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径直朝对面的奶茶店走去，眼睛不时瞟那辆红色法拉利。
那不是西瓜的妈妈？
“小朋友，你要买什么？”卖奶茶的小姐姐问。
小十天真烂漫，“要一杯香草奶茶。”
“稍等。”柜台太高，小姐姐特地开门出来，把奶茶给小十。
“谢谢姐姐。”小十甜甜道，摸裤兜拿钱。
一张红色的钞票递过来。
谈淼淼亲切笑笑，“我帮他付。”
“我有钱。”小十仰着头，谈淼淼的笑容很假。
“我是西瓜的妈妈，不是坏人。”谈淼淼弯腰捏捏小十的脸。
小十退开，“谢谢阿姨，我要去找我妈妈了。”
谈淼淼眯眼，小十很像陆战离，难道？
谈淼淼盯着小十，危机感顿生，“阿姨拉你过斑马线。”
小十戒备拉另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姐姐，她是坏人。”
谈淼淼立马解释，“不是的，我是他阿姨。”
说着，她去拉小十，手像是被什么咬了一下。
“啊！你对我做了什么？”好多人看着，谈淼淼抱起小十，“阿姨带你回家。”
“她是坏人，救命啊。”小十挣扎，可怜兮兮看着路人，眼里蓄满了泪水。
“不准走，光天化日居然拐小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拦住她。”
“快报警。”
小十咧嘴，哭得更大声。
谈淼淼气得直跺脚，“我不是人贩子，你们别拉我，啊，拿开你的脏手。”
学生妹把小十拉到身后，“小朋友，别怕哦，姐姐保护你。”
“谢谢姐姐。”小十擦掉眼泪，慢慢退出人群，抱歉啦，大伯母，谁让你想破坏我爹妈，拜！
苏九听到外面传来的喧闹声，“出什么事了？小十呢？”
“哥哥在外面。”软糖眼巴巴看着外面。
陆战离按下激动的苏九，“我去找他。”
小时拎着奶茶进来，软萌可爱的眨眨眼，“爹地，妈咪，试好了吗？”
苏九重重吐了口气，“外面危险，不要乱跑。”
小十调皮吐舌，“我聪明着呢。”
软糖挤眉弄眼，勾住小十的肩膀，“哥哥，你去做什么好事了？”
小十佯装听不懂，“买奶茶啊。”
“咦~”软糖捏拳头撞了小十的。
二人心照不宣笑笑。
试过婚纱后，一家四口去影楼拍了全家福。
苏九情绪很低落，依然装做很开心的样子。
拍到一半，陆战离的手机响了，接了电话若无其事继续拍完。
苏九问：“是公司出事了？”
“谈淼淼被抓进派出所，说是拐人家的孩子。”陆战离风轻云淡，完全不在乎，打电话来的是老太太，已经急疯了。
陆战离已经跟苏九说了谈淼淼的事，苏九的心很小，做不到圣母让陆战离去保谈淼淼。
谈淼淼也不是什么好鸟。
陆战离的手机一直在响，索性关机接着拍。
老夫人气呼呼去沁园。
可把赵妈吓坏了，急忙倒茶，“老夫人，二少出去了不在。”
老夫人横眉竖眼，中气十足，“玄关女人的鞋是谁的？”
赵妈吞吞吐吐，苏九交代过，不让别人知道她回来了，“是，是……”
“是战离在外面养的狐狸精？”老夫人低吼，显然发火了。
赵妈有口难言，听老夫人说苏九是狐狸精，她也不乐意了，“老夫人，二少会给您一个交代的，软糖也在这里，回来看到您这幅样子会害怕的。”
桐姨帮腔，“是啊，老夫人，我们先回去吧，大少奶奶的事，警方会查清楚。若大少奶奶没做过，他们们放人的。”
老夫人脾气上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走什么走？我今天非在这里等那个混账回来。”
桐姨看看赵妈，接着道：“二少已经辞了在陆氏集团总裁的职位，想来已经下定决心不再管陆家的事，我们硬来也不是办法，只会让二少更心寒。”
“他心寒我就不心寒了？偌大的陆家交给一个毛没长齐的小孩，是存心毁了陆家？我不答应。”老夫人狠狠跺拐杖。
赵妈嘀咕：“您不答应当初还赞同把陆家继承人的位置交给大少？”
老夫人浑浊的眸里燃起火星，“你说什么？”
桐姨摇头示意，让赵妈别硬钢。
赵妈欲言又止，陆战离尽心尽力为陆家，一分钱也没捞到，甚至还被送去陵州，也没见着老夫人吭哧一声。她还清晰记得，离开家那天，陆战离拉着大大的行李箱，一步三回头的画面。
没有一个人送他。
她煮了鸡蛋偷偷塞在陆战离的背包里，也被老夫人吩咐人全扔了。
她一个外人看着都心疼，何况陆家所谓的亲人。
陆战离对老夫人不冷不热，也不是没原因。
“老夫人，小赵没说什么啊。”桐姨打圆场，“小赵，快去准备吃的，老夫人还没吃过午饭。”
赵妈颔首，去厨房做饭。
老夫人低喝，“我人是老了，耳朵没聋。”
桐姨笑着帮她捏捏肩膀，“老夫人您保养得好，跟您打麻将的那几位太太都说您六十出头呢。”
老夫人哈哈大笑，“就你会逗我开心，战离也像你这般，我死也值得了。”
“瞧您说的，二少爷不生气，我都生气了。”桐姨拉下脸。
老夫人叹气，轻轻拍她的手背，“人总有一天会死的。”
桐姨手顿住，不敢想象那天的到来，她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就跟着老夫人，舍不得老夫人，抬手抹眼角。
老夫人扶额，两眼一黑，倒在沙发上。
“老夫人？”桐姨大惊失色，慌张查看老夫人，“老夫人，您别吓我啊。”
赵妈闻声出来，手里还拿着菜刀，“怎么了？”
桐姨大喊：“快给二少爷打电话。”
赵妈慌不择乱，拿着菜刀就贴在耳边。
桐姨吓慌了，“你干啥？”
赵妈拍脑袋去打电话，陆战离的关机的，没办法，她只好打苏九的。
苏九正在餐厅，接到沁园的电话还有点意外，“赵妈？”
赵妈求菩萨拜奶奶，终于接通了，“少奶奶，老夫人晕过去了，你们快回来。”
苏九身躯一震，“好的，我们很快就回去。”
挂了电话，苏九神色凝重，“陆战离，奶奶出事了，我们快回去。”
软糖立马放下筷子，“太奶奶吗？”
苏九点头。
陆战离目光暗了几分，慢条斯理拿过外套，“我一会儿来接你们。”
苏九失落，陆战离是不想她露面。
陆战离轻弹了苏九的额头一下，“不许乱想，我回来再跟你解释。”
苏九狠狠弹回去，“快去快回，我跟孩子等你回来。”
陆战离吃痛，附在苏九耳廓，“还真下去地手，晚上再补偿回来。”
苏九推了他一下，“孩子在呢，滚。”
“遵命，老婆大人。”
苏九无语，陆战离冷起来分分中冻死人，现在，齁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