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身形一震,蓦然抬头,惊见蔡冒正纵马舞刀,向自己狂杀而来。
瞬间,曹昂便吓到脸色惨白,暗呼倒霉。
此时此刻,曹昂连抵抗的胆量也没有,只顾抱头狂逃。
下一秒,蔡冒却已狂射而至,手中战刀电扫而出,曹昂直接被一刀干下马来,周围的蜀军将士一拥而上,将曹昂捆了起来
曹昂俘虏,岸上残存的魏军,更是崩溃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被蜀军狂辗狂杀。
天光大亮之时,廖化也踏上了汉水南岸的土地。
环扫四周,他成千上万的将士们,正源源不断的蜂拥上河滩,整个水营一线已是血流成河。
包括留守于营中的曹昂所部,近一万五余的魏军水卒,被杀得片甲不留,几乎丧尽,只有不足一两千败卒,则狼狈不堪的逃往旱营去。
南岸水营,就此攻破,曹昂所统的襄阳水军,几乎全军覆没,斗舰艨冲等大小近数百余艘战船,统统都落入了廖化之手。
浴血的蔡冒,手提着一名俘虏,狠狠的扔在了廖化跟前,拱手道
“将军,此贼就是曹昂,末将为将军将他生擒了。”
看着这员水将,廖化是高兴到无法言表,重重一拍他肩膀,
“蔡冒,此番大功非你莫属。”
“为将军效力,蔡冒万死不辞,万不敢居功。”
蔡冒便是一点都不自满,很是谦逊道。
廖化哈哈一笑,又夸赞了他几句,目光一凝,才转向趴在地上的曹昂,
“曹昂,你不是很嚣张,以为自己的水军无敌么,现在本将尽灭你的水军,不知你作何感想。”
“呸!”曹昂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捂着断臂,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
“廖贼,我曹昂今日只不过是一时轻敌,中了你的奸计而已,你有什么可得意的。”
曹昂倒是很狂,非但不服输,竟然还敢公然辱骂廖化。
他是活不耐烦了。
廖化脸色立时阴沉如铁,鹰目中杀机如刃,沉声道
“输了就输了,还敢嚣张,曹昂,和你哥哥蹲大牢去吧!”
下一刻,曹昂被带走,与曹彰,夏侯惇被关押在一起。
廖化想着,有这三个人,也许能跟曹操换个一城半池呢!
“将军,我们已攻下水营,下一步当如何?”蔡冒问道。
廖化将战刀向着南面一指,冷冷道
“传令下去,大军向旱营动进攻,一鼓作气,直取襄阳。”
豪烈自信的喝声,响彻大营,后续两万步骑大军,相继渡河,于水营一线集结。
大蜀的战旗,已高高耸立于汉水南岸。
廖化便趁着大胜之威,率领斗志昂扬的步骑大军,向着不远的魏军旱营杀去。
旱营,张昭尚在帐中,喝着小酒,等着水营方面的好消息。
此前,曹昂已经派人飞马来情报,称廖化已派水军出击,他将率水军尽出阻击,必当一举荡灭廖化不堪一击的水军。
“廖贼岂能是我孙曹联军,强大水军的对手,相信有不了多久,就能听到曹昂的捷报了……”
张昭一杯酒饮下,苍的脸上,皆是志在必得之色。
“报!”
惊慌的叫声响声,打断了张昭的神思,斥候飞奔入帐,颤声叫道
“禀将军,曹昂将军水战大败,蜀军趁势攻入我水营,曹昂将军向将军求救。”
听得此报,张昭愕然变色,手中酒杯都惊到脱手而落,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之事。
“廖贼水军数量不过五千,又都是小船,怎么可能击破曹将军水军?”
张昭惊骇的问道。
当下斥侯便将蜀将蔡冒,如何故意示弱,诱使曹昂全线出动,最后又如何以艨冲抢船作战,夺下了旗舰,导致了水军全面崩溃的过程,道了出来。
“蔡冒?”
听到这个响亮的名字,听过水军覆没的过程,张昭似乎猛然惊醒,想到了什么。
“这个蔡冒,竟然精通水战到这样的程度,连曹昂也不是对手!”张昭惊叹道。
张昭惊愕半晌,急是奔出大帐,举望向水营方向望去。
但见水营一线,杀声震天,却见绵延数里里的汉水上,蜀国的战旗飞舞如风,还有数不清的木筏飞驰向北岸。
“快,传令全军尽起,前去救援水营,一定要把廖化拦住!”
惊醒的张昭,歇厮底里的大叫。
他当即慌张上马,率领数万旱营之兵,匆匆忙忙的赶往水营方向。
张昭率领着近两万孙曹联军,奔出旱营不足三里余里,蓦然瞧见,前方大道尽头,狂尘遮天蔽日,大地在隆隆作响,那山崩地裂的震动,由远而近,迅的蔓延而来。
由水营通往旱营的大道上,廖化正纵马提刀,一路狂飙。
自杀过汉水,进抵南岸,夺取水营之后,廖化就在催动的大军,一刻不停的向旱营方向杀至。
虽然顺利的渡过了汉水,但从兵力上来看,廖化并不占有太大的优势,除一万多水军之外,张昭在襄阳一线的兵马,尚有两万左右的步骑兵马。
倘若两军在旷野相遇,廖化自然有足够的信心,一举荡平魏军,但若张昭选择弃守旱营,坚守襄阳不出,廖化还是有些头疼!
所以,夺取水营之后,廖化就马不停蹄直奔旱营,希望能赶在张昭逃往襄阳城之前杀到,杀张昭一个措手不及,在城外就歼灭了张昭的有生力量!
是以,廖化不等步军聚齐,便亲率近五千铁骑,抢先一步直奔旱营。
“将军,前方出现大股尘雾,好像是张昭率旱营主力之兵,前来救援水营来了。”
荆辛飞马而来,大叫道。
廖化精神顿时一振,他最担心的就是张昭坚壁清野,死守不出,张昭倾兵前来,正中他下怀。
“来得正好,他自己要往枪口上撞,连天也要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