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些蒙蒙亮了,唐念念朝床上野兽打架的两人看了眼,蹑手蹑脚地出去了,从头到尾都没惊动这两人。
她摸到了窗户下,继续听墙角。
嗯嗯哦哦啊啊的声音不绝于耳,第二回合也结束了,依然是无缝连接,第三回合开始。
……
唐念念看了下手表,一个小时过去了,屋子里的两人还在继续,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一个如狼似虎,真是干柴野火碰作堆了。
村里的鸡叫了起来,先是一声,然后是村里的鸡都跟着叫了。
又有狗吠声,还有牛的哞哞声,羊的咩咩声,鸭的嘎嘎声,热闹极了。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
已经五点半了。
村里有了人声,有勤快的村民起来干活了,杨宝根家和隔壁的齐国秀家,也亮起了灯光。
唐念念果断地爬到了附近的樟树上,茂盛的枝叶将她完全遮挡住了,树上的视野很好,能将这两户人家看得清清楚楚,还能听到声音。
“啊……你是谁?”
屋子里传出了齐国秀的尖叫声。
快六点时,天已经亮了,村里有人家升起了炊烟,大部分人都起来了。
齐国秀这一声响亮的尖叫声,在村里特别刺耳,附近的人家都听到了,纷纷跑出来查看情况。
其中包括齐国秀的公婆和丈夫,还有杨宝根的父母。
齐国秀丈夫刚起来,没看到妻子,他也没多想,还以为齐国秀出去干活了,结果却在隔壁堂弟家,听到了妻子的叫声。
“啊哟……你打我干什么?这是老子的床!”
杨宝根也叫了起来,因为他被齐国秀打了,脸上被狠狠地抓了一道,眼睛都差点抓瞎。
活了24年,杨宝根还是第二回受这样的委屈,第一次是在唐念念那儿,那母夜叉他惹不起。
但不代表杨宝根怕了床上的女人,特么的都被他睡了,还敢在他面前闹,找打呢!
杨宝根并没认出齐国秀,他也懒得去想床上为什么会多了个女人,一手捂着脸,另一手就朝齐国秀抽了过去。
两人瞬间扭打成一团,还都赤身果体。
这么大的动静,很快就引起了杨宝根父母的注意,他们还以为进贼了,大叫着:“抓贼啊!”
然后,隔壁的齐国秀丈夫,还有她公婆,也都跑过来帮忙了。
还有附近的几户人家,都特别热心,有人嘴里还有牙膏沫呢。
齐国秀丈夫年轻力壮,首当其冲,跑到最前面,一脚踹开了杨宝根的房门,里面的情景清清楚楚地展现在大家面前。
所有人愣了下,随即整整齐齐地向后转,后脑勺对着房间里。
齐国秀和杨宝根也真正清醒了,两人相互看了眼,认出了对方。
“啊……”
齐国秀惊声大叫,去扯被子要遮挡身体。
杨宝根同样吓得不轻,也去扯被子。
一床小小的被子,被两人扯来扯去,结果就是两人都没遮上,还是光溜溜的。
齐国秀丈夫听出了妻子的声音,他不信邪地转了身,眼睛瞬间凸了出来,差点飙出血。
在堂弟床上的不要脸的女人,正是他妻子。
两人都没穿衣服,而且屋子里那股暧昧的气味,结过婚的人都知道。
“狗男女,老子杀了你们!”
齐国秀丈夫脸都绿了,红着眼睛冲进屋,揪起杨宝根就劈头盖脸地揍。
杨宝根父母和齐国秀公婆都傻眼了,怎么会这样?
其他的热心邻居们,都使劲往里挤,想看得清楚些,方便以后他们和人八卦,免得漏了重要细节。
“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以为是做梦呢,真的,啊哟……别打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偷你老婆!”
杨宝根快冤死了,他好好的做着春梦,床上突然多了个女人,送到嘴边的肥肉,他能不吃?
“你当我是傻子?说,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老子把你当兄弟,你居然勾引我老婆,打死你个臭流氓!”
齐国秀丈夫根本不信,拳头挥得更狠了。
难怪这段时间,齐国秀都不肯和他办那事,原来是在外面吃饱了啊!
越想越气,越想越恨,齐国秀丈夫拳脚交加,毫不留情。
“别打了,有事好好说,宝根不是那种人,肯定有误会!”
杨宝根父母又急又心疼,他们也觉得儿子是冤枉的,齐国秀又不是天仙国色,年纪还比儿子大,他们家宝根就算真要偷人,也不会偷齐国秀这种。
“误会个屁,墙角都挖到家门口了,亏老子把你当兄弟,你们一家都不是东西!”
齐国秀公公破口大骂,老脸都让这对狗男女抽肿了。
床上的战局发生了变化,疼得受不了的杨宝根,开始反抗了,好巧不巧,一脚踢在齐国秀丈夫的裤档上。
“啊……你敢灭我子孙,老子灭了你!”
齐国秀丈夫疼得冷汗淋漓,他现在甚至怀疑,齐国秀生的两个儿女,很可能是野种,难怪和他一点都不像。
要真是野种,他还得再娶老婆生儿子,这杨宝根太毒了,居然想让他断子绝孙!
恨得红了眼的齐国秀丈夫,现在只想狠狠教训杨宝根。
这两人越打越狠,从床上打到了地上,其他人都插不进手。
其实并没打多久,也才四五分钟,杨宝根已经落在下风了,齐国秀丈夫发了狠,骑在他身上,左一拳,右一拳,越打越红眼。
“别打了,呜呜……别打了……”
裹紧被子的齐国秀,吓得没了魂,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哭,一个劲地说‘别打了’。
听在她丈夫耳朵里,还以为她在心疼姘头杨宝根,越发怒火攻心,正好眼角看到面前,有一把椅子,齐国秀丈夫想都没想,抄起这把椅子,对着地上的杨宝根砸了过去。
“咣”
椅子砸在杨宝根脑袋上,砸散了架。
杨宝根晕死了过去,头上也没出血,但他脸色煞白,看起来不太好。
“宝根啊,你怎么了?别吓妈,你快醒醒!”
杨母扑了过来,哭嚎得像死了儿子一样。
齐国秀丈夫此刻也清醒了,朝地上昏迷不醒的堂弟冷冷看了眼,并没当回事,只是砸了下脑袋而已,出不了大事。
他扭头看向床上哀哀戚戚哭泣的齐国秀,眼神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