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裴言卿驾驶飞机的技术越来越娴熟,他们离东岳国的距离就越来越近,裴言卿靠着不断适应和胆大心细,竟在日出之前将飞机稳稳的停在了摄政王府的后院,也就是几个月前,他们离开的地方。
安心落地,林清染可是一点都没吝啬自己的夸赞,裴言卿都被夸的不好意思了。
许知南即刻便告辞回府了,司珏没有离开,说是就在王府歇息,裴言卿牵着林清染的手,一起回小院,芷芸和古嬷嬷见到突然回来的两人,都喜极而泣,立刻招呼人准备热水和膳食,林清染也没推辞,坐了一夜的飞机,身体本就累,加上还得一直注意着裴言卿的操作,简直身心疲惫,所以洗漱完,匆匆吃了几口粥便爬上床了,等裴言卿进来的时候,林清染早已经进入了梦乡,看着沉睡的林清染,裴言卿不禁鼻尖一酸。
这一路虽说是自己陪着她去救姜也,可却是她在一直护着自己,若非有她,自己这第九世怕是早已经完结,现在的自己就连一丝魂魄都不会存在,这样单薄的身体,却在不断的克服各种困难,说她是来拯救自己的,一点都没错。
窗外已经大亮,裴言卿放下床幔,在林清染身边躺下,将沉睡的人紧紧搂在怀里,回想这一程的点点滴滴,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直到黄昏,林清染才醒,一睁眼就与裴言卿深邃的眸子四目相对,搞不懂裴言卿为什么会在她睡着的时候盯着她,抬手在裴言卿的脸颊上戳了戳。
“你没有睡吖?不累吗?”
“睡了,也刚醒。”
“睡懒觉真舒服呀!”
林清染懒懒的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全身的骨头都拉伸了。
“喜欢睡那就不要起了,反正也没有什么事。”
“那怎么行,全府上下可都看着呢,主子天天赖床,不被人笑话呀?何况我还想去一趟姚府呢。”
“想姚夫人了?”
“嗯。”
重重的鼻音,夹杂着一丝撒娇,听起来软软糯糯的,瞬间就在裴言卿的心里,投下了一颗石子。
“明日去,今日先好好休息。”
裴言卿抱着林清染的手紧了紧,谪仙般的面孔又靠近了几分,只差分毫便能亲在林清染的樱唇上,林清染的脸颊瞬间就红了,身体感觉到一阵燥热,含羞的眸子也低垂了几分,像是夏日里还未盛开的荷花,只一眼,裴言卿觉得自己的魂都要被勾走了,身体的某个地方蠢蠢欲动,似是有什么要呼之欲出似的。
许是温饱思淫欲,林清染脸颊滚烫,竟低着头往裴言卿怀里蹭了蹭,气氛暧昧至极,大战一触即发!
“王爷,王爷…您回来怎么也不让人去知会一声……我也好去…你这婆子,拦我做什么…王爷……”
房间里的暧昧瞬间荡然无存,裴言卿恨不得掐断江靖宇的脖子。
门外,古嬷嬷和澜夜左拦右挡,可这么久都没见到裴言卿了,江靖宇一听说他们回来了,马上就赶到王府,心里只想着立刻就见到裴言卿才好,紫云国这一趟,所有人都去了,就连许知南和慕淮也有份前往,就他一人天天守在京城,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嘴巴都要憋臭了。
“去看看吧,瞧这样子,见不到你,他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裴言卿闭着眼,压抑着内心的怒火,不知为何,从前并不觉得江靖宇这咋咋呼呼的性子有什么不妥,可现在看来,这性子简直足以让他英年早逝。
看出裴言卿的不耐烦,林清染起身给他拿来衣袍,江靖宇的声音还在外面不断回响,林清染真怕裴言卿一个没忍住,提刀出去给人砍了,伸手就搂住了裴言卿脖子,不染而红的薄唇轻轻落在裴言卿脸上。
“他一人在京城这么久,定是真的有事要同你讲,我等你回来便是,长夜漫漫,咱们明日再去姚府。”
一句“我等你回来”让裴言卿心情瞬间大好,搂着林清染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细细亲吻了一番,这才披上衣袍出门,一出门兴奋的江靖宇就扑了上来。
“下次再不带我,我可就自己去了,你们走那么久,知道我一个人在这京城有多无聊吗?”
“你就是来说这个的?”
裴言卿已经很努力的控制自己了,可江靖宇一向大大咧咧的,尤其是在自己人面前。
“这还不算是大事啊?当然…也还有其他事,唐月汐被救走了,你应该知道吧?我都没想到,这个唐夫人有点子手段啊,我的眼皮子底下,她居然能将人调包。”
“嗯。”
“这事……”
裴言卿边回答边抬脚往书房走,江靖宇紧跟其后,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古嬷嬷见人走了,立刻让人拿水进去,自己亲自伺候林清染梳洗,多日不见,古嬷嬷心里百感交集,眼角都泛着泪花。
这些林清染自然是看在眼里,所以与古嬷嬷说了许多话,包括这次去紫云国一些有意思的所见所闻,随后也赏赐不少东西,古嬷嬷听得津津有味,更心疼林清染这一路上的辛劳不易。
不过半个时辰之后,裴言卿就打发了江靖宇,脚步匆匆的赶了回来,一回来便抱着林清染回了房,古嬷嬷见状,笑着将院里的人都打发了出去。
林清染红着脸在裴言卿怀里挣扎,可裴言卿身体比从前好太多,她的挣扎倒是显得更加苍白无力。
“你…你当真一点都不会害臊吗?”
“害臊什么?天色早已经暗了,并非青天白日。”
“可院里那么多人呢。”
“谁敢说什么?”
“你这是欺负我,别人……我明日如何出门,不得让人笑话?”
“谁敢笑话,本王就砍了他的脑袋。”
“残暴!”
“你说什么?嗯?残暴吗,那为夫就让你体验体验什么是残暴!”
“不要…唔!你…你干嘛……”
无论林清染多狡猾,多能言善辩,可最后都是那个认输的人,绝对的力量下,她只能一次次求饶,床幔上挂的香囊在头顶摇晃了一夜,可林清染却始终都没数清上面有多少种颜色的丝线,眼前的一切逐渐模糊,林清染整个人都沉沦在裴言卿给她精心营造的爱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