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天荣的呼救声使两个意乱情迷的人猛然清醒过来,王红拽起被子盖在身上,心想着要是让师傅看到俩人现在这样子,可就丢死人了。
刘昱则是什么都顾不得,急忙跑去开了房门,纪天荣踉踉跄跄地冲进来,迅即反手关上了门。
仔细一看,纪天荣穿着件血呼啦的睡衣,鼻青脸肿的,从来没有过的狼狈。
“纪爷爷,怎么回事?我奶奶呢?”刘昱大吃一惊,边问边拉门,准备冲出去救人。
“别提了,就是她把我打成这样的。”纪天荣伸手拦下,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一脸的尴尬和委屈。
“……”刘昱差点笑了出来,原来是奶奶打的,这仇可没法报。人家老夫妻之间打打闹闹的,后辈们还是少参与为妙。
“纪爷爷,老夫老妻的,还打个啥?再说,要真打的话,奶奶还能打得过您呀?那还不是您让着她呢。”
“不是她打的,你奶奶怎么舍得打我。”纪天荣忽闪着两手,撇着嘴说起了整个事情的始末。
纪天荣和观澜婆婆在被窝里闲聊。
“哎,你说,这小红和刘昱都是年轻人,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来?”纪天荣想起王红进了刘昱的房间,总是不放心。
“关你屁事?你个老不正经的,一天到晚就想着这些事。再说了,就算做出那个啥事了,又有啥关系,也不是亲姐弟。”
“虽然不是亲姐弟,但总觉得别扭不是。话又说过来,小红这孩子也是命苦,要是真和刘昱那啥了,也未尝不是好事,就是他们年龄相差有点大。”
“论年龄,你不是也大我好多?我嫌恶你了吗?怎么就能男人比女人大,女人就不能比男人大了?你们男人怎么都是这德行。”观澜婆婆发火了。
“好好,我不和你抬杠,我也说不过你。”纪天荣现在是百炼钢变成了绕指柔,轻声轻气地道:“我发觉你现在对小红的态度变了许多,以前可不是这样哦。”
“那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你只能有我,不许你亲近其他女人,谁也不行。”观澜婆婆给出一句霸道又亲昵的解释,话题一转:“小红这孩子在危险面前,还想着让咱俩过好,这份情意,我不能忘了,过两天,我要正式传她一些道法。”
两位老人话说透了,就不再有隔阂。一个情不自禁地将自己女人搂在怀里,另一个也小鸟依人地依偎在自己男人的胸膛上。
正腻歪着,观澜婆婆浑身一僵,体温骤然下降了许多。
可惜纪天荣没有发觉,他的手还在到处摸着,说道:“不知道俩孩子有没有那啥。”
一只冰凉的手伸过来,“叭”地一声,打开了纪天荣的爪子,随即又是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竖子无礼。”
纪天荣正在兴头上,不疑有它,又死皮赖脸地将手伸了过去:“咋滴,还不让我摸了?你不让我摸,让谁摸啊?”
