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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尤,传说中黄帝的六相之首。

上古时代九黎部落酋长,骁勇善战,被黄帝尊为兵主战神。

相传蚩尤面如牛首、背生双翅、耳如键戟、铜头铁额,有诸多本领,可呼风唤雨、吞咽吐雾。

手下还有诸多大将,其中以夸父、刑天、共工、风师雨伯为代表的八十一名兄弟最为着名。

后被女魃和应龙联手擒获,黄帝将其杀之,身首分别葬于东平郡和山阳郡。

每逢十月祭祀时,会有赤气从墓中飘出,像绛帛一般,民间称为“蚩尤旗”。

根据董天良所述,蚩尤并未死去,只是被封印了起来。

而东泽市恰恰就是当初分葬蚩尤的一处地点。

蚩尤被封印后,终年不见天日,滋生出无边怨气。

就是被称为“蚩尤旗”的那道赤气,亦被唤作魔气,每隔千年便会外泄一次。

每当魔气外泄之时,就会侵蚀土地、水源、花草树木、人和牲畜。

李今安他们遇见的那些古尸就是被魔气侵蚀过的,因为各种原因,最后被封印在墟冢之中。

而墟冢是专门用来封印被魔气侵蚀过的生灵的地方,也封印着灵气的源头——灵眼。

墟冢的大小并不固定,有可能是一个山洞,有可能是一片被阵法遮掩起来的树林,也有可能存在于折叠空间中。

关于折叠空间,没有人能给出详细的解释。

它有可能是引力产生的,也可能是人力强大到某个层次,人为开辟出来的。

就是小说中常见的仙家洞府和一方小世界。

墟冢里的古尸或者兽,又或者是其他生灵,统称为墟兽。

因被魔气侵蚀,意识里只剩下杀戮,它们会撕碎所有的活物。

普通刀枪难伤,热武器的作用也不是很大,只能找寻其弱点,然后消灭。

灵眼则是用来封印天地间的灵气。

当封印被打开,灵气喷涌时,沐浴其中者,身体会被精纯的灵气伐骨洗髓,日后成长不可限量。

只是这样的机会可遇不可求,但凡被灵眼洗礼过的人,都成了镇守一方的强者。

董天良说到这儿,点上一支烟,有些羡慕地看着李今安。

梁宽一脸谄媚的帮李今安揉了揉肩膀,“安子,以后可要罩着我们啊,你这大腿我们抱定了。”

“小安被灵眼洗礼过的这件事你们要严格保密,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墟兽,而是人。”董天良认真地告诫。

三基友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爸,现在谁最牛啊?你能排第几?”董猛问道。

董天良瞥了儿子一眼,轻轻弹了弹烟灰。

“排名这种东西都是虚的,就算是我,被人捅上一刀,该死还是得死。当然,如果侥幸不死,那确实比普通人恢复的要快。”

“至于谁最厉害,现在全世界公认的第一强者是红缨的军团长,邓向阳首长。”

“邓首长现在已经一百多岁了,有些人希望他能一直活下去,也有些人恨不得他现在就辞世。”

“1934年的营川坠龙事件听过吧,当时年仅14岁的邓向阳首长不小心误入墟冢,手持大刀与墟兽殊死相搏。”

“后开启灵眼,经灵气洗礼,源于血脉中的能力成功苏醒。”

“那一次是灵气复苏的开始,但由于灵眼规模太小,当时天地间的灵气浓度并不高,能力苏醒的人也极少。”

“然后是1944年陈家围子村的坠龙事件,1994年林城空中怪车事件,1995年喀拉斯湖水怪事件,1999年江城东湖磨山树倒事件。”

“2006年滇省观音洞神秘佛光事件,2007年齐州五龙潭地下空间发现未知生物事件,包括之后的种种,都源自墟冢的开启。”

“我是在执行任务时碰到了墟冢开启,面对生命危险时苏醒的能力。”

“你们这一次...”

董天良停顿了一下,神色有些复杂。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们的运气,你们发现的这个墟冢是迄今为止最小的,但灵眼却是最大的。”

“天地间的灵气浓度因此大大提升,这一次影响是全国性的,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苏醒能力,月晓的人要忙坏了。”

董天良嘴上有笑意,眼中却满是苦涩。

有一件事他没说,就是这个墟冢的灵眼强度如此之高,肯定封印着高危墟兽。

现场没发现,大概率是逃走了。

所以就没说,怕加重几个孩子的心理负担。

“叔,任何人都可以苏醒能力吗?”李今安主动问道。

董天良朝他笑了笑,“理论上来说是这样,我们都是炎黄子孙,包括蚩尤,也是我们的祖先,我们体内流淌着他们的血脉。”

“但真相是,依然只有少数人可以苏醒能力。”

“国家做过这方面的实验,就算身处绝境,能力也不一定会苏醒。”

“所以为了避免大众恐慌,一直对外保密。”

“你们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

“幸运的是,你们见到了真实的世界。不幸的是,你们今后将会一直跟危险的墟兽作战,直至墟兽彻底消失。”

“没有人能估量这个时间,很可能是一辈子。”

董天良嘴角的笑意带着几分苍凉。

“当然,你们也可以拒绝,拒绝与墟兽为战,继续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但当我们这些人全都战死的时候,你们将会是墟兽的第一攻击目标,因为蕴含灵气的生灵是墟兽最喜欢的食物。”

“那个时候再想反抗,你们可就没帮手了。”

“那个时候也意味着世界的崩坏,你们所在意的一切事物都将成为墟兽的攻击目标。”

董天良的话并不是在蛊惑和洗脑,而是事实。

他现在也不是站在一个父亲,一个长辈的角度来说的,而是一位战士的角度。

董猛是他的孩子,他作为一个父亲绝对不想儿子置身危险的境地,但没办法,事实就是那么残酷。

“叔,那红缨和月晓是专门对抗墟兽的组织吗!听着好酷哎!”梁宽感慨道。

“那墟兽也没那么可怕嘛,安子不是随随便便就解决了。”张浩附和。

董天良揉了揉脑壳,他想多了。

这些孩子压根就不害怕,甚至还有些跃跃欲试,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