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没想到赵凡竟然敢动手，当时懵了，等倒地以后才反应过来，爬起来哭的更惨了。
围观的人原来越多，更有几个汉字帮着女人说话：“草，光天化日的还敢违法，撞坏了人家的东西就得赔钱，这他妈可是郭大师鉴过的，我知道。”
“是啊，这位兄弟，事不能这么干啊，你得陪人家钱。”
“赔钱！”
“不赔钱还打人，真当我们明水街没人呢？”
除了这几个帮凶外，刚刚的摊位老板也凑了过来，看了眼赵凡无征召的突然泼脏水：“就是你刚才在我的摊位转悠了半天，问这问那，最后什么都没买，我还丢东西了，你是小偷吧！”
摊主这么一喊，站队的人就更多了，大家把赵凡围住，说啥不让他走。
女人看奸计得逞，摸着眼泪喊道：““呜呜呜，我一个弱女子，被一个大老爷们欺负成这样，我活不下去了，大伙都来给我评评理啊！”
赵凡静静的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泼妇骂街。一女，三男，再加上摊位老板，行啊，团伙作案。
他心说，我倒想看看，你们还有什么本事；“那你想让我赔你多少钱？”
“一千万！少一块钱都不行，我这是大明宣德青花缠枝花卉大湾，正宗的年限货，郭大师亲自鉴定过的，还有证书呢。”女人把眼泪摸掉，起身说道。
说完还真煞有其事的拿出了证书，给吃瓜群众看。
赵凡无语，这么拙劣的骗术也能拿得出来？谁没事把证书放在身上，等着给别人看。
不过碰瓷的节奏紧张，倒还真让吃瓜群众懵逼了，纷纷说这一千万可怎么赔啊。
“这小子怕是要倾家荡产了。”
“唉，以后真得看好自己家孩子，可别闯了这么大的货。”
“估摸着，明天就得上X城新闻了。”
“但是也不一定是真的证书，这年头啥都有造假的。”
“我觉得这事还是得找专家看看，比如郭大师？”
“对，找郭大师啊！”
当然，还是有比较理智的吃瓜群众，不过倒吸冷气的声音还是一大片，一千万，光听起来就够吓人的了。
听到这，赵凡也乐了，郭大师？郭大师就是个骗子，他来能干什么？难不成和他们一伙碰瓷么？
念头一闪而过，郭大师就出现了。
赵凡当时就乐了，这碰瓷级别够高，连环套啊。也就是他能招架得住，换成一般人，还真就栽了。
“郭大师！”
“是郭大师来了！”
“都让一让，请郭大师来鉴定一下瓷碗的真伪不就行了嘛。”
“对对对，郭大师德高望重，他的话准没错！”
人群自动给郭大师让出了一条道。
“郭大师，他们两人正为赔偿的事争执不下，你给坚定一下是不是真品吧。”
“没错，有郭大师鉴定，大家都放心。”
“老夫听说这里有个大明宣德青花缠枝花卉大碗，被打碎了，在哪？快让我看看！”郭大师上来就开口，面色焦急。
他装模作样的蹲下身子，捡起一片破损的瓷片，仔细查看起来。
良久，他才叹了口气说道：“确实是青花大碗，我还记得一个月前曾经鉴过一个，想不到又让我撞见一个，只可惜，碎了。”
“郭大师，是我啊。”女子赶紧接话。
郭大师抬头一看，惋惜之情溢于言表：“哎呀，打碎的原来是你的，太可惜了，是谁打碎的，暴殄天物，这是要遭报应的，这种宝贝存世稀少，坏一个都是损失啊。”
此言一出，浓妆女人顿时像只高傲的母鸡，昂起了头，神气活现的冲赵凡喝骂：“听到了吧，郭大师都说是真的，你还想赖账不成？赶紧赔钱！”
赵凡看向郭大师，冷笑道：“郭大师？你再想想，是不是看错了？”
赵凡的目光宛如实质一般，让郭大师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没穿衣服一样，毫无秘密可言。
这让郭大师不免有些心慌。
他目光闪烁了一下，急忙强行压制住内心的不安。
开口说道：“老夫鉴宝多年，绝对不会看错，这个大明宣德青花缠枝花卉大碗，当时要卖给李老板，是我鉴别以后，劝说宝物所有人多留几年的，李老板，你是否当日要收这件宝贝？”
所谓的李老板，正是给赵凡泼脏水的那位。
他听到郭大师叫自己的名字，忙的点头：“没错，我当时作价三十万，想赚黑心钱，被郭大师发现，鉴了以后，说值一千万。”
见形势对自己越来越有利，浓妆女人越发得意了。
“小子，听见了吧，这下你无话可说了吧，郭大师，李老板都可以为我作证，你今天是赔也得赔，不赔也得赔！否则我就要报治安！治安来了，你也得赔钱！”
围观的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了赵凡，里面有同情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看好戏的。
现在已经是铁证如山，没有人认为赵凡还会有什么好下场，年纪轻轻负债一千万，这小伙子这辈子怕是都要被毁了，也许明天妻子就会带着女儿，改嫁他人。
就在所有人等着赵凡崩溃大哭，苦苦向浓妆女人跪地求饶之际。
突然一阵笑声！
再看竟是赵凡，就见他指着碎片说道：“报治安？好啊，那就报啊，正好让治安把你们这波碰瓷团伙抓走，还一千万大明的货，分明是他义乌小商品批发出来的，20块钱我都嫌贵！”
这时候，郭大师眼神阴冷，这身穿唐装的大师，有几分别样的威风。
女子大叫：“怎么能这么...”
话还未落，女子就看到了郭大师阴冷眼神，一出双簧戏，几个搭伙人。
古董街上谋生的技能，总是需要搭台唱戏，花轿人人抬才真实。
赵凡看着眼前的闹剧，感觉世界就是一场电影，拼演技。
赵灵舞委屈地抱着赵凡：“不是我弄的。”
赵凡伸手安抚灵舞，脸色淡然。
这时候，大家心里也有些松动了，古董街这地，鱼龙混杂。
....
赵凡从地上捡起一个瓦片甩了甩：“诸位都是吃这口饭的，看底章、这是新的，手感，这是机器产的，这只是用手擦，给我睁大眼睛看看，旧瓷器传家宝能这个亮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