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了几天。
路扬扬小宝贝慢慢地活跃起来,运气不错,拍新的四维彩超照时,他居然是醒着的,嘟了唇似笑非笑地瞥着你,萌得人心花儿都开了。
路心悦把照片发给王景盛、高健、戴坚瑞和卫妍。
其中有两个去卫舒那儿炫耀,亲外婆不高兴了,电话问罪。
“为什么不给我发照片?”
路心悦正在做腿部按摩,一时没反应过来,“啥照片?”
“你说呢?”
卫舒傲娇地哼一声。
路心悦眨眨眼,小心翼翼地说,“您日理万机地跟人勾心斗角,还有兴趣看这个?”
“你是不是我生的?”卫舒怒了。
路心悦舔舔唇,尴尬地答,“一会儿就发给您。”
卫舒冷冷地“嗯”一声,“之前的也要补上。”
“行行,补上。”
可能真的是怀孕的缘故,路心悦对卫舒和戴坚瑞的感情有了变化,不再如以前那么抵触。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会想想她的路爸爸,其实他一直有劝她跟香港的父母和解,只是她倔强地摇头。
“悦悦,等你为人母时,就会知道父母的不容易。”他微笑着说。
现在,路心悦真的感受到了。
一个小生命在你的肚子里寻了地方住下,然后慢慢地萌芽长大,还会与你互动。你每天都会有期待,想把自己的最好都给他,最大的愿望就是他平安健康快乐。
所以,她的心绪慢慢地变了,不再那么执拗,虽然还是有些距离,却开始接受他们。
而且她肯定,路爸爸是不会怪她的。而她的路扬扬小宝贝,会是路爸爸的生命的延续,她会教他宽厚、善良、以及君子之德,也要教他避开卫舒这样的恶女人。
每每想到这里,她都会莞尔,真是一团毛线啊。
卫舒隐约能猜出她的想法,其实她也是希望这个小宝贝姓路的。她这辈子的亏欠,也只能从路扬扬的名字上得些安慰了。
……
说完照片的事情,卫舒循例叮嘱几句注意身体的话后,便挂了电话。她知道路心悦有早产的风险,约了一个香港的老中医过来咨询。
一个小时后,她给戴坚瑞打电话,“严中医确认,好的有经验的中医确有可能通过诊脉确认早产风险。”
戴坚瑞郁闷,“老头子太过份,戴扬扬要是被他搞成早产,老子要跟他好好过招。”
“路扬扬。”卫舒纠正他。
戴坚瑞心里头已经认了路扬扬,嘴巴上却不肯放松,“除非心悦赔我一个戴扬扬,否则按北方话的说法,我要跟她死磕。”
卫舒不跟他绕这个茬,她的注意力还在早产上头,“跟医院打过招呼了吧。”
“招呼当然打过了,也有应对和防范的措施。就算早产了,也能活下来。但是老子挠心啊。”戴坚瑞恨恨地说。
“车祸案的结论已经出来了,是意外,你能肯定是老头子干的?”卫舒对当年的事情没有感同深受,不敢肯定。
戴坚瑞见过秦佩玲,这几天又仔细地想过前因后果,他断言,“必然是老头子,他是在报复当年的车祸案。”
“他不知道心悦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曾孙。”
“虎毒不食子,他肯定不知道。”
沉一口气,戴坚瑞说,“我打算找他聊聊。”
“跟个老的有什么好聊的,听说他有个很疼爱的小孙子,你找个机会带去游乐园玩玩。”卫舒冷冷勾唇,声音凉嗖嗖,“冤有头债有主,提醒他对准目标,不要冲不相干的人来。”
“你不怕开战?”
“戴氏兵强马壮,怕他个鸟。”卫舒的声音很淡然,“我只有一儿一女,哪个敢动他们,我跟哪个拼。”
有老婆撑腰,戴坚瑞有了底气,气劲更大了,“老子去安排。”
“你别动手,让神虎去干。”
“行。”
……
外头山雨欲来风满楼,路心悦的病房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逸平和。
余佳每天都会过来,陪她聊个把小时。
“死变态最近挺忙的,他说你亲爹去找过盛少的妈妈了。”她事无俱细,凡是知道的都会讲。
路心悦当故事听,附带瞎说八道,“听说她妈妈貌美如花又是逆生长,只有三十几岁可以看。我亲爹老花花公子,会不会看上她了。”
余佳噗嗤地笑,“她是路扬扬的奶奶,你亲爹看上她,是不是也太不讲究了。”
路心悦想想也对,戴坚瑞不至于这么不靠谱。
“那他找她干嘛?”
“自从你亲爹走了之后,盛少的妈妈就郁郁寡欢,整个人都憔悴了,呆在家里不出门。死变态说他们之间必然有秘密。”
路心悦诧异,眼珠子转几圈,“我亲爹有这么大的魅力?”
“你倒会用词。”
余佳呵呵地笑起来,“还有那个赵贝怡,最近也没去看过你婆婆。”
路心悦白她一眼,“又瞎讲。”
余佳挑挑眉,半笑不笑地说,“死变态说盛少给她爹的私立医院投钱,等同于还人情,就这么打发了她。”
路心悦的脸色有点变幻莫测,“赵贝怡可不是凡人,有本事撬掉玉薇墙角的女人,要高看一眼。”
余佳白吃吃地笑,“撬掉玉薇墙角的女人不是你嘛。”
路心悦白她一眼,“你不认识赵贝怡,没看过她看王景盛的眼神,就跟女儿国的女国王看唐僧,且真挚着呢,哪有可能打发得了。”
“那你也是小看盛少了,只有他死皮赖脸缠着你,没看过别的女人能缠上他的。赵贝怡不识相的话,他会派我家死变态出场,一准击翻。”
余佳撇撇嘴,又凑过头去,“刘芸知道不?”
“知道,青梅竹马的大美人。”
余佳鬼搓搓地笑,“你刚刚消失那会儿,大美人以为自己有机会,跟踪盛少,制造了好几回偶遇,还色诱过盛少。”
这戏码路心悦没听过,精神一振,“怎么个色诱法?”
“这女人是个戏精,找盛少路过的时候,弄俩小流氓调戏她,把她的衣服撕得一条一条,然后往盛少怀里扑。”
“扑到了吗?”
“那我没看着,第二天盛少把死变态派出马,把刘芸给解决了。”余佳漫不经心地说,
她话语说得含糊,路心悦的心里起了好些个小皱纹。
不愉快了,面上却装得淡定,“怎么个解决法?”
余佳笑眯眯地朝她挤眼睛,“你不会喜欢听这种过程,总之,刘芸再也没在盛少面前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