话刚落音,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原来是观澜婆婆搂头给了他一巴掌,这巴掌的速度也忒快了,根本让人来不及反应。
“你疯了啊?”纪天荣捂着肿得老高的脸,从床上跳下去。他实在不明白一向温柔可人的妻子怎么变得如此粗暴。
“再敢冒犯,吾将灭汝族。”观澜婆婆也从床上跳到地上,这么一瞬间,衣服已经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了。
“等等,你是武姜氏?”纪天荣这才想起了藏在观澜婆婆体内的武姜氏,暗道不好。
“大胆,竟敢直呼吾名?”观澜婆婆手一扬,又是一巴掌打过去,这下可好,纪天荣两边脸肿成一样高了。
“你?快点给我滚出来,这里是阳间,我们随时随地都可以灭了你,你还以为是在你的黄泉国吗?”纪天荣分出一只手捂住另一边腮帮子,说话的语气是够凌厉了,就是气势上略差些。
武姜氏下手也太黑了,纪天荣自修道有成以来,还没吃过这样的亏。可是他又不能还手,那是自己女人的身体。
观澜婆婆气得再无二话,飞起一脚,踹了过来。
纪天荣这次有了防备,提身就往一边躲去。却仍是慢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那只秀美的小脚,被自己嗅了无数遍的小脚,倏地在眼前变大,正踹在鼻梁骨上。
纪天荣的鼻子热乎乎的,一股子热流窜了出来,不用说,肯定是伤了鼻子。
只挨打不还手,打的人出手太快躲都躲不了,这要是再待下去,就连保全自己恐怕都不容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纪天荣寻机打开房门窜了出去,还顺手把门“卡塔”一声,锁上了。
里面传来“啪啪”的拍门声,纪天荣一回头就乐了,“哟,这老鬼婆不会开门。”
一乐一咧嘴,“咝……”纪天荣疼得直吸气,脸肿了,嘴角也烂了,他胡乱拿睡衣抹了把脸,鼻血蹭得一身都是。
纪天荣连珠炮似的讲完了经过,催促着刘昱想办法。
刘昱正待说话,“乒乒乓乓”门被拍得山响。纪天荣噌地一下子窜到刘昱背后,紧张兮兮地道:“不好了,她追上来了。”
“快开门,再不开门,我们就报警了。”是宾馆服务生的声音。
不管外面是什么情况,都必须得开门了。
刘昱猛地扭开门,门外的服务生一个站不稳扑倒在地,闪出身后气度威严的观澜婆婆。
天晓得她是怎么找到那个倒霉的服务生,又是怎么辨别出纪天荣躲在哪个房间的。
原本一脸寒霜的观澜婆婆看到刘昱,表情立即起了变化,如沐春风地轻声问道:“段儿,汝无恙耶?”
刘昱一怔,心念急转,这才揣测出武姜的本意。这个千年女鬼要么认为她的宝贝儿子夺舍成功,要么是自己体内有公子段残留的气息。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
“母后,孩儿一切安好,就是心中牵挂母亲。”刘昱索性唱起了戏文,古装戏上都是这样演的,没有吃过猪肉,总不能连猪跑都没见过吧。
“段儿,此老匹夫无礼,须处凌迟之刑。”武姜咬牙切齿地指着纪天荣。
“这个,母后,这中间定有误会。”刘昱安抚武姜道。目前只有借公子段这个身份先稳住武姜,把服务生支走,免得让消息外传,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请王太后喝茶。”王红双手捧着一杯热茶,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高举着茶杯说道。她刚才麻利地穿好了衣服,一出卧室就看到刘昱在演戏,也加入了戏精的行列。
观澜婆婆大模大样地坐在椅子上,接过茶杯又放下,站起来用鼻子嗅嗅,脸上浮起个疑惑的表情。
刘昱见观澜婆婆分散了注意力,连忙推服务生快点离开。
“一屋子的神经病啊。”服务生嘟嘟囔囔地跑出去,顺手关上了门。他可是听说过,精神病杀死人,都是杀了白杀的,还是赶紧禀报主管,免得让这里出了人命案。
观澜婆婆嗅了一圈,来到王红跟前停住了,揪起她的衣服,在她身上狠嗅了几下,眉开眼笑起来:“此女春心动矣,吾儿纳之,甚善。”
王红一开始被吓住了,听到这话,不由得暗暗高兴,羞羞地偷眼打量刘昱。
“这万万不可,他们是姐弟。”纪天荣怕这老鬼婆用强,忙摆着双手上前制止。
观澜婆婆阴寒的眼风一扫,纪天荣连忙噤声,用眼神求助刘昱。
“母后,不可。”刘昱说道。
王红喜悦的心情一下子落到了谷底,恨不得有个地缝能让自己钻进去。
“汝欲违母命?”观澜婆婆脸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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