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叶元头疼欲裂,生不如死的时候。突然:“稷下学宫,对,稷下学宫,我要去稷下学宫的孟圣庄参加收徒大会,对,我要去收徒大会!”
如今阴菇虽然已经完全被乾元吸收,但其中逸散出来的气息,还是将他刚才的记忆冲得一干二净。
“走吧!叶元,走吧!”
乾元当然不会让叶元再想起刚才的事,弥漫的魔气瞬间让他安静的向着孟圣庄而去。
“我怎么能忘了,我到底忘了什么!”
叶元眉头一皱,然后又瞬间舒缓,他迈着开心的步子向着孟圣庄而去,毕竟想不通就不想才是叶元的生活准则,而经过了一夜的耽搁,叶元来到孟圣庄已经是早晨了。
嘶~嘶~
此刻,孟圣庄外骏马潇潇,叶元一个没留神,一架四马之车横冲而来。
“让开!快让开!我的车刹不住啦,刹不住啦!”
“?”
叶元四下一看,这特么可是人群闹市,看着前面混乱的人群,他暗骂一声:“这是哪家的公子居然敢驾车伤人。”
于是。
他一不做,二不休:“九字:在!”
身影瞬间出现在了那人的马车之上:“给我起开!”叶元一把将缰绳从对方的手中夺过,然后双手吃劲:“给我停下!”
嘶!四声哀鸣,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马车被掀翻在地,车上的人也立刻摔了个狗啃泥。
“你……”
看着心爱的马车如今被人弄得乱七八糟,诗三百是敢怒而不敢言,毕竟叶元刚才显露出的那一身力气着实是将他吓坏了。
“喂!这里可是闹市,你怎么敢纵马行凶?”
“我的车,我的马!”
对于儒修来说,文房四宝固然重要,但驾车之驹那也是身份的象征啊,自己的四匹好马可都有顶天立地的大宛好马,随便一匹都价值十万,如今…嘶~嘶~听着有上气,没下气的马鸣声。
诗三百的心那真是哇凉哇凉的。
“刚才马车的力道我卸去了九成,你的马只不过是力竭而已。”叶元毫不客气,一脚踹在了诗三百的屁股上,然后继续喝问:“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何纵马行凶!”
“少年英雄问的对,你为何敢在孟圣之地纵马行凶!”
“少年英雄打他,打他!”
……
那些被马车冲散的人也终于重新聚拢在了一起,刚才的马车虽然快,但好歹诗三百还是提前提醒了大家,因此大部分人都完好避开了。
看到自己引起了公愤,诗三百赶紧连连摆手解释:“不怪我,真的不怪我!是清如许那个王八蛋使诈惊了我的马,我的马很乖从来不曾狂奔。”
诗三百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似乎生怕别人不信,他站在车头,大声的向外嚷嚷:“清如许你快出来,你快出来啊!”
诗三百带着哭腔一连叫了数遍,人群里才慢悠悠的传来一声女音:“我说诗三百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我爹真是瞎了他的狗眼,居然要把我许配给你这种人!”
“纳尼!”
叶元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骂自己的老爹,众人和他一样不由纷纷侧目望向了人群之中,只见人群中,一位身材纤细,背负钢枪的女子捋着秀发走了过来。
她似乎明白众人的想法,于是,不屑的解释道:“圣人云:非小人和女子难养也,你们不要这么看我,我是女子自当与你们不一样!”
然后,恐怖的一幕出现了,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清如许走到了诗三百的身边,然后抬起秀脚,一脚便踹在了诗三百的命根子上。
啊!
一声惨叫响彻云霄,场上众人无不裆下生寒。
“诗三百,你装什么装!你八岁不就去少林学了铁裆功嘛!”
“我以为你喜欢这样!”
“咦~”
看着委屈巴巴坐起身的诗三百,街上众人再一次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娘哎!这个世界太疯狂,耗子都给猫当伴娘!”
“你们……”
叶元如今已被雷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咳咳,他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绪,然后方才说:“诗三百,你撞了这么多人,总该给些赔偿吧!”
“我赔,我赔!”
诗三百一边连连致歉,一边从储物袋内掏出一枚令牌:“我乃玉龙州诗家嫡系诗三百,这是我的令牌,龙洲内有我家的店铺,各位凡有损伤者,皆可找我家赔偿!”
“纳尼!”叶元第一次见如此豪横之人,同样的他也明白眼前这小子混江湖的经验可能比他还差,还好一旁的清如许又是一记撩阴腿:
“诗三百你发什么疯,你是想让全龙洲的人都去你家养病嘛!”
清如许一把将诗三百扯了下来,然后扔出一枚飞鸽悠然而去:“诸位同僚,玉龙诗家绝不会赖账,但同样也不会受骗,孟圣庄的庄主孟怀圣乃是我的嫡亲舅公,请各位受伤者先去庄主那里佐证,然后再由诗家统一赔付。”
“好!好!”
清如许的话显然更让人信服,而且有了孟怀圣作保,大部分心怀悱恻之人也不敢乱来什么,而有了赔偿之后,原本围观的众人纷纷向着四周散去,毕竟有些伤得立马去验,否则一会儿好了可就拿不到钱了。
清如许处理完这一切,方才回身行礼道:“阁下是?”
“叶元!”
“叶元?”诗三百微微皱眉,他想了好久,大华十八域内似乎没有什么叶姓的大儒或者名门啊,不过好在他记忆力超群,因此挤了挤后,还是想出了几个名字,于是,他礼貌的问:“阁下是关西洛学叶迪后人?”
“不是!”
“那是龙洲叶宇凡大儒的后人?”
“也不是!”
“难道你是寒门首马叶孤道的后人?”
“你都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叫叶元,就是叶元,无父无母,从小被婶娘代打!”
“纳尼!”
诗三百和清如许的双眼都瞪直了,两个如同看外星人一般上下打量着叶元,看了许久,诗三百方才脱口而出:“你难道是寒门?不…你应该连寒门都算不上,是妥妥的儒学该溜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