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几年的事了,据说,有一次两人在街上,同时看中了一双靴子,是何大夫先看中的,但小财主有钱,便用钱来砸,让老板三倍价卖他,何大夫为此十分恼火,大骂小财主,小财主也不示弱,便与他打了起来,后来还闹到了官府,本官了解了情况,将他们呵斥了一顿,两人都意识到自己有问题,当庭和好了,谁知道,这么一件小事,何大夫竟然耿耿于怀,用如此狠毒的手断,杀害了小财主,本官岂能饶他?”
楚歌听完事情始末,分析道,“就算两人之前有过节,可也不能证明,那根针是何大夫插进小财主的心脏吧?我还是不相信何大夫是这样的,我现在要见他!你安排一下。”
“这个……恕本官无能为力!君御国律法规定,蓄意谋杀案属于重罪,犯人在未有定罪之前,不能探视,何况姑娘也不是纪王妃了,本官看在您曾经是纪王妃的情份上,才跟您说了这么多,您也不能得寸进尺吧。”
“你……”楚歌气极,现在全国上下都认为她和纪北寒和离了,她也不想解释,直接揪住了他的衣襟,威胁道,“你到底让不让我见他?”
“姑娘,您这样只会害了他,威胁朝廷重官,也是重罪!”
“可恶。”此人根本是拿定她不是纪王妃,拿他没辙了!
想了想,她松了手,“你别得意,我会让你心服口服的!”
说完,她快速跑了。
从衙门出来,楚歌便去了染王府,纪伯寒肯定是指望不上了,求纪轻染更靠谱一些。
敲开了染王府的大门,楚歌直接被带到了纪轻染面前,他和纪伯寒竟然还在一起,连纪城尘也在这里,三人围在一起,玩得正嗨。
楚歌上前一看,三人竟然在斗地主,只见纪城尘握着一把牌,无比紧张的看着纪轻染,“二哥,你要不要?”
纪轻染表情凝重,用力抽出四个二,大喊一声,“我炸!”
纪城尘快哭了,“二哥,你怎么又打我?我们可是一伙的啊,大哥才是地主啊!”
纪轻染有点懵,“我不能炸你吗?那你干嘛问我要不要?”
纪伯寒赶紧抽出一对王来,狠狠压下,“王炸,哈哈,我赢了,快,拿钱来,拿来钱!哈哈……我要发财了!”
纪轻染将面前的银子拨了一半过去,纪城尘心痛的掏啊掏,也掏出一包银子送过去,“二哥,都怪你,每次都炸我!害我输这么多!”
“好好好,我下次不炸你,手里有牌,不打不舒服啊。”
“哈哈,再来再来。”纪伯寒面前一大堆银子,像个十足的赌徒,张罗着下一局。
三人玩得太开心了,楚歌在一边站了一会儿,他们竟然都没发现,见纪伯寒还要继续发牌,楚歌走上前,用力一拍,压住了牌,“别玩了,两个王爷,一个郡主,竟然就在家里玩这种低级的游戏,你们还有没有一点上进心啊?国家不管了?没点正事做了?”
三人皆是一愣,纪伯寒抱怨道,“你又发什么疯啊?难得找点有意思的事情做,你就要来搅局,烦不烦啊?没看到我正在赢钱吗?别吵,让开。”
“不许玩了,出大事了。”楚歌懒得理他,对纪轻染道,“何大夫出事了,现在被关在天牢,事情有点麻烦。”
“何乾坤?他能出什么事?”
楚歌将事情原委说了一下,三人认真的听完,纪伯寒根本不上心,“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吧?信不信本王现在进宫跟皇上求个情,立马放人。”
他很自信,毕竟之前为皇帝拿下了临月国公主,立下了大功,皇上这么点面子,还是会给他的吧!
楚歌白了他一眼,“好啊,你现在进宫去求情试试,如果你成了,我保证在一个月之内,送你回去。”
纪伯寒放下手中的牌,露出凶狠的模样,“你的话,我再也不相信了!上次你不是说,只要我陪你去找那个什么矿石,便送我回去吗?然后呢?你不会失忆了吧。”
“没有,当初情况太紧张了,所以没顾得上,这次是真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纪伯寒搓洗着牌,招呼道,“来来来,我们继续,别理她。”
纪轻染和纪城尘都没心情玩了,何乾坤出事,他们都很难过,毕竟这么久,王府有人生病不舒服,只要招呼一声,何乾坤立马就到,而且,从来不收银子,这份恩情比天大,他们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纪轻染说,“你放心,这事包我身上,我现在就去官府,看谁敢拦着我们探视!”
纪城尘点头,“嗯,二哥说得对!楚歌,你放心,这事包我们身上!”
说完,还不忘在下面猛踢了纪伯寒几下,“大哥,你赶紧表态啊!别惹嫂子不高兴了。”
纪伯寒冷哼一声,起身走了。
纪城尘无语了,“嫂子,大哥失去武功之后,性格大变,你就理解一下吧,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没跟他一般见识,有你们支持就够了。”楚歌没时间理会纪伯寒,拉着纪轻染和纪城尘便走了。
三人再次来到官府,有染王撑腰,官老爷自是不敢再废话,赶紧打开了牢门,让他们进去了。
楚歌找到何乾坤的时候,他正睡在角落的草堆上,满脸郁闷,见到他们来了,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哎呀,真是亲人啊。”
楚歌将他一打量,问道,“没给你用刑吧?受伤了吗?”
“没。那小官知道我有纪王撑腰,还不敢动我,不过我想,敢这样陷害我,一定是有后台撑腰,不说,我也知道是谁!”何乾坤撇撇嘴,一脸不屑。
楚歌问,“谁会陷害你?你得罪过谁吗?”
何乾坤双手一摊,“那就多了,曾经连皇上请我出山为太后看病,我都拒绝过,朝廷中的官员,十有八九都请过,我全都拒绝过,得罪的人太多了,数不过来!”
楚歌无语,但也知道,他不是吹牛,曾经她和纪北寒去请他,不也碰了一鼻子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