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书里皮笑肉不笑，摆明了是想看赵凡出丑。围观的人越来愈多，议论声也越来愈大。
“闹了半天是个穷鬼啊。”
“赵凡？这小子我好像有印象。”
“我也有印象，我记得原来挺有钱的，怎么现在变这模样了。”
“他丝毫北山集团的大少，后来家里出事了被。我听说他爸都被抓起来了。”
“对，这事我知道。听说他失踪了五年，前些日子才回来。”
“何书里，你不要太过分。”覃霜也看明白了，何书里这是故意整赵凡呢。
“我过分？覃霜，我看你是傻了吧。赵凡家都破产了，你还想指望他？就他现在这个身份？都快成笑话了！”何书里嘲讽道。
“坏人，你不许说我爸爸。”赵灵舞怒喊一声，急的手舞足蹈想打人。
赵凡却一点不生气，反而噗嗤一声笑了。他看着何书里摇了摇头，几乎是无视了他说的话，拍了拍赵灵舞，轻声说道：“灵舞，咱们不跟傻子一般见识。让他自己玩吧，爸爸带你回家。”
“赵凡，你站住，说他妈谁傻子呢。”面对赵凡的无视，何书里突然怒火中烧。
他记得，就是这个眼神，就是这个态度。
他忘不了赵凡对他的施舍，忘不了赵凡蔑视他的眼神，他更忘不了个赵凡当跟班的点点滴滴。
别人不知道，但他何书里自己忘不了。
那是他一辈子的痛，是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恨意。
他盼着赵家倒，盼着有一天能踩在赵凡的脸上，期盼着二人的身份能够调换。
现在，找回尊严的机会就在眼前，他岂能让赵凡就这么走了？
何书里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来，嘲笑赵凡的败落。
但何书里完全没有察觉赵凡暴露出来的杀气，他仍然居高临下看着赵凡，言语嘲讽：“南里集团完全有能力和资格收购北山集团，只要你跪下求我，我可以考虑，把你失去的一切还给你。”
“好一个南里集团，好一个何书里。让赵先生求你，你也配？”
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下一秒，就见一个男人直接走到了何书里面前，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
“给赵先生道歉，否则我不建议在整个X城封杀你。”说话的是个青年，三十出头，面色冰冷，骂完又是一巴掌。
何书里刚要还嘴，一看是这张脸，瞬间偃旗息鼓，浑身发抖：“陈，陈哥，我……”
“道歉！”男人厉声说道，又是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在整个舞会门口回档。
何书里在挣扎，他看着赵凡，想不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海，你……”何书里咬牙切齿，他才刚刚要踩在赵凡的脚下，为什么陈海会替赵凡出头。
至于赵凡，完全是两眼懵逼。他不认识陈海，只觉得这小子有点眼熟罢了。
不过，有人替自己出头，赵凡乐呵收手。抱着赵灵舞在旁边看热闹，也不言语。
再看陈海，连抽了三个巴掌，见何书里一声不吭，把手放了下去。不过接下来的一幕，就让所有人倒吸冷气。
就见陈海一脚踹在了何书里的胸口上，把人踹到。然后冲后勾了勾手，直接叫来三个打手。
“把他的下巴给我卸了，把腿敲断，扔在南里集团门口，顺便告诉他们，下一个阶段的合作暂时停止。什么时候赵先生气消了，什么时候在恢复。”陈海说道。
说完，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径直走到了赵凡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赵先生，招待不周。我叫陈海，陈正的儿子。前些日子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竟然在这又碰见了。”
赵凡还奇怪呢，不过现在明白了，原来是陈正的儿子：“没事，一点小插曲。那我现在能带孩子进去了吧。”
“您就把这当成自己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来人，马上准备甜点和水果，就放在咱们小公主伸手能拿到的地方。”陈正雷厉风行。
话音刚落，就立刻有手下重进舞会。
至于何书里，此时此刻的他终于后悔了。他哀嚎求赵凡放了他，念在同学之情，饶了他。
“您要是不喜欢，我就让人把他现在就拖走。”陈海很会做人，跟在赵凡旁边，观察他的表情。
赵凡摇摇头，说了句算了，然后径直走进舞会，全然不管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再说何书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虽没被打断腿，但也断送了日后的前程。南里集团不到半个小时，就做出了解聘公文，哪怕是给了何书里三十万的赔偿金，也要划清和他的界限。
进了舞会，赵凡就把赵灵舞给放开了。被陈海请到一边，进行交流。
三言两语之后，赵凡知道了，原来那是所救的孩子，是陈海之子。
“赵先生的大恩大德，我陈海没齿难忘。以后在松北，您的事就是我的事，绝对不会让您受半点委屈。”陈海拍着胸脯保证。
可话音刚落，就听舞会的声音突然关了，紧接着就有孩童的哭声响了起来。
当然，还少不了一阵谩骂：“谁家的小杂种，瞎了啊，弄坏了我的裙子。”
赵凡心头一跳，是赵灵舞。
他推开人群，就见赵灵舞趴在地上，手里的蛋糕飞出去老远。她的面前，一个穿着黑纱长裙的女子，面目狰狞。拽着裙子，大声数落赵灵舞。
赵凡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冲了过去。把赵灵舞从地上抱起来，忙的安慰：“灵舞没事，灵舞不哭，爸爸看看怎么了。”
“手疼，手疼。呜呜。”赵灵舞指着手腕，大声哭嚎。然后指着女子哭着说：“坏阿姨，坏阿姨，她推灵舞，呜呜，灵舞手疼，蛋糕也没了。”
“哎呦，我当时谁家的小杂种，原来是赵凡你家的啊。怪不得没有教养，拿着块蛋糕乱跑，真当这是你家狗窝呢？保安呢，赶紧把他给我赶走，怎么什么人都能进来。”女子骂道。
覃霜就在不远处和学校的教授交谈，她今天来此地，就是为了此人。想要获得教授的推荐，能够拿到奖学金，公费留学。
可一个不留神，却没想到赵灵舞被欺负了。连忙跑了过来，没想到赵凡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