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兰,你去一边歇着,我来干!”
何国庆上了十几担土方,手心一瞬间长了几个泡,腰也酸了,但他还是强撑着,并且挤出温柔深情的微笑,轻言细语地和柳婧兰说话。
“国庆,多亏有你在。”
此刻的柳婧兰,对何国庆多了几丝真心实意的感激,叫他的名字时,也多了几分亲热。
何国庆被这一声‘国庆’,叫得全身酥麻,骨头都软了,柳婧兰还是头一回叫他‘国庆’呢。
“你都瘦了,一会儿我给你拿几个鸡蛋。”
晕头转向的何国庆,完全忘了自己是有妇之夫,也忘了家里连番薯稀饭都快吃不上了,大方地把家里最值钱的几个鸡蛋,送给了心上人。
赶过来的唐五斤,恰好听到了这句话,整个人都炸了。
那几个鸡蛋,是她用身上仅剩的钱,和农场的人买的,总共只买了十个,每天给何国庆煮一个补身子,她自己都舍不得吃。
该死的柳婧兰,比婊子还下贱!
到了这个时候,唐五斤还选择性地为何国庆开脱,将所有罪责都归到了柳婧兰头上。
“打死你个臭不要脸的骚货,让你勾搭我男人,我打死你!”
唐五斤大步跨了过去,一把揪住柳婧兰的头发,用力连抽了几个耳光。
柳婧兰被打懵了,根本没反应过来,脑袋嗡嗡的,恍惚间看到了一个又老又丑的大婶。
“大婶,你凭什么打我?我根本不认识你家男人!”
柳婧兰特别理直气壮,这个大婶这么老,男人肯定也是老头子,她就算再落魄,也不可能接受一个糟老头子的示好。
“哈哈哈哈,唐五斤,她叫你大婶哎,明明你们同年的,她比你还大两个月!”
一道清脆的笑声传了过来,在漫天黄沙中特别醒目,干活的人都停了,围过来看热闹。
唐念念站在坡上面,居高临下地看好戏,她还从包里拿出一包五香瓜子,边嗑边看。
“自己拿,甭客气!”
唐念念大方地分给旁边的吃瓜群众们,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姑娘,你是唐五斤妹妹吧?”
拿了瓜子的群众们,对唐念念印象极好,小姑娘白白嫩嫩漂漂亮亮的,看着就赏心悦目。
唐念念吐了瓜子皮,清脆回答:“唐五斤不是我家人了,公社都出断亲文书了。”
群众们并不意外,摊上唐五斤这种脑子不灵光的闺女,断亲是最好的办法了,要不然全家都会被这傻子拖进泥坑里。
现在的唐五斤,都成了远近闻名的反面例子。
“你要是和唐五斤学,老娘还不如打死你!”
父母教育家里女儿时,都会说这么一句话。
唐五斤被唐念念的话,刺激得火冒三丈,失去了理智,一把将柳婧兰推倒在地上,咔地骑了上去,左右开弓地抽耳光。
“你个骚表子叫谁大婶?你以为你长得多好看,我倒要看看你那身骚皮有多美!”
在农场只待了一个月的唐五斤,彻底变成了粗俗不堪的女人,满嘴都是脏话,力气也大得惊人。
柳婧兰在她手下,就跟小菜鸡一样,根本没反抗之力,清秀的脸一下子就被抽成了猪头,看不出本来面目了。
“唐五斤你住手,放开婧兰!”
何国庆冲过来,想救心上人。
唐五斤动作停顿了下,何国庆对她的影响太大了,都形成了条件反射,听到这男人的声音,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听话。
“何国庆都和你领证了,叫你连名带姓,叫人家是婧兰,你们谁和谁是两口子啊!”
唐念念唯恐天下不乱地起哄,此刻工地里十分安静,大家都围了过来,她说的这些话都能听见。
犹豫下来的唐五斤,立刻变得狠决,一把推开了何国庆,将他推了个四脚朝天。
因为唐五斤想起来了,她来到农场后,何国庆从来没叫过她五斤,都是连名带姓的叫。
如果没有柳婧兰的对比,唐五斤还没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她知道了,何国庆不是不会叫,而是不想叫她五斤。
“骚货,我要撕了你!”
唐五斤恨极了柳婧兰,下手毫不留情。
几声布帛碎裂声响起,柳婧兰身上一空,瞬间春光外露。
空中飘起了几片布条,几个相貌猥琐的男人开心地跳了起来,去抢这些布条,抢到后,还放在鼻下嗅,动作猥琐之极。
“放开我,国庆,救我!”
柳婧兰害怕极了,双手紧紧抱着身体,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她还要嫁给周斯仁的。
要是名声坏了,她就真的没机会了。
“唐五斤你快住手,有话好好说!”
何国庆踉踉跄跄地跑过来,只不过,一颗石头突然弹了出来,射中他的膝盖。
“啊……”
何国庆脸朝下摔了,半天没爬起来。
唐念念淡定收回手,继续看好戏。
唐五斤已经杀疯了,像野兽一般,撕扯着柔弱的柳婧兰。
她用的是农场最直接有效的羞辱女人的方法,就是扒光衣服。
“你这么爱发骚,我成全你!”
唐五斤黑瘦的脸都扭曲了,眼神疯狂,很快就扯光了。
柳婧兰无助害怕地缩成一团,想用黄土盖住自己,可根本做不到,她不敢动。
怕露出更多的敏感处。
“皮子真白啊,城里女人就是白嫩!”
“这女人犯的是流氓罪吧?”
“私下经常看淫秽书籍,就是流氓罪!”
“还真是个骚货,看啥淫书啊,痒了找我啊!”
……
一群男人肆无忌惮地说着荤话,眼睛也毫无顾忌地盯着柳婧兰看,有几人还走近了,想看得更清楚些。
“别看,救救我……”
柳婧兰感受到了这些男人淫邪的视线,害怕极了,颤抖的身体在众目睽睽下,就像是投入狼群的小羊。
无助又可怜。
但唐念念一点都不同情这女人,她看得特别开心。
今天的唐五斤让她有点刮目相看了。
干得漂亮!
但没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