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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威风凛凛,放言要称雄南蛮中,根本不把廖化放在眼里的蛮将,而今却如此卑微的趴在地上参拜,南之将的气度,早已灰飞湮灭。

“孟获,本将早警告过你,让你带着你的人马滚回南中,可你偏就是不听,非要和本将作对到底,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廖化目光如刃,语气中透着凛凛杀机。

孟获是越听越慌,忙辩解道:

“将军恕罪啊,获也是受族群的威胁,不得已才冒犯将军,请将军恕罪,请将军开恩啊。”

孟获卑微的求饶也就罢了,还把原因归咎于子侄被孟获所扣,字字句句,祝融都听到一清二楚,听的她是花容阴沉如铁,明眸之中,燃起了深深的轻视。

她分明记得,当初孟获跟他道出心里话,之所以为孟获对付廖化,无非是想积累称霸南中的资本而已。

如果孟获能够拿出点南蛮之将的气概,宁死不屈,哪怕是被廖化所杀,祝融也会视他为英雄。

祝融却万没有想到,孟获竟能这么胆小软弱,尊严丧尽的向廖化摇尾乞怜,只为苟活性命。

这一刻,孟获原本在祝融心中,那种英雄豪杰的豪杰形象,轰然倒塌,塌到连点渣都没有剩下。

恼恨失望之下,祝融暗暗咬牙骂道:

“我呸啊,孟获,你这个胆小无耻的家伙,我祝融真是瞎了眼啊,当初怎么看中你,选你做我的未婚夫!”

祝融在那里暗暗的怨恨之时,大堂之中的孟获,却全然不知。

孟获万万没有想到,他的未婚妻跟他只有一墙之隔,将他卑微如狗,毫无尊严向廖化求饶的画面,看的是清清楚楚。

廖化以讽刺的目光,欣赏孟获的求饶之时,目光又瞟向了偏堂一眼,看到祝融那一脸鄙夷怨恨的表情之时,不由也是一声冷笑。

当年诸葛亮征南蛮,对孟获七擒七纵,最终却没有杀,反而又让孟获来治理南中,并非是因为诸葛亮仁慈,而是因为南蛮国国力有限,杀了一个孟获,还会冒出另一个孟获来,南蛮人照样还要降而复反。

廖化统治下的大蜀国,却是国力强盛,对南蛮拥有压倒性的优势,在这样绝对的实力之下,廖化自然不会学诸葛亮,再玩什么攻心为上的把戏,对于南蛮叛军,自要斩草除根。

孟获,这个南蛮之将,非杀不可!

只是廖化原本以为,孟获也算是个豪杰,可以给他一个体面的死活,却没想到,当日战场之上,孟获竟然那般卑微求饶,立时便暴露了他贪生怕死的软弱本质。

对于这样的软蛋蛮夷,廖化怎么可能让他痛痛快快的死,廖化不但要杀他的人,还要诛他的心!

念及于此,廖化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便道:

“本将是向来不做亏本的买卖,眼下你和你那位绝色的未婚妻祝融,皆已是本将的阶下之囚,本将想杀就杀,饶了你,本将又能有什么好处。”

廖化看似无意的提及祝融,实际上,却是在有意的给孟获提个醒。

果然,孟获听到祝融也被廖化所俘之时,脸色微微一变,神色中流露出几分痛苦,再看看廖化那表情,似乎对祝融还有意思,张口便想说出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犹豫再三,纠结了半晌之后,孟获还是狠狠一咬牙,苦着脸道:

“祝融虽与获有婚约,但身子却冰清玉洁,获连她一根手指都没有碰过。她又是我南中第一美人,正所谓美人配英雄,将军乃天下第一大英雄,将军若是喜欢那祝融,获愿解除跟她的婚约,把她献于将军。”

廖化笑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孟获为了苟且偷生,已经无耻到令人指,连自己的未婚妻都愿意献出来的地步。

字字句句,偏堂之中,祝融听的一清二楚。

那第一个字,都仿佛是一把刀子,无情扎在了祝融的心头,扎到她心痛欲绝。

她是完全的僵固了,怔怔的坐在那里,满脸的骇然,满脸的痛苦表情。

孟获伏跪于地,巴巴的无耻向廖化求活,虽然令人厌恶,祝融也只是恨其不争,对他失望之极罢了。

祝融却作梦也没有想到,她的这位未婚夫,不但贪生怕死,而且还无耻之极,竟然无耻到了要把自己献给廖化,来换取自己活命。

这一瞬间,祝融算是彻底的看清了孟获的嘴脸,这个自己曾经的未婚夫,原来竟是彻头彻尾的一个懦夫,一个虚有其表的胆小鬼而已!

甚至,祝融那悲愤的心头,还悄然掠过了一丝庆幸。

她在庆幸孟获被廖化击败,庆幸自己及时看清了孟获的嘴脸,否则,如果真让自己嫁给这一个无耻胆小的男人,岂非要后悔终身?

“这个南蛮之将,看来我还是高看了他,他不仅胆小,还很无耻啊……”看着地上求饶的孟获,廖化的脸上,也浮现出了厌恶的冷笑。

其实,他提起祝融,也只是先给孟获点暗示而已,然后再慢慢威胁孟获,逼他不得不撕毁跟祝融婚约,这样一来,廖化就能让祝融看清孟获的软弱胆小本质。

但令廖化意外的却是,他仅仅只是提到了“祝融”的名字,孟获就立刻要把祝融献给他,以换取自己的活命。

这也太无耻了点吧!

廖化笑了,放声大笑,充满讽刺意味的大笑声,回荡在大堂之中,听的孟获是毛骨悚然,身形颤抖,不知廖化是高兴还是愤怒。

笑声渐止,廖化以看小丑的眼神,冷眼瞟着孟获,冷笑道:

“孟获,你耳朵是聋了吗,本将跟你说过,祝融也是本将的阶下之囚,本将想怎么处置她,那是本将的事,你又凭什么把早已不属于你的东西献给本将,来换取你的狗命呢。”

这一席话,立时把个孟获呛到哑口无言,不知该怎么回答,脸上是又羞又急滚烫通红,身上汗出如浆,不知该如何是好。

目的已经达到,也该是让他们见面的时候了。

廖化遂是一声冷笑,抬手喝道:

“来人啊,把偏堂之门打开,把她给本将请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