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以后你们俩就好自为之吧,我丑话说在前头,谁给我丢人,就别怪我清理门户!”
苏悦华说着,做了个拧耳朵的姿势,吓得两个人拿着他们的各种资料,一溜烟跑了。
“你今天回去还是?要不要逛逛我们学校?”虽然上次已经逛过了,不过那时候几乎没人,跟现在可不一样。
最重要的是,苏悦华这一路上已经发现了好几个,嗯,偶遇的熟人了,尤其是曾经当众向她表白过的许峰,和那位表白还要自报家门的兄弟,苏悦华可不相信这只是个巧合。
所以,原本风一样流传开的留言,在苏悦华和冯锦归手牵手说说笑笑的溜了一圈校园后,终于消停下来了。
“真麻烦,脚都笑僵了。”回到自己的出租屋,苏悦华洗了把脸,拍着快要笑麻木的腮帮子抱怨。
“我给你揉揉?”这两天,冯锦归算是点亮新技能了,原来,小七喜欢按摩,不高兴的时候,按按就舒服了,而且,也不会再像之前那样防狼似的防着他了,等她睡着了,他还能收点利息。
“……不是要去逛街吗,走吧?早点买好,你明天早上就可以回去了。”翻了个白眼,苏悦华也不戳破他的那点小心思。
两个人逛了一圈,又买了两套日常穿的衣服,吃了晚饭回到房子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很好,冯锦归点点头,非常自觉的去铺床。
“……”半夜,苏悦华睡得迷迷糊糊的,翻个身才发现又被绑架了,默默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明知道自己守不住自己的腿,半夜还是会跑过来,苏悦华完全不能理解他那么积极的铺床是做给谁看的。
一想到确实也就今晚一晚上了,过不了几天他走了,就是想爬床也爬不了了,所以苏悦华也没有挣扎,任由他强劲有力的胳膊搂着自己,一夜安眠。
冯锦归回家后,在家里陪王秀英待了两天,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一个人背着行李偷偷上了火车。
他妈的性格,他太清楚不过了,真要让她去送,指定要哭倒长城才算完。
至于小七,他已经耍赖皮的让她答应他,寒假去看他了,今天的离开,对他们来说,只是下次再见的开始。
冯锦归回去后,苏悦华的生活就成了出租屋、图书馆、食堂三点一线的规律运行了。
等她再看到那两个煤球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你们俩,要不要这么夸张?”谁见过军训能把自己变成非洲人的?别人都好好儿的,就他们俩跟人不一样。
“七姑,你不知道,这是小姑父说的,多晒晒太阳,对以后的训练有好处,说不定,等下次小姑父回来,我们已经达到训练标准了呢。”
苏烨文龇着一口大白牙,笑的跟地主家的傻儿子似的,苏悦华都没眼看了。
之前这三只知道了冯锦归当兵后,嚷嚷着要他训练他们的事情她知道,却没想到他们的执念这么深,被忽悠了都不知道,还跟着傻子一样,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倒是,不得不说,冯锦归的这一手,成功的愉悦了她。
所以,吃完饭回去后,苏悦华就迫不及待的给冯锦归写信了,将她最近的生活,家里的近况都说了一遍,才提到那两个傻瓜的结局。
冯锦归他们那边情况特殊,地址是不能泄露出来的,不过好在,那边的县城里有他们战友的家属,冯锦归走之前就给她留了一个电话号码和一个地址。
电话号码是他们联队的,所以,冯锦归写在她手上,确定她记下来后,就洗干净了,并且叮嘱她,不到万不得已、没有发生特别重要的事情,不能打那个电话。
地址就普通多了,苏悦华只要写信过去,周末他的战友们去县城里,就会带过去给他。
回到部队一个月后,冯锦归终于盼星星盼月亮的盼来了小七的信,却被那几个家伙起哄要公开,气的他跟几个人打了一架,狠狠揍了他们一顿,自己也挂了彩,才抢到他的信,坐在板凳上,笑的找个傻子。
“你没事吧,就你有女朋友是不是?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嘚瑟,回家一趟就有女朋友了?”
“就是,我看他八成是骗人的……”被揍得腰酸背痛的室友们齐齐柠檬精附体了,看着冯锦归各种泼冷水。
“不是女朋友,小七是我的未婚妻,我们订婚很多年了,她八岁的时候就是我的人了……”
冯锦归拿着信封,舍不得拆开,就那么坐着,看着信封上寥寥无几的几个字,也能看出朵花来。
“我去,鬼子你不是吧,这么禽兽啊,八岁的小姑娘都不放过,这可是作风问题啊!”
周围几个人被他的话吓了一跳,紧张的看了眼外面,还好还好,那个魔头没有过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说小七八岁就跟我订婚了,你们想哪里去了?我跟你们说,小七特别厉害,才十五岁就考上了重点大学,不是害怕家里人担心,她都能去北京念书了……”
在冯锦归的心里,他的小七,就是天上地下第一好,不容反驳!
“是不是真的啊?鬼子,你别是骗人的,十五岁,我妹子也是十五岁,今年参加中考,怎么你家小丫头就上大学了呢?以前也没听你提到过啊……”
“我的情况,当时都跟你们说过了,我以为我走了这么久,音讯全无,小七早就退婚了,没想到她非但没有退婚,竟然还搬过去替我照顾我爸妈……我欠她太多了……”
“玛德,鬼子你这是什么运气啊,这么优秀又懂事的小姑娘,怎么就看上你了呢?你这么木头,小姑娘真愿意跟着你?大学里有本事的熊崽子多的是,而且你还说了,是重点大学,那出来的都是有才华有本事的……”
后面的话,就算不说,大家也心知肚明,看着冯锦归的目光,不自觉带上了同情。
今天有多高兴,感情有多好,到了那一天,鬼子就有多难过,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