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一下很开心的郁佳柠,心满意足的来到餐桌。
看着把小文往房间里推的小研,再次感慨自己真是个大好人……
等等!现在是中午!你俩???
见某屑坐到位置,小富婆也端上了饭菜,不过都是清淡为主。
简单吃完,填满饥饿感后,小柠又没骨头的,靠回沙发晒太阳。
本来她想再眯一会,兮桐却一手拎着电脑包,一手端着汤药向她走来。
“小柠张嘴,把这个喝了。”
说着她放下电脑包,来到沙发,抬起屑女人的双腿,搭在自己的大腿上。
连带整人也向她凑近几分。
“???”
郁佳柠愣了一下,对着她眨了眨眼睛。
低头瞄着她递到唇边的勺子:“潘…兮桐?”
“嗯?”小富婆有点没反应过来,看了眼手里黑到不透光的汤药笑骂道:
“没有大郎该吃药了,这是给你调养身体的。”
“那能不喝吗,我感觉…唔……”
苦到极致的液体,刺激着屑女人的味蕾。
明明只是一口,她就想把自己舌头剁了。
“咳咳…这是人喝的吗?我不喝了!”小柠扒开兮桐的手,后者仿佛没听见似的,用指腹擦去她嘴角的药渍:
“乖…把药全喝了,身体好的快。”
看着她温柔到想溺死自己的眸子,屑女人手指微微抓紧身下的沙发垫。
这该死的看“枕头公主”眼神是怎么回事!
你今天非常不对劲啊!
想到这里,她竟有些慌乱的接过小富婆手里的药。
强烈的预感提醒小柠,如果你现在不接,她肯定会掰你嘴灌药!
宋兮桐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眼前被苦到眉头紧锁的人。
金色的长发在暖阳的照射下更加璀璨。
似乎是快喝完了,她仰起了头。
纤细雪白的脖子,不设防的在小富婆眼前暴露。
“咕咚…咕咚…”她快速的吞咽着,喝的太急,溢出嘴角的药汁慢慢滑落。
“你慢点…”
兮桐下意识的伸手去接,却不想胳膊肘压到她的衣服。
黑色的睡袍蹭落,露出一块滑嫩细腻的肩膀。
先前的温柔再也维持不住,兮桐的耳朵迅速烫了起来!
“苦!”
郁佳柠闭着眼睛,吐了吐舌头,把药碗撇在桌子上。
刚想问她有没有糖,就看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的肩膀?
嗯?就这?
“要尝尝吗?”屑女人坏笑的看着她,露出的肩膀稍微往前顶了顶,用脚趾轻轻擦过她的大腿。
对方立马肉眼可见的打了个激灵,但没回答也没拒绝,从口袋掏出颗糖塞到她手里。
然后翻起了电脑包……
说神总会在为一个人关上门后,又会为她打开一扇窗。
可到今天宋兮桐都没看出来,神到底给郁佳柠关了哪扇门?
感受着自己越来越大声的心跳,和屑女人愈发不老实的脚。
脑中突然出现她躺在浴缸最脆弱的样子,无尽的恐惧瞬间将她吞噬!
“郁佳柠!”
她仿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起身捏住小柠外露的肩膀,将她压在身下。
“小富…”
郁佳柠明显被她吓了一跳,刚想把她推开,就被对方抓住手腕按在了头顶。
该死的虚弱期让她根本挣脱不了她的束缚,宋兮桐抬手把她鼻梁上的眼镜也摘了。
视野的再次模糊,让某屑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完了,玩脱了!她不会想在沙发上……
“郁佳柠…”
兮桐呼唤她的名字,耳边的黑色长发滑落。
小柠根本看不清她的脸,想让她把眼镜还自己,却感觉滴落在脖颈的温热。
她身子在发抖、她哭了。
“答应我好吗…有事叫我…”
“不要自己硬扛,好吗?”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又好像带着祈求。
郁佳柠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没真正的了解过小富婆?
从出道以来她永远都是队霸、咆哮帝、小厨娘,好像无所不能的坚强样子……
可现在…
向来骚话连篇的小柠,此时想不出一句,能缓解当前气氛的话来。
微张的嘴唇最终只说出一个“好”字。
也是这个字,彻底击碎了她的心理防线!
宋兮桐松开她的手,搂住她,无法抑制的哭泣着……
·
从前有个小女孩…
她一直都在追逐一个身影……
那是她的姐姐宋妻妻…
在她眼里,妻妻姐是最优秀,对她最好的人!
哪怕她出道以后,没有太多时间联系,宋兮桐也每天刷着妻妻的舞台视频、综艺,好像个勤劳的小粉丝似的,给她打着榜。
也是从那时候起,她有了进入娱乐圈的想法……
美好的日子注定无法长久,兮桐发现姐姐有什么心事,年纪还小的她直接问了出来。
但宋妻妻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摸着她的脑袋,轻声笑着……
时间又过了几个月,好不容易等暑假的小兮桐,买好机票就往妻妻的综艺录制场地赶,她实在是太想姐姐了……
可到了地方…
迎接她的并不是姐姐温暖的怀抱,而她面容憔悴毫无血色,双手流着血被抬上救护车!
那一刻世界的时间仿佛停止不动,周围喧闹的人群被按了静音键。
直到救护车合上车门,在她的视线里慢慢消失,她才缓过神……
当时的兮桐大脑一片空白,甚至连车都没叫,发了疯似的追赶那道车影。
就仿佛如果追不到,她就再也见不到姐姐一样!
可人怎么追的上车呐?小兮桐鞋都跑丢了,脚磨破出了血水,也没追上那辆车。
要不是中途碰见一同赶往医院的傅家夫妇,她可会一直追下去。
到了医院,问清病房后。
她就急急忙忙的赶到抢救室,看着那红色的工作灯,宋兮桐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一直守在门外,流着眼泪等着姐姐。
连护士拽她处理伤口都没动,最后没办法医生自己过来的。
等待的时间很漫长,也很磨人,不过好在宋妻妻抢救过来了。
看着那昔日温柔摸自己头的姐姐,现在只能面色惨白躺在床上。
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样表达自己的内心。
只能在宋妻妻昏迷的夜里,躲在楼道的拐角哭泣。
宋兮桐:“如果…姐姐能将她的事告诉我,或者家里人,不自己一个人硬扛…”
“是不是我还能看到,在舞台上闪耀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