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红玲脸色大变,顾不上嘴里还有牙膏沫,拔腿就要跑。
柳婧兰头又疼了,一把拽住杨红玲,冷厉地瞪了眼。
这个时候跑,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这蠢货根本没长脑子。
只恨她重生回来的时间太短,只有两个月就要下乡,她忙着处理家里的破事,还要和周斯仁偶遇,博取好感度,根本没时间寻找聪明伶俐的帮手。
杨红玲虽然蠢了点,但胜在听话,比起其他聪明有余,忠心不足的表姐妹,还是这蠢货更合适些。
“唐念念你好点了没?我刚还和表姐说,一会儿去看你呢!”
柳婧兰表情很平静,笑容温婉,她旁边的杨红玲,面如土色,眼神闪烁,额头还冒冷汗。
“来看我死了没?”
唐念念大步走了过来,她有165,在南方算高的,柳婧兰和杨红玲都比她矮点,三人面对面站着,唐念念的气场立刻碾压这两人。
“昨天是我表姐不对,她不小心撞到了你,连对不起都没说,我已经说过她了,表姐!”
柳婧兰赔笑解释,又朝杨红玲冷冷地看了眼。
杨红玲身体一哆嗦,颤声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脚滑了!”
“脚滑了?”
唐念念冷笑了声,身体一晃,整个人朝杨红玲撞了过去。
“我也脚滑了,对不起啊!”
唐念念身体完全恢复,末世的力气也带来了,这一撞将杨红玲给撞飞了十几米,biu地飞出了大门外,四脚朝天摔了个大马叉。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唐念念已经骑在杨红玲身上了,左右开弓,噼里啪啦地连抽了十几二十个耳光子。
“啪啪啪……”
清脆的响声听得人心惊肉跳,其他知青们又默默地后退了几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齐国华那种垃圾,姑奶奶早就不想要了,但就算是我不要的垃圾,也不许背叛我,敢背着姑奶奶搞破鞋,给姑奶奶头上戴绿帽,你杨红玲有几颗大牙禁得起我揍?”
唐念念嘴上骂着,手也不停,杨红玲连还嘴的机会都没有,本就不小的大饼脸,瞬间肿成了猪头。
柳婧兰硬着头皮过来劝架,被唐念念一脚给踹飞了。
“杨红玲和我未婚夫搞破鞋,你们知青要是想维护这只破鞋,就一起上!”
唐念念冷声询问,一个是揍,十个也是揍,她无所谓!
“我们和她们不熟的!”
其他知青纷纷避嫌,只除了何国庆。
“窝……窝没搞破孩……”
杨红玲张嘴解释,说话咕噜咕噜冒血沫子,还时不时掉出几颗大牙。
“还敢狡辩?齐国华都承认了,你们就是一对狗男女!”
唐念念又抽了几巴掌,有点累了,坐在杨红玲肚子上歇歇。
柳婧兰冲何国庆使了个眼色,让他去叫大队长,都快打死人了,大队长总不能还装聋作哑吧?
何国庆拔腿就跑,唐念念看到了,并不阻拦。
大队长和唐家人一起来的,这个点村民都在吃早饭,何国庆连滚带爬地跑到大队长家,扯着嗓子嚎:“唐念念打死人了!”
正在满村找孙女吃早饭的唐老太,立刻叫上家里人杀气腾腾地过来了。
大队长姓唐,是唐念念爷爷的亲侄子,她平时都叫三伯。
还有好多村民,都捧着一碗稀得照人影的番薯稀饭,跑过来看热闹了。
唐念念昨天揍了齐国华,今天又来揍杨红玲,这姑娘可真虎了吧唧的,以后谁还敢娶?
“念念,松手!”
看到顶着一脸血的杨红玲,大队长脑壳疼,知青是国家派来支援农村建设的,真搞出人命了,他不好和上面交待。
尽管大队长也很不待见杨红玲,可表面上的公正还是要有的。
“三伯,杨红玲和齐国华搞破鞋,昨天还故意推我掉河里,又叫来无赖毁我清白,在河里就对我动手动脚,幸亏我力气大,没让无赖得逞,但这口气我憋不了,我可是唐青山的孙女,我爷爷打鬼子从没手软过,我要是连狗男女都没胆子教训,以后清明十五怎么去见爷爷?外人又会怎么看我们唐村?还以为唐村的人都没胆胆呢!”
唐念念理直气壮地狡辩,唐青山并没有参过军,但他是猎户,鬼子入侵诸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唐青山看不下去,就召集了一些猎户,靠着对地形的熟悉,杀了不少落单的鬼子。
鬼子以为是游击队干的,根本没想到会是几个猎户,后来鬼子离开诸城,唐青山又成为了性格木讷的普通猎户,但无人敢小觑他。
也正是因为这,唐青山在方圆百里都远近闻名,只是他杀鬼子时中了子弹,没能好好治伤,年纪越大越严重,前两年去世了。
一提到唐青山,大队长和村民们立刻生出了一股荡气回肠的热血,看向杨红玲的眼神变得不善,唐念念说的没错,连狗男女都不敢教训,唐村人还有什么脸面?
“窝没……搞破孩……”
杨红玲咕噜咕噜地说话,又冒出一股血沫子,以及两颗大牙。
唐念念一脚踢了过去,杨红玲头一歪,噶了。
不对,晕了!
柳婧兰脸色都变了,唐念念的凶残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前世她和唐念念接触的不算多,真不知道这贱人会这么凶残。
“大队长,我和表姐都是自愿来支援唐村建设的,难道你眼看着唐念念欺凌我表姐,都快将人打死了,也不管吗?”
柳婧兰鼓起勇气质问,杨红玲现在还不能出事,否则她的活没人干。
“国家让你们来支援农村建设,不是让你们来搞破鞋的,更不是让你来偷东西的,你们姐妹俩,一个偷我东西,一个偷我不要的垃圾,你们家是偷盗世家吧!”
唐念念怼了过去,杨红玲蠢的很,坏主意都是柳婧兰出的。
“谁偷你东西了,我爷爷和父母都是光荣的工人阶级,唐念念你别血口喷人!”
柳婧兰面色变了变,眼里闪过慌乱,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其他人并没看出来。
唐念念却发现了,心里起了疑,书上说柳婧兰爷爷是文化局退休干部,父母是也是文化局干部,可如果没猫腻,这女人为什么会慌?
“没偷我东西,你这葫芦是哪来的?”
唐念念上前一步,迅速揪住了柳婧兰的衣领,用力一扯,衣领上两个扣子扯开,露出了白嫩的肌肤,还有一枚晶莹剔透的玉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