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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北寒疲惫的坐在地上,无助道,“刚出来的,可惜,出来晚了一步,你嫂子被这个怪物吃掉了。”

他伤心欲绝,手中还抓着被他捏成灰烬的手机残骸!

纪城尘震惊道,“什么怪物?我嫂子刚被人抓走了啊!”

纪北寒这才恢复了理智,“什么时候?被谁抓走了?”

“就刚才,一个黑衣人挟持了他!”

纪北寒这才知道自己有多傻,抓着那么一点点剩余的手机残骸,问,“那这是什么?为什么你嫂子在这里面?”

纪城尘看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摇头,“不知道,这玩意好像是嫂子的,她可宝贝了,说这里面,有她最重要的回忆,还说要拿给你看的。”

“拿给我看吗?那这些东西,只是看的?那么多人,是怎么塞进去的?”

纪城尘笑了,“大哥,我刚才也问了嫂子这个问题,嫂子说,这里面不是人,只是影像,就像镜子一样的东西,可以把人照下来,但不是真的。”

纪北寒半懂非懂,“照下来,还可以想看就看?而且里面的人,还能说话,也能动,跟活的一样。”

“对啊,嫂子说,这东西就有这么神奇,还说,想跟你也合一张,放在里面。”

纪北寒握着那把灰,心中说不出的难受,“怎么办?我好像犯大错了,楚歌知道我把这么珍惜的宝贝弄成灰了,会不会恨我一辈子?”

纪城尘看着那把灰,无比同情他,“哥,你……你也太冲动了,这么好的宝贝,你干嘛要弄成这鬼样子?”

“我……我以为它是妖怪,把你嫂子吃了,我当时太着急了,失去了理智,以为砍死它,你嫂子能回来……”

纪北寒一脸绝望,“完了完了,楚歌定是不肯再原谅我了,我破坏了她最重要的宝贝,这样的宝贝,一定是价值连城!城尘,这可怎么办?”

纪城尘叹息道,“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你还是想办法,先救出她,再求她原谅吧,嫂子很爱你的,她定是会原谅你的,不过,你以后不要再动不动耍性子,吃醋,要相信嫂子。”

纪北寒点头,“我相信她,可是你二哥我不相信了,他是真的想抢你嫂子,不顾兄弟情义,我当年顶着那么大的压力接他回府,给他一个身份,没想到,是养了一头白眼狼!”

“大哥,二哥这一点是过份了,但以后会想通的,我们先回王府吧!”

“好。”

纪北寒和纪城尘直接回王府,发动了所有属下,出去打听楚歌的消息!

办好这些事,纪北寒去了太妃院!

“王爷,太妃在佛堂,这个时候正在念经,您若不急……”

“急!”

纪北寒黑着脸,直接找去佛堂!

以前若是遇上这样的事,他会耐心等待,但今天,他实在太生气了,一分钟都等不了,他要问清楚!

佛堂内,传出阵阵佛经声,纪北寒推开门,声音停了,太妃不满道,“大胆!退下。”

“母亲大人,是我。”

纪北寒关上门,太妃这才睁开眼,起身,“北寒,你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急事吗?”

“母亲,我有几个问题想问您,当着佛祖的面,请您回答!”

纪北寒沉着脸,看着那尊金佛,是他费了好大的力气,从寺庙中接回来的!

太妃有几分紧张,放下佛珠,牵着他的手说,“有话去外面说吧,这里不合适。”

“不,这里正合适!”纪北寒没动,看着母妃略显惊慌的眼睛,直接问道,“你为何要杀楚歌?”

太妃心一沉,心想,是谁将这件事抖出去了?明明她安排得那么好!

不过马上就明白了,“是楚歌跟你说,我想杀她吗?”

“你只回答,你有没有派人杀她!”

太妃看向佛祖,手紧紧的捏成拳头,“北寒,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这样质问我?我可是你的母亲!”

“是,您是我的母亲,所以我一直很尊敬您,但是,您要杀我的女人,我还怎么冷静?怎么尊敬?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这样做?是我做得不好,还是楚歌做得不好?原因是什么?”

太妃脸色一沉,“北寒,你只要知道,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楚歌上次被轻染挟持,在染王府住了好几天,孤男寡女的,怕是早已失了清白!她是我纪王府的王妃,若是传出什么闲言碎语,那多难看,丢的是你的脸!母亲实在看不下去,才为你摆平这一切,你怎么就是不懂!”

“只因为这个?”纪北寒无语,“楚歌不是那种人,轻染是喜欢她,纠缠她,但她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母亲,你都没有搞清楚,怎么可以下杀手?杀人对您来说,就那么容易吗?”

太妃彻底怒了,指着他道,“纪北寒,你是想说母亲老糊涂了吗?不管她有没有做,现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与纪轻染牵扯不清,纪轻染过河拆桥,当年让你不要接他回来,你非不听,百般培养,现在他翅膀硬了,立马翻脸,不仅自立门户,连你的女人都要抢!现在你又不听为娘的话,将来,你定要吃大亏!”

“母亲,我理解你恨轻染,但他是无辜的,他的祖翁更无辜,你杀了他母亲就算了,为何连一个八十岁的老人也不放过?”

太妃没想到,他知道这么多,气得混身发抖,“你说为什么?都怪那个老东西,生了一个狐狸精的女儿,早就想杀他了,让他活到八十岁,已经很对得起他了!还有轻染,跟他母亲一样,就是个祸害!当年我跟他母亲,那也是关系很好的姐妹,在她最艰难的时候,我收留了她,结果呢?她竟然打起我夫君的主意!还说什么他们才是真爱,这些事情,你太小,不懂,我理解,所以从来不说!可是我心中的恨,这么多年,即便是念佛,也没有消除半分!是,就是我杀的,你想怎么样?”

纪北寒说不出话来,看着母亲悲伤的脸,想起小时候,母亲日日以泪洗面,父亲已经几十年没再回家,他宁愿驻守边境,也不回来,母亲心中的苦闷,无从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