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吓唬我们,我们不是吓大的,赶紧下船,否则我割了他脖子!”
混混用力抵了下匕首,唐长风脖颈流下了血,疼得他脸都白了,但他强忍着没叫,不能分妹妹的心。
“一,二,三!”
唐念念刚数完,一道影子像闪电一般,射到了唐长风面前。
然后是一声惨叫,挟持唐长风的混混倒在地上,一根血淋淋的手臂则在另一边,手里还捏着匕首。
“不听话,该死!”
沈枭将断手抛进海里,又将他的另一只手臂给硬生生地拽了下来,就像拔萝卜一样, 没了两条手臂的劫匪想晕都晕不了,他太疼了,疼得他想死。
“你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吧!”
劫匪疼得满地打滚,每滚一下,血就涌出来一些,甲板上糊满了血,另一个劫匪吓得不住打摆子,手里的匕首都快捏不住了。
“再忍忍,还差一点!”
沈枭又拽起了劫匪的一条腿,念念说要四分五裂,他得认真完成。
“啊……”
劫匪的惨叫声响彻云霄,他的右腿被生生扯下来的,沈枭随手一抛,断腿消失在了大海里。
“我错了,是龙哥派我们绑的,我们只是听命行事,求你们高抬贵手,饶我们一条狗命吧!”
另一个劫匪扑通跪了下来,他们虽然是土匪,可这一男一女是阎王啊,他惹不起。
唐念念面无表情,沈枭继续扯剩下的一条腿,劫匪变成了血淋淋的一坨,嚎叫的力气都没了,他眼神哀求,希望能给他个痛快。
沈枭不紧不慢地拽起这一坨,轻轻一拍,颈椎断了,给了他一个痛快。
然后将尸体扔进了大海。
另外三具尸体,也都扔进了大海,只剩下一个喘气的,吓得失禁了,浓重的尿骚味让唐念念想宰了他。
但留着还有用。
“龙哥叫什么?为什么要绑他们?”
唐念念冷声问。
“龙哥就是龙哥,我们都叫他龙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绑人,只是接了命令干活,我说的都是真的,要是我说一个字谎言,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劫匪赌咒发誓,唯恐唐念念生气,他就会变得和同伴一样,连全尸都没了,还死得那么惨。
“龙哥让你绑男的还是女的?”
唐念念得问清楚。
“女的,我们没想绑男的,是他冲上来拦,我们怕引来阿sir,这才连他一块绑了。”
绑匪哭丧着脸,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这二愣子男的有阎王朋友,他说什么都不把人绑过来了。
“你们当着我面绑我朋友,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唐长风振振有词。
“闭嘴!”
唐念念嫌弃地瞪了眼,唐长风乖觉闭嘴,还讨好地笑了笑,心里忐忑不安,怕妹妹生气以后不理他了。
“带我们去找龙哥!”
唐念念不再问了,这种小喽啰知道的太少,还是亲自去问龙哥的好。
“我……我不敢,龙哥知道会杀了我的。”
绑匪瑟瑟发抖,龙哥心狠手辣,要是他敢把人带过去,肯定会弄死他。
唐念念冷笑道:“你不肯带路,现在我就弄死你!”
绑匪脸上血色瞬间消失,他想到了几个兄弟惨绝人寰的死状,龙哥再心狠手辣,好歹能给他个痛快。
痛快地死和备受折磨地死。
绑匪并没考虑太久,答应带路。
他们依然坐快艇靠岸,游艇被遗弃在公海上,埃米尔和波娃脸色有点白,回去的路上都没出声,还时不时朝唐念念瞟几眼。
刚刚他们亲眼看到,血淋淋的尸体被扔了下来,还有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听起来好吓人。
他们还看到,有一具尸体像蚕蛹一样,四肢都没了,血糊糊的一团,恐怖电影里的情节出现在面前,他们感觉到了害怕,也对唐念念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念念,你们都是杀手吗?”
波娃说的是俄语,这是她和埃米尔分析过后的结果,觉得这两口子肯定都是顶级杀手。
“师父,你是杀手榜第一,你男人是第二,对吧?”埃米尔也凑了过来,兴致勃勃地问。
他最近在学俄语,波娃教的,觉得还挺像回事。
在他和波娃心里,唐念念肯定是最厉害的,沈枭必须排在后面。
“是又怎样?”
唐念念没否认,刚刚她感觉到了这俩傻子的害怕,得问清楚些,和她交朋友必须有强大的心理素质,要是承受不了,还是早点散伙比较好。
“能介绍我进组织吗?我现在在自学血滴子,很快就能学成,到时候千里取人头比切萝卜还简单,师父,你看我在你们组织能进前十吧?”
埃米尔表情狂热,本来他用的是俄语,但词汇量不够,又转成了英语,血滴子还特意用中文说的,三种语言熟练切换。
“你一边去,胆小如鼠,力小如蚁, 连我都打不过,你当个屁的杀手,念念,我比他厉害,我还漂亮,到时候我先色诱,然后趁其不备,切对方脖子,你和你男人是第一第二,我就当第三,咱们仨雄霸杀手榜前三!”
波娃将埃米尔一肘子捅到了一边,狂热地毛遂自荐,自信的光芒比天上的太阳还毒。
唐念念抽了抽嘴角,她想过这俩傻子会因害怕远离她,却万万没想到,这俩人会如此异想天开。
果然傻子的脑频率,正常人永远GEt不到。
“当一名优秀的杀手,最应该具备的职业素养,知道是什么吗?”唐念念问。
“是什么?”
两傻子异口同声,眼神是一模一样的‘求知若渴’。
“沉默是金!”
唐念念没好气地白了眼,撇过头不再搭理这俩吵包,吵得她脑壳疼。
埃米尔张了张嘴,想问杀手和沉默是金有什么必要的关联,但唐念念给了他一个后脑勺,他再迟钝,也明白啥意思了,便乖乖地闭上嘴。
“念念说的什么意思?”
波娃小声问,她对华夏成语还不是很了解,听不太懂。
“沉默就是金子。”
埃米尔心情不佳,敷衍地解释了下。
波娃皱紧眉,安静了许久,快靠岸时,她突然气愤道:“骗人,我沉默了这么久,金子在哪?”
天空飘过一群乌鸦。
埃米尔翻了个白眼,他此刻终于有点理解他妈妈了。
“老娘我就算教一头猪,猪都能考满分了!”
每次辅导他功课时,崩溃的母亲都会这样咆哮,现在他想把这句话送给波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