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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怎么来了?”躺在床上的妇人掀开被子就要起身。

“赵婶好好躺着吧。”金玖将她的被子盖好,怪道:“你生病怎么不告诉我。”

这是喜儿的母亲,也是金玖的奶娘,赵周氏。

上辈子她去的早,正是因为这场病。

“小姐。”赵婶握住金玖是后,“我这不是什么大病,不过是着了凉有些咳嗽,喝几天药就好了。”

“我已经让赵叔去镇上找大夫了。”金玖说,“病哪分什么大小,不舒服了就得治。”

赵婶忍不住咳嗽了两手,她用袖子掩着嘴,深怕把病气传给金玖和喜儿。

“这不马上就过年了,这时候叫大夫上门,总归不吉利,我原想着,等哪天路上好走了,就自己去医馆看看的。”

说完赵婶看了一眼自家女儿,“关照你别跟小姐说,怎么嘴上就没个把门?”

喜儿低着头,连鬓角的梅花也垂了下去。

“赵婶别怪喜儿,是我要找你,喜儿不知怎么回,才被我问出来的。”

好在金玖记起来,赵婶就在这时候生的病,要不然这病一拖下去,又要把赵婶身体拖垮。

金玖站起身去桌上倒了杯水递给赵婶。

赵婶连忙接过,“怎敢劳烦小姐。”

金玖想起前世来,如果前世回侯府时,身边能有赵婶照应,那很多事情都能够早些看清,有些祸也就能避开了。

想到此处,金玖诚心道:“赵婶,我虽顶着侯府小姐的名头,但从来只有母亲一个亲人,你是我母亲的人,又是我的奶娘,现如今我身边可依靠的人只有你。”

赵婶被这话说的动容,她想起她家小姐来了。

小姐所嫁非人,生下的小小姐孤零零的被扔在别院,不由心下凄然,“小姐今日怎么说这些话?”

金玖上前握住赵婶的手,“我不想你离开我,赵婶即便是为我,也要保重身体啊。”

赵婶点头,眼中隐有泪光。

就在这时候,赵小山掀开门帘进来了。

“哥,是大夫来了吗?”喜儿问。

“不是,侯府派人送信来了。”赵小山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交给喜儿,“我跟那送信的人说了两句,问出这信是世子让人送来的。”

赵小山说完转身就走,就怕多留一刻会影响小姐的名声。

“世子的信?”床上的赵婶撑起身,激动道:“小姐快看看。”

喜儿已将那封信拿到了金玖面前。

金玖看着那信封,前世的这时候,也有这样一封信。

信中借口年关将至,让她回府相聚。

其实根本不是。

自母亲去世已有六年,往年未曾有过这样一封信,怎么偏偏今年有了?

不过是因为那继室之女,年满十六,急着说亲罢了。

上辈子她没想到这一层,真以为长兄想她,结果回府做了别人的陪衬。

这回,她是不会让他们如愿了。

“小姐。”喜儿纳闷道:“您不想看吗?”

金玖打开信纸,这上面的内容和上辈子一模一样。

没有一句热络的问候,只是让她回府,责怪她孤身在外不像样子。

金玖冷笑,这可是她同父同母的亲大哥。

待她如仇人,反倒和继室那对母女亲如一家。

果真是继承了永顺侯的脑子,蠢笨不堪。

活该他被那母女俩算计一世。

“小姐,信上说了什么?”赵婶问。

金玖将信给赵婶,让她自己看。

前世她是自己收了信,接着就让喜儿收拾东西回了侯府。

赵婶这里,只让喜儿过来说了一声。

“小姐,世子说的也有道理,你一直住在别院,确实不好。”

赵婶的脸色变了再变,她哪里看不出这信中的勉强,只是不能在金玖面前说她兄长的不是罢了。

她接着劝道,“不如小姐趁此机会回府吧。”

喜儿惊讶,“是让小姐回府的信吗?也给我看看吧。”

金玖把信递给她。

赵婶见她一直不说话,小声问道,“小姐是怎么想的?”

“我看他并不是真心要我回府。”金玖冷冷道,“若是真心,怎会只差人送一封信来。

母亲在时未有一句问候,母亲故去时,不见他半点安慰,怎么如今倒想起我的名声了?”

赵婶很是意外,小姐竟能想的这么通透。

既然小姐已经这样说了,赵婶便直言道,“小姐说的有道理,这信怕是有人让世子写的。”

赵婶分析道,“想来侯爷不会想到这里,大概是将军说了公道话。”

她说的将军,是金玖的亲舅舅。

金玖摇头,“不是舅舅。”

舅舅公务繁忙,即便记得她,也不过让舅母照应。

“赵婶忘了,那侯府中,还有一人能使唤得动我那兄长。”

“小姐是说柳氏?”赵婶蹙起眉,像是提到了什么脏东西,满脸不痛快,“要真是她让世子写的,怕是不安好心,小姐还是别回去,免得入了她的圈套。”

“我也是这样想。”金玖说,“我还没有轻贱到这幅田地,一封信便能把我叫回去。”

“小姐说的是,这信权当没见过,只当小山弄丢了,不曾交到小姐手上。”赵婶又对喜儿说,“去把它烧了。”

喜儿很是听话,从她娘房里拿了火折,出了房门就点了信纸,连同信封一起烧的干干净净。

很快她又折返回来,“大夫来了!爹带他在院门外等着呢。”

金玖出来得急,未戴面纱,便到隔壁屋子等着。

另一处房内,楚珵躺在床上。

他刚给伤口上撒了金疮药,空药瓶就扔在地上,他无心去管。

他盯着房梁,却满脑子是他的玖儿。

这一世,他一定好好的待她,不叫她受半分苦。

她不愿意进皇宫,那就不进好了,反正那宫中,也没有可留恋之处。

她不愿意见母后,那就不见好了,反正母后心中在意的,也只有皇兄的皇位,又何曾有过他的位置?

她不能生孩子,那就不生好了,孩子有什么好的?

他又不做皇帝,又不是非要孩子不可。何苦逼迫她喝那苦死人的药。

等他扶持皇兄坐稳太子职位,权当还了母后养育之恩,之后他就带玖儿离开皇城。

他要带她去看苍茫的漠北、灵秀的江南。

前世她不曾见过的好景色,今生都要带她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