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廖化亲自出现在岸边,蔡冒精神陡然大振,遂也不屑于再跟周泰缠斗,一柄战刀连舞,强攻数招将周泰逼退,抽得空隙闪身跳出战团,舞刀杀出血路,向着敌营腹地杀去!
周泰原想阻挡蔡冒,听得那上岸之将,身形一震,急是举目回望,只见栈桥之上,一名玄甲之将,正巍巍驻马,以一种冷傲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他。
虽隔十几步,周泰却已深深感觉到,那年轻武将,身上散出来的将者之气,正如寒风凛凛般,狂压向他,令他竟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有如此威势者,除了廖化,还能有谁!
廖化亲自杀上岸来,更加鼓舞了士气,魏军将士们个个兴奋如狂,如狂的猛虎一般,扑向那些败溃的吴卒。
举目扫去,只见沿岸一线,从水上到岸滩一线,腥红的鲜血染了厚厚的一层。
廖化傲立于栈桥之上,赤色的披风猎猎飞舞,鹰目中迸射着将者的霸气,如神一般傲立。
“周泰,吴国被灭也是迟早之事,现在停止顽抗归降本将,本将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廖化冷冷的招降,语气狂傲,根本就不把周泰这位吴国猛将放在眼里。
这一番招降之言,瞬间将周泰激怒,他翻身跳上战马,策马纵刀,向着廖化狂杀而来。
他想凭着自己强的武力,将廖化斩于马下,毕其功于一役,成就不世之名。
“廖贼,敢小瞧我周泰,我要你的命!”
暴喝声中,周泰一人一骑,杀破乱军,如狂风一般扑来,转眼已至近前。
廖化却巍然不动,鹰目不起一丝波澜,根本没有丝毫的忌惮之意。
他知道,周泰的武道在自己之上,那又如何,身为镇东将军,难道还要他亲自动手不成。
“土鸡瓦狗之徒,也敢冒犯镇东将军,你是找死!”狂厉的喝声中,一道的闪电,从廖化身后袭出,直扑周泰而去。
是霸将甘宁现身!
眼见一员大将拦路,周泰还不知是甘宁,冲势不减,手中那本战刀,挟着雷霆之势,如车轮一般向着迎面阻挡而来的甘宁扫来。
那一刀,周泰挟着十成狂力,撕破空气时出的嗡鸣声,竟如刺耳的哨音一般,卷着滚滚血雾狂扫而来。
刀锋呼啸而至,甘宁的脸上,却只有霸道不屑,哪怕是周泰这个吴国猛将。
眼见周泰刀锋袭来,甘宁陡然间一声低啸,猿臂如风而动,后而先至,手中那长枪,已似一道闪电,卷着滚滚血雾,狂轰而去。
那一枪去势极快,枪上的劲力如狂起的巨浪,挟裹着汹涌澎湃的狂力,正面向着敌刀轰至。
轰!
火星飞溅,一声刺破耳膜的巨鸣声,刀与枪如流星般撞在一起。
甘宁如金色铁塔一般,巍然不动,甚至连气息都没有丝毫波澜。
周泰却身形一震,虎口一麻,竟然隐隐有被震裂的迹象,那长河倾泄般的力道,更是顺着兵器灌入身体,只搅得他五内翻腾,气血翻滚。
周泰脸色骇然大变!
他万万没有料到,这员大将,只一招间,便将自己这吴国猛将,竟震到了虎口欲裂的地步。
这是什么样的武力,简直已堪比吕布!
“此贼武道莫非,他就是那个锦州贼?”
震惊的周泰,突然间省悟,认出了眼前这敌将。
他更是痛苦的意识到,自己的武力,根本不是甘宁的对手。
明知不是敌手,周泰心中的傲气,却令他无法面对失败,强压下翻滚的气血,大吼一声,战刀再次轰出,轰向了巍然而立的甘宁。
“武功倒还不弱,可惜,顽抗镇东将军的威力,杀无赦!”
甘宁不屑的一声冷哼,手中长枪再轰而去。
吭吭吭!
震天的巨响声中,两人战成了一团。
周泰已使出了吃奶的劲,每一刀下去都倾尽全力,如要玩命一般,但甘宁却沉静如水,轻轻松松的接下了周泰所有的攻势,甚至连气息都不曾生过变化。
十刀攻下,周泰便觉气力渐显不足,刀势渐渐便削弱下去。
甘宁就象戏耍小孩一般,冷眼看着他闹完,陡然间一声低喝,手中枪势一变,开始动真正的攻击。
长枪如电,一枪快过一枪,如狂风暴雨一般袭卷向周泰。
但见漫天枪光流转,却不见甘宁如何出招,狂风暴雨般的刃气,如长色的围墙般,将周泰围裹在其,那汹涌的攻势,转眼已把周泰逼到手忙脚乱。
甘宁显露出真正的实力,把周泰震到心神震怖,知自己实力,与甘宁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七招走过,周泰已被压迫到汗流满面,气息粗喘如牛,手中刀势越散乱,破绽百出。
“去死吧!”
突然间,甘宁一声长啸,枪式一变,攻击的烈度陡然暴涨,本就已穷于应付的周泰,更是窘迫到了极点。
连攻数招,荡出一处破绽,甘宁手中长枪,如流光电火一般,狂击而去。
周泰回身不及,只能舞刀反手相挡。
只听一声长属嗡鸣,狂力汹涌轰至,周泰胸翻江倒海,狂喷一口鲜血,手的战刀都拿捏不住,竟已脱手而飞,溅落在了几步之外。
堂堂吴国猛将,竟然被杀到吐血,连手中兵器都被震飞,可以说是狼狈到了极点。
这一刻,周泰已彻底的丧胆,哪里还敢再战,拨马抱头便往南面狂逃而去。
“不愧是甘宁,周泰已败,没什么于能阻止我们登岸,给本将杀上去,辗碎一切阻挡之敌!”廖化战刀一扬,狂笑喝道。
左右两侧,数不清的将士们,从船上跳下,如潮水般涌上岸去。
成千上万英勇的大蜀将士,成功的攻陷了栈桥至岸滩的敌营,大批的吴卒如受惊的羔羊般,已从水营驱赶着向旱营方面败溃而去。
蔡冒冲锋在前,一马当先开路,率领着将士们,一路势如破竹,直奔孙权的中军军而去。
中路被突破,两翼的敌军军心瓦解,荆辛和甘宁率水军杀上岸来,后续战船上,数以万计的步卒们,也在各大将的率领下,汹涌的涌上江岸。
各路兵马,诸员大将,近六万之兵,如滚滚洪流一般,涌上水营,漫过江岸,向着孙权所在的中军辗去。
中军所在,岸边高处。
此时的孙权,已经脸色铁青,拳头紧握到咔咔作响,骨头都几乎要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