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口气,就仿佛孟获在他眼中,如走狗蝼蚁般存在,杀之如屠猪狗。
“廖化狗贼,我孟获就算是死,也要拉你陪葬,啊啊啊!!”
深深被激怒的孟获,口中如野兽般疯狂咆哮,朝着廖化狂冲而来。
激刺下的孟获,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竟是生生给他冲破了重围,眼看就要冲到廖化跟前。
“凭你一个蛮贼,也配跟本将交手么,哼……”
廖化不屑于亲自出手,目光向身边甘宁一瞟,喝道:
“甘宁,今日就是再次扬名天下的机会,给本将拿下孟获,让天下人继续为甘宁的名字颤抖吧!”
立功心切,杀的正爽的甘宁,等的就是廖化这句话!
没有一丝多余的豪言,甘宁一声低啸,如一枚出膛的炮弹般,狂射而出,冲着孟获就射了上去。
左右蜀军将士见己军大将出动,生恐被波及,纷纷自觉的让开两旁,让出了一条杀路。
血路之上,甘宁挟起狂尘血雾,如杀神一般,轰向孟获。
孟获原还以为能激怒廖化,跟他亲自一战,他便有机会亲斩廖化,就算是死也值了。
他却万没有想到,廖化根本就不屑于跟他一战,竟是派出一个降将。
到了这个地步,廖化还在羞辱他!
“天下间,只有廖贼配跟老子一战,姓甘的狗东西,给老子让开!”
被羞辱的孟获,一声兽啸,手中战刀狂斩而出,挟着他一腔的怒气,掀起暴风般的血雨,轰向迎面而来的甘宁。
两骑瞬间相撞,分毫之间,甘宁暴喝如雷,手中战刀如磨盘般挥出,后发而先至,迎轰而上。
哐!
一声刺破耳膜的金属激鸣,飞溅起来的流火,几乎盖过了火把的光芒,甚至将孟获的脸都烧出了一星焦痕。
战刀撞击瞬间,孟获就猛然感觉到,强如天河决堤般的力道,汹涌无比的顺着他的刀锋,灌入他的手臂,灌入他的身体,无情的冲击着他的内腑,搅动他血气翻滚,几乎有种将要吐血的冲动。
甚至,孟获感觉到自己那握刀的双手,也被震到剧麻无比,虎口几乎震裂。
反观甘宁,却身如铁塔般巍然不动,气息都未有一丝波动。
一刀交锋,强弱立分。
“这个姓甘的,武功竟然强到这等地步,我竟然是……”
错马而过的孟获,身体痛苦不说,心中更是深受震撼。
显然,他没有料到,这个叫甘宁的,竟然武力强大到这等地步。
不光是强于他,哪怕是牂柯第一武者祝融,也非甘宁对手。
此时此刻,孟获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实在是井底之蛙,竟然那般小看廖化这镇东将军的实力。
镇东将军麾下,竟是人杰倍出,随随便便拉出一员大将,都武功在他之上。
此时的孟获,心中悄然涌起无尽的后悔,后悔不该受孟获忽悠,前来跟廖化作对,更后悔自己太过自大,轻视了廖化。
而现在,他就要为轻视廖化,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就在孟获心中懊悔,一时分神时,甘宁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手中战刀狂扫而出,层层叠浪般的刀势,一刀强过一刀,四面八方的狂轰向孟获。
适才一招交手,甘宁已判知孟获武功不及自己,便迫不及待想要拿下这蛮首立功,第二招起已不留半分余地,使出了最强的武力狂轰而上。
在甘宁那电闪雷鸣般的刀势攻击之下,不出十招,孟获便被压制到手忙脚乱,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位南蛮之将,面对甘宁的攻击,落尽下风,气势全无,哪里还有半点蛮将的威势。
四十招走过,甘宁陡然间一声暴喝,雄浑无比的一刀,狂轰而出。
吭!
震天的惊鸣声中,孟获身形剧烈一震,臂上青筋绷断,战刀都拿捏不住,直接就被震飞了出去。
“我的刀竟然被……”
孟获心中恐愕时,甘宁第二刀已反手轰至,刀柄狠狠的敲击在了孟获的肩部。
只听一声“咔嚓嚓”的骨头碎裂之声,孟获口中狂喷着鲜血,惨叫着从马上腾空空而起,狠狠的摔了个狗吃屎。
落地的孟获,骨头不知断了几根,颤巍巍的想要爬起来,还没支撑稳时,甘宁又是一刀,狠狠的磕在了孟获的背上,几乎把他给敲晕过去,又是喷着鲜血趴在了地上。
甘宁目向廖化,请示廖化如何处置孟获。
而趴在地上的孟获,则再也撑不住所谓的南蛮之将的尊严,颤声叫道:
“将军饶命,获愿归降将军,请将军饶命啊……”
廖化却立在原地不动,看着孟获的祈求德性,冷冷笑道:
“你说什么,本将听不到。”
孟获没办法,只好勉勉强强的支撑起来,手脚并用,带着满脸的羞愧,向着廖化爬去,口中颤抖的嚎着:
“将军饶命!”
廖化欣赏着孟获摇尾乞怜的德性,看着这南蛮之将,跟狗似的趴在自己跟前求饶,一股强烈的成就感油然而生,心中是说不出的痛快。
不过,这还不足以平伏他心中的愤怒。
就在孟获刚刚爬近之时,廖化鹰目一凝,手中战刀刷刷两刀扫出,瞬间便将孟获的两手斩断。
当孟获还来不及感觉到痛苦之时,廖化刀背冲着孟获的那张丑脸就狠狠拍了出去,直接将孟获拍飞了出去,满嘴喷着碎断的牙齿,重重的被拍出七步之外,狠狠的跌落在地。
双手被切断,满嘴牙又被拍碎,落地的孟获声嘶力竭的便惨叫起来,在血泥之中痛到死去活来,打起了滚。
看着惨烈痛苦的南蛮将,廖化冷冷道:
“孟获,本将早说过,会让你生不如死,现在这点教训,只是开胃菜而已,更痛苦的还在后边,你等着好好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