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听令,随我战至最后一刻!”
刘封全身鲜血,终究是站了起来
号令传下,身边的残兵肃然,他们握紧手中兵器,束紧衣甲,决死之心已烈。
敌军杀声震天,鼓声碎地,转眼间,吕蒙军已如潮水般卷至,将刘封团团包围。
刘封笑了,斜阳照在他的脸上,熠熠生辉。
父亲,廖先生,我刘封没有给你们丢脸。
以我身,筑荆州墙!
吕蒙冷笑着看着阵中的刘封,毫不迟疑的喝道:“全军压上,一个不留!”
就在吕蒙要收割刘封之时,忽然,阵后方向忽然传来疯狂的惨叫声音,他连忙回头看去,只见阵后烟尘滚滚,其中不断有自己大片大片的军队被杀得人仰马翻!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报告将军!是汉中的马超杀到了!”有一斥候奔至回到。
“什么!马超!!??”
只见后方,无尽的旗帜,如浪涛一般翻滚不休,林立的锋刃,直指天空,几欲将苍穹映寒!
那一面“马”字大旗,在大风吹抚下,发出猎猎的声响,耀武扬威的飞扬。
只见一金甲大将率军在前,赤色的帅旗摇动如风,直接冲吕蒙中军所在!
金甲大将一马当先,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高喝了一声“西凉军,冲锋!”。
刘封愣怔一下,旋即明白,不由哈哈一声大笑,鲜血从他的嘴里不要钱似的流淌出来“哈哈哈,吕蒙,援军到也,你的死期到了!!!”
身边和城头的荆州将士也是一脸兴奋,当即士气大振,朝着周边的江东军士再度杀出!
“刘封公子,我来也!”马超豪然一笑,拨马而起,身后西凉军一双双充血的眼眸中,迸发着猎猎杀机。
雄浑的吼声中,马超拨马舞刀,向着吕蒙的中军杀去。
“杀——”
震天的杀声中,西凉骑士热血沸腾,铁骑如飞,轰然杀出。
马超一马当先,长枪如一团铁幕,长啸着杀了出去。
吕蒙心中一惊,终于看见军阵后方,当先一员金甲大将将,手舞长枪,如天神下凡般狂杀而出!
手起枪出,瞬间便将阵后的一片江东军,掀上半空,斩成了粉碎!
“马超在此,挡我路者,杀!”
马超雷鸣般的一声狂啸,策马如风,在无数双敌卒震惊的眼神注视下,如狂风般杀出,寒光流转的长枪,无情的刺向那些措手不及的敌人!
西凉铁骑随后而出,似一道决堤而至的泥流,无可阻挡的辗向敌军。
旷野交战,步兵将毫无防护的后背暴露给骑兵,实为最致命的危险!
马超一马当先,冲杀在前,撞入混乱的敌阵!
吕蒙此刻即便惊悚,但到底是江东名将,依旧沉静如水,稳如泰山,喝道:“枪戟手回转拒敌,绝不许一名敌卒冲入阵中!”
吕蒙帅旗再度摇动,枪戟手瞧见信号,闷雷般的吼声中,数千枪戟层层叠叠的架起,在中军阵后形成了一道铁壁,后面近两人多长的戟枪,从盾牌的缝隙间探出,形成了一道道锋刃之林,如死神的獠牙一般闪着寒光!
须臾间,马超的西凉军已冲涌而上,马刀疯狂的劈砍,意在直接撕破外围的防线。马超也压阵而上,令全军都如潮水般压下去,促令西凉军士疯了似的冲击吕蒙阵形!
不多时间,重重的枪戟竟然被冲的七零八落!
这些西凉军竟在毫无阻拦的情况下,势如破竹一般撞入敌群。
铁骑所过,鲜血与断肢在狂飞,惨嚎之声如潮而起。
顷刻间,吕蒙大军,便被马超的铁骑轻易的冲斩为数段!
几万原本还斗志张狂的江东军,立时便陷入了四分五裂,各自为战的境地。
震天的惨叫声中,江东军很快被杀得血流成河,鬼哭狼嚎,纷纷抱头逃窜!
吕蒙眉头终于皱了起来。
他意识到自己小看了马超的能力,他原本是想仗着军阵坚固,可以轻松拒退敌军,却没想到这支敌军如此能拼,眼看着军阵很快就要被撕破!
吕蒙清楚,只要有一处口子被撕破,马超的骑兵从缺口处一涌而入,自己根本就堵不住!
吕蒙军的败势,已经显现!
就在这时,荆州北门忽然再度大开,一员绿袍大将率军杀出,竟是关羽,关云长!
刘封看着杀出的关羽,脸上无比惊讶!关叔,不是病倒了么...
此刻他虽然须发皆白,但竟是精神奕奕!
“吕蒙小儿,给我儿偿命!”关羽如野兽般疯狂怒吼,另天地变色!
关羽挥刀策马,赤兔马嘶鸣如惊雷,手中青龙偃月刀大开大合,直接朝吕蒙中军杀来!
刘封脸上止不住地露出笑容,看来关叔的病是好起来了!当即也打起精神,单手挥刀,朝着败势的敌军杀出!
“主公,怕是天意,天意啊...”
吕蒙看着溃败的军阵,和前后杀入的两大猛将,心知如果再不走,不仅是军队要被全歼,就连自己也要交代在这里!
“全军撤退,全军撤退!”吕蒙强忍下不甘,直接朝大军下令道。
吕蒙帅旗当即先动,朝着东边快速撤出,混乱的吕蒙军阵见帅旗一动,当即不管不顾,全都跟着帅旗朝东溃逃而去。
“敌军败了,全军掩杀!”马超见势,当即命全军追杀,虽然自己只带了五千骑兵,但却杀出了万余骑兵的气势!
即便五千骑兵吞不下吕蒙大军,但能杀多少是多少,必须加大江东军的损失,将其一举击溃!
这号令一传下去,所有西凉军和荆州兵立刻欢喜雷动,个个杀气大作,俨然如无数头野兽,迫不及待的冲杀而出,把溃逃的羔羊吃个干净!
马超和关羽等将士战意暴涨,挥军向前掩杀而上,如狼驱羊一般,追着江东军辗杀。
整个吕蒙大军,已完全崩溃!
铁骑狂冲,无情辗杀,刀锋如狂,血雾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