“不吵着出去了,可又开始哭了。”

皇后也只能叹气,“这孩子到底着了什么魔?”

“母后也劝劝珵儿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他被你父皇从小娇惯,你父皇都劝不住,我也没有办法。”皇后虽然这样说,但进到内室,还是劝了两句,“你也不必哭成这样,至今没找到那孩子的痕迹,说不定人还活着。”

楚珵咬着嘴唇,脸朝着床内,不去看外面的人,也不打算听他们的声音,那叫一个倔强。

皇后握拳,她这么爽快的一个人,怎么会生出如此麻烦的孩子?

果然是像了皇帝。

“你如今十七岁了,你皇兄十七岁时早就娶妻生子,哪像你这样,遭到一点事,就要死要活,在你父皇面前闹的不成样子。”

楚珵不听,他只沉静在自己的情绪中。

如果重活一世,不能和玖儿相守,那他为什么要重活?还不如就在那一箭射来的时候死去。

他问老天为什么?“要我活着到底为了什么?”

皇后凑近听到了他最后这句嘀咕,当即一巴掌拍在了他头上,“还活着为什么!你真是脑子不正常了,你是皇嗣,是你父亲的嫡子,你身上担着的是楚家几百年的江山!

这些年,只因你皇兄在前面顶着,所以你边无所事事,无论你怎么胡闹你父皇都惯着,惯的你没有半点规矩,连这种话也说得出口,你愧对祖宗,愧对朝臣,愧对百姓。

你若是活着就为了一个女子,那你有什么脸面,受如此多人的服侍、受这些年的锦衣玉食?”

这一番斥责,像是狂风暴雨砸在楚珵头上。

似乎要砸醒他,可楚珵这个脑子,此刻已经被砸晕了,他转过头,看向床边的皇后。

皇后以为他终于听得进话了,却不知道楚珵此刻在内心反驳:江山百姓不需要他。

“你若是不再胡闹,我就让人解开绳子。”皇后说。

“什么叫胡闹?”楚珵沙哑着声音问,他只想找到这世上唯一需要他的人,也叫胡闹吗?

皇后道:“不许再去河边找人。”

楚珵犹豫之后点了点头。

他怕去了,就这样找不到人,他还可以骗自己说玖儿还活着,若是真的找到,那他怕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皇后对一旁的小公公道:“松开他。”

这小公公是钱公公的干儿子,这几天钱公公特意让他这里来伺候,如今见五皇子肯听劝,他也很是高兴,立马去解开各处的绳结。

“真是都不省心。”皇后被人扶着重新坐下,“你这里闹着,德妃那里病着,真叫我烦心。”

太子立刻宽慰道:“母后若是忙不过来,尽管让太子妃去帮忙。”

楚珵则问:“德妃娘娘病了?”

皇后抬眼看他,“病了,病了也不安分,整天要拿忠勤伯府那孩子顶罪。”

“顶什么罪?”楚珵觉得奇怪。

“她非说是忠勤伯府的孩子把永顺侯府那丫头推入河中的。”皇后头痛的摇头,“那孩子一向是直爽的性格,怎么会做这种事?忠勤伯夫人也求到我面前,真是……”

楚珵扭动手腕,直愣愣的问:“忠勤伯府的谁?王姝媛?”

“是啊,你们小时候还见过几面。”

楚珵目光渐寒,王姝媛那人,一向心狠手辣,她当年能对他下药,现在当然也有可能推玖儿下水。

“德妃娘娘既然这样说,必然有她的理由。”楚珵说。

“有理由?”皇后不屑道:“她的理由就是齐家小姐看到了,齐家小姐是谁?是她外甥女,她们是一家人,说的话不能作为证据。”

楚珵听着皇后的话,第一次觉得,母后或许没有他想象中那么聪明。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皇后道:“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她不小心推了永顺侯家的丫头,那她也不知道那桥朽如此严重,说到底这是一场意外。

再者说,现在永顺侯府那孩子还没找到,是生是死都两说,怎么去定别人的罪?”

楚珵难以置信的看着皇后,“母后说这话,是根本就不了解王姝媛这个人。”

他说完就要出去,还没迈出几步,就又被侍卫们拦住。

“你站住!别忘了刚才解开你的条件什么?”

“母后放心,我不去河边。”楚珵道:“我去找齐心优,问问当时到底怎么回事。”

京城郊外大营。

颜晋文心神不宁的坐着,他这几天,一个好觉都没睡过。

他派人在河边的村里找遍了,可还是没有找到金玖的踪迹。

这人能到哪里去?

原本他猜测,会不会是玖儿不愿嫁入皇室,所以自己藏起来了。

可他也看到了,这些天梅山别院的护院,一个个找的比他还积极,那赵家父子更是一日不歇的轮流待在河边。

他知道他想差了。

玖儿是真的失踪了,且生死不明。

她这一丢,真叫他良心难安,整晚整晚的想着那天的对话。

每一句都是她对他的质问。

就算好不容易睡过去,也会很快惊醒。

“将军,永顺侯府世子在营外,他想见您。”

颜晋文按了按眉心,“我这就过去。”

军事重地,非有公职在身不得入内,金彦即便是权贵之后,也没资格进去。

他见颜晋文走来,立刻迎了上去,“舅舅,您去过忠勤伯府吗?”

“你想做什么?让我去替你吵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