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祖生气要走,林清染赶忙满脸堆笑的哄着这个老祖宗。
“哎呀!又生气,咱们不说这个了,我是真的有正事呀,就是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我没见过的老头,他就…就很奇怪。”
“什么老头?”
“跟你差不多,不过人家干干净净的,穿的也整整齐齐,就是那种道骨仙风的老头。”
“我很差?”
“差不差你自己不会看吗?重点不是这些,重点是他没跟我说话,但是他给我看了他手心里的东西,还…还有,他……不是他,是有一颗珠子向我飞来,然后…好刺眼,再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什么鬼?还有珠子?”
“水,烟,匕首…还有……还有火…乱七八糟的,反正好几样,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是这些东西他反复给我看了三遍,之后才有一颗珠子飞向我,那个珠子会发光,晃的人睁不开眼睛。”
“然后呢?”
“然后就没然后了吖,我应该是又睡着了吧,所以我就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莫名其妙,你就是心里压力太大,乱做梦而已,走了。”
既然老祖都说是自己压力太大,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林清染也就不再纠结,只等着三日后去豪赌一把,到时候是生是死就全凭运气了。
“他总共给你看了几样?”
突然已经离开的老祖猛的又出现了林清染眼前,而且脸上是林清染从未见过的谨慎表情。
“你吓我一跳!”
“快说说,是给你看了几样?”
见他这样一本正经,林清染也紧张了起来,努力回想着梦里出现的情景,片刻之后才开口道。
“九…是九种,但是有的我并没有看懂是什么!”
“九种,你想想三日后你要过逆星桥,又有人在梦里给你看了九种东西,这会不会是某种启示?”
“你的意思是他想帮我?可我不认识他啊,万一他是想害我呢?”
“要害你的人都在人世间呢,能进你梦境的肯定并非凡人,他都那么厉害了,想杀你还要什么手段?我倒是觉得他是有意提点你,不如你好好回想一下,把他给你看的东西都写下来,或者画下来,咱们找找规律和对策,万一到时候能有所帮助呢!”
被老祖这样一说,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于是祖孙二人马上着手开始分析,林清染努力回想还原所看见的,两人根据看见的东西属性,找出相应的对策,整整两天两夜都没合眼,意见相左的时候,祖孙俩都差点打起来。
髯鹫和小五是在林清染交代他们之后的第二天才见到司珏他们,只是司珏眼里根本就看不见小五,因为身后又来了追兵,这一路边走边打,眼下司珏的脾气简直犹如年关的炮仗,小五又在他眼前飞来飞去,司珏的火就更大了。
“你一只破鸟也欺负老子是不是?看我不剁了你!”
不是打不过后面的追兵,而是周而复始,让人不厌其烦,毕竟他们来这里是为了找裴言卿,不是为了跟人打架。
司珏的咆哮惹的众人一阵哄笑,司珏也无所谓,挥起手里的剑就要砍向小五,可剑还没碰到小五,就有一股力量朝他袭来,还没等他转身,身体就被提了起来,摇摇晃晃朝着空中飞去,司珏心里一阵惊恐,可自己被抓的是肩,他手里的剑一点用都没有。
司珏被抓到了空中,众人这才收起了嬉笑惊呼起来,范泽海丢了手里的缰绳,就要借助马背跃起去救司珏,却被人拉住了。
“髯鹫,髯鹫快把人放下来,小五!”
澜月跑了过来,朝着小五喊叫,小五落下之后,髯鹫抓着司珏又在空中盘旋了一圈,这才将人提了下来!
“这到底是什么…什么东西?这…这么大?”
落地的司珏一脸惊恐的转头,就看见了髯鹫这个庞然大物,瞬间,话都说不利索了。
“它们是王妃的宠物,王妃王爷一定是在这附近。”
“怎么会有人养这种东西,这也太大了,不是,王爷在这里它俩能告诉你啊?”
“我也听不懂它们说话啊!”
“既然是王妃的宠物,那对咱们来说就没有危险,不如先想想怎么对付咱们身后的追兵吧,他们可是马上就追上来了。”
许知南抽出腰间的佩剑,看向身后,众人这才想起来身后的危机。
“杀啊,还想什么!”
司珏表面看着像个纨绔子弟,对什么都不放在心里,可事实上他最是重情义且阴狠的人,总是嘴上笑嘻嘻,心里阴暗暗,给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却是会笑着把刀子插进对方的心脏,而且还要转三圈。
这时,小五朝着澜月飞来,在澜月面前露出自己的小爪子,它的爪子里握着一张小纸条,澜月伸出手,小纸条就掉在了他的掌心。
“这上面写着,让小五他们带咱们穿过树林。”
“这样说的吗?我看看。”
司珏接过纸条,许知南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树林,想着会不会是林清染写错了,或者是自己走错了地方。
“这就写了让咱们跟这两只鸟走,可树林在哪里?他们藏在哪儿啊?”
“峡谷就这么大,哪有树林。”
小五飞起朝着前面的迷雾处叽叽喳喳,这时几人才明白,难怪自己没看见树林,是雾气比前几日更大了,已经完全将树林笼罩了起来,所以根本看不见树。
“既然王爷王妃已经安排了,那咱们就抓紧时间按照他们的意思走吧。”
知道裴言卿还活着,众人都兴奋了起来,连日来的疲惫也都一扫而光,许知南不想再节外生枝,还是尽快与裴言卿汇合最重要,于是催促着众人出发。
“那后面这些人不管了吗?”
知道裴言卿无碍之后,司珏现在心情大好,便也不急着赶路,就想着再去厮杀一番,满足他那颗嗜血的心。
“走吧,让他们追,最好能追进大雾里,这样都不用咱们动手,他们就能被困死在里面。”
范泽海拍了拍司珏的肩膀,又给身后的人招了招手,一群人便开始启程。
“那多没意思,总要把刀插进他们的身体,看着鲜红的血流出来,那才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