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腥刺鼻的气味,乌黑干涸的污迹。”
“这是血,干涸后的血。”
“小女孩害怕极了,又害怕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季清烟笑语的说着,好似在说一个不相关的故事,但却让人听着很为发寒。
“跑回自己的房间之后,小女孩连忙把门关上,视线透过门缝看到了自己那未喝酒的父亲向自己这面冲来,面部狰狞着。”
“嘭!嘭!嘭!”
“关闭的门被砸响了,小女孩哭泣着死抵着门,不敢让那已经很为陌生的父亲进来。”
“嘭!嘭!嘭!”
“剧烈的砸门之声响着,一声一声的好似响在小女孩的心中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砸门之声消失了,门也不在被距离的撞动了。”
“小女孩从门缝处看去,见到了自己父亲向院门外走去的身影,他应该又去喝酒了。”
“小女孩紧张害怕的心松了下来,看到自己父亲消失在院门处后,小女孩不由的靠在门处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睡到了夜晚,小女孩在饥饿,寒冷中醒了过来,那名为父亲的男人还没回来,小女孩连忙跑到火饭,找了些吃食填饱了肚子。”
“在离去时,不知怎么的小女孩盯上了一把尖刀,看了好久,好久,伸手拿了起来。然后充满跑回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从此后小女孩就和自己父亲在家中过上了猫鼠游戏般的生活。”
“每次那名为父亲的男子回来之时,小女孩都会躲藏起来,睡着的时候只要房门一有什么响声,小女孩便会如受惊的老鼠般,拿着尖刀连忙寻找藏身的地方,或者抵上门。”
“只有当那名为父亲的男子出去后,小女孩才敢走出房间去寻找吃食。”
“在这样的日子中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有一夜,小女孩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大雨之夜。”
“正不安浅睡的小女孩,听到了剧烈的敲门之声,小女孩连忙拿出了枕头下的尖刀蹲在了床底。”
“敲门声,很大,很大,甚至掩盖过了天上的惊雷之声,小女孩在床底害怕颤抖着,看着那好像要被撞开的门处!”
“咚!”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声音响起,门被撞开了,一个身影摇晃着在门处出现。”
“小女孩害怕不敢发出声音,死看着那身影,虽然房间之中很为黑暗,但小女孩知道那是自己的父亲。”
“门外雨中的身影跨步走了进来,然后向着床处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走到一半之时不知为何突然摔到在地。”
“小女孩鼻中闻到了浓浓的酒味,害怕的看着那摔倒的身影,过了好久见到他依然没有什么动作后。”
“小女孩装起了胆子从床底下爬起,向那倒地的身影小心的走了过去,来到那身影身边,看着他酒醉而不醒的邋遢面孔。”
“小女孩手中的尖刀不知为何突然举了起来。”
“噗!”
“世界安静了,小女孩也安全了!”
季清烟说道脸上轻笑着,双手还做了一个往下用力刺去的动作,好似她手中有着尖刀,面前躺着一个醉酒不醒的人一般。
张妄仙坐在山岩之上,看着轻笑比划的季清烟好一会,才收回了视线看向了蔚蓝的天空,白云飘浮着。
看着很是光明,很是舒适,很是让人向往,但是这却是只能看着。
对于玉虚北脉的人们来说,密布的树林,腐朽的落叶,让让烦不烦胜烦的虫蚊,才是他们真实能接触到的。
张妄仙脑海之中浮现了,张求道,张闻道二人的身影,不过是因为师傅对自己的宠爱,他们便如对仇人一般欺负着自己。
外人看了也不过是以为师兄弟的玩闹,甚至就连师傅也以为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原因只是因为他们两人是师兄,而自己是师弟。
“前几日作为大师兄的张求道死在了我的手中,或许到死之时他也并不知道是谁杀了他。”
“而在吕家灭了之后,我这里还会杀了作为二师兄的张闻道。”
“我懂天伦大道,我也懂长为尊,但是我依然要杀死他们,因为我知道如不杀死他们我永远会在他们的阴影中。”
“我不想,所以他们就的死,”
张妄仙脸上露出了笑容,笑语轻声说着,话语很为平淡,无丝毫的惶恐或者不安,就好像说的不是轻自杀死了自己的两个师兄。
而是随手杀死了两只牲畜一般。
季清烟扭头看向了张妄仙,见他斜躺在山石之上看着天空。
季清烟从溪水中站了起来,走到张妄仙边上寻了一块碎石坐了下来。
可能因为阳光的照射,亦有可能因为其它,季清烟心中因为杀人而勾起的回忆不安,消散了,只感觉现在的阳光好似分外的温暖。
…………
密布的丛林之中,张闻道脸色惊慌害怕的向前走着,身上清洗了血迹而导致湿润的衣物,在行走和烈阳中已经不知不觉变得半干了。
“张求道死了,乔安他们也死了,张三杀死他们的,张三杀死他们的,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
心神惊慌的念叨着,张闻道一路行走一路扭头向后面看去,从不远处的树林错落之中,依然能看到两个人影在跟随着自己。
这是张妄仙的人,本来是三个的,但因为有一个说错了话语,就被张妄仙养的邪物杀死吃掉了。
“我不能听他的,我以前怎么欺负他,他一定会杀死我的,我得给文月说,得给文月说。”
心中惊慌,口中无意识的念叨到这句,张闻道的身体突然打了个机灵,自己喂食着邪物吞噬尸体的画面在脑海之中浮现了起来。
“不能,不能告诉文月,张三还派人跟着我,要是他知道我没按他说的做,一定会把我杀死,然后喂给他的那只邪物的。”
“不能,不能告诉文月。”
张闻道口中说着,想着自己被张妄仙杀死然后喂给干尸的画面,连忙害怕的摇了摇头,然后接着惊慌的向前行走而去。
如这般接连行走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张闻道突然听到了前方树林之中有着急促的杂乱之声响起。
人语的交谈之声,脚步匆匆的杂乱之声。
这其中的人语交谈之声,张闻道听着感觉其中有几道很为的熟悉。
“莫非是吕志杰他们带人,跟着记号寻找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