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像章还能值钱?”小疯子眼一瞪,傻乎乎地问道:“胡弄俺嘞吧?”
“咋能胡弄你,我有个朋友是搞收藏的,我听他说过,这种像章涨到上千元一个了。不过到底是个啥价钱,我也不敢确定,必须让我朋友看看才知道。”韩五一本正经地说道。
“大哥哥,你朋友在哪?领着俺去见见呗,要是真值钱,俺就发财啦,俺家还有老多嘞。”小疯子说完,小心翼翼地摘下那枚像章,装到兜里放好。
汽车一种颠簸,乘客摇摇欲睡,没有人注意这俩人在说什么。
孙可儿也是压根没留心前排的人,她全付心思都在刘昱身上,头倚着刘昱的胸口,满脸的幸福。虽然先前也有过这方面的经历,但那是被强迫的,只有心灵的恐惧,身体的刺痛,根本与幸福毫无关联。
而昨天夜里,刘昱这个愣头青整折腾了一夜,想想就觉得可怕。由此她认为刘昱是爱自己的,要不然也不会要了那么多次。
孙可儿伸手掐了一把刘昱的腰,看他疼得一呲牙,羞羞地笑了,将嘴凑近刘昱的耳朵,小声撒娇道:“你真坏,人家到现在浑身还没力气呢。”
刘昱眨眨眼,也凑近孙可儿耳边,低声道:“我可是记得有人喊着还要还要的。”
刘昱口中的热气吹进孙可儿耳朵里,又麻又痒,让她禁不住心旌荡漾,用小拳头轻捶刘昱的胸膛:“不许胡说,不许胡说。”
刘昱伸出胳膊,搂住了她,让她听自己砰砰砰的心跳。
孙可儿偷眼看看周围,见大家都在打瞌睡,手往下移,悄悄地拉开了刘昱的裤链,一把握住了滚烫的坚挺。
刘昱倒吸一口凉气,也赶忙朝四周看看,见没有人注意他们,这才松了口气。从包里拿出在旅馆顺出来的报纸,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实则是遮挡孙可儿这不雅的举动。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孙可儿经过这一夜,变得如此热切,好像要把自己融化了一般。昨晚那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从羞涩被动到欲拒还迎,又转为主动,直至身心合一,渐入佳境。
刘昱又凑过去悄声道:“古有诸葛亮七擒孟获,今有刘昱七战孙可儿。”
孙可儿正上下其手,被刘昱这一打趣,娇羞之下,手劲加大,娇嗔道:“我让你乱说,我让你乱说。”
刘昱疼得龇牙咧嘴,连连告饶,孙可儿这才作罢,手上舒缓起来。
“嘶。”刘昱一声轻呼,炮弹差点发射,赶紧按住了孙可儿的手,“别浪费子弹,晚上这些还都是你的。”
闭目假寐的吕刚把俩人的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嘴角抽搐下,继续装睡。
车子终于到了黄岗,小疯子跳起来,拍着巴掌直吆喝:“到地方喽,俺要发财喽。”说完就要下车,被韩五一把拉住。
“小弟,现在坏人多,趁下车的时候,偷你的宝贝,等他们都下去了,咱们再下去。”韩五一脸凝重地告诫小疯子。
“真嘞?大哥哥真聪明。”小疯子双手护着小破兜,也是一脸的严肃。
等车上人都走完,韩五才带着小疯子下了车。几个人力三轮驶过来,都被韩五不耐烦地挥手赶走了。
直到一个帆布篷机动三轮开过来,韩五才招手喊停,车夫对韩五投去赞许的一瞥,然后装模作样地讨价还价,最终谈妥五元钱,便载着他们两个离开了。
没人发觉帆布篷的上面蹲着一只乌鸦。
刘昱搂着孙可儿在前面走着,吕刚不远不近地在后头跟着。
巧巧裁缝铺门口挂着个蓝布帘,里面正播放着名家的《花木兰》唱段。
掀开门帘一看,金秀娘正背对着门口,轻声跟唱着:“刘大哥讲话,理太偏,谁说女子不如男?.....”
还别说,这唱腔听起来蛮是那么回事,刘昱笑着鼓掌叫好。
金秀娘听到掌声,立即住口,回头一看是刘昱和孙可儿,这才松了口气:“是你俩啊,吓死我了。”
“阿姨唱得真好,可以做个业余票友上电视台了。可儿啊,你和电视台的导演认识,可以推荐推荐阿姨哦。”刘昱的马屁拍得也很有水平。
金秀娘被拍得涨红了脸,却还是捕捉到了信息:“可儿?这名字好熟,对了,你是不是咱们黄岗的孙可儿,上了省春晚的那个孙可儿?”
孙可儿害羞地点了点头:“嗯,是我。”
金秀娘一拍额头:“看我这记性,昨天我就说咋看你那么眼熟呢,原来你就是孙可儿啊。来,让阿姨好好看看。”
走上前拉着孙可儿的手,仔细打量着:“这闺女,比在电视里还要俊。”
吕刚在门外咳嗽一声,也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金秀娘看见一个陌生中年人,表情马上变得庄重起来,问道:“请问您有事吗?我这里只做女装。”
金秀娘不做男装是有原因的,这是为了防备那种不怀好意的男人,借做衣服之际,揩自己油。
“阿姨,我来介绍下,这位是川淅警局的警官,负责调查我师父的失踪案。”刘昱连忙介绍道:“吕警官,这位就是给我们提供线索的金秀娘阿姨,要破这个案子,阿姨算是立的首功。”
“金大姐,你好,我是县局的吕刚,谢谢你给我们提供了极其重要的线索。破案以后,我会申请局里给您颁发见义勇为奖。”吕刚大大方方地跟金秀娘握手。
金秀娘的老公是教师,她自己也是知书达理的女性,并不忸怩,和吕刚轻轻地一握手,说道:“别,我不要那奖。”
“那奖就别提了,还会带来麻烦,不如来点实在的,有奖金啥的,多发点。”刘昱笑道。
“这个可以考虑。现在需要你作为事主,向我报案,我办理立案手续。”吕刚从皮包里取出记录本,按照要求,让他们说了事情的经过,一一登记下来。
刚登记好,吕刚的传呼机响了起来。他掏出传呼机按了一通,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老弟,我得抓紧回局里了,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小疯子这边就交给你了,记得和我保持联系。”吕刚郑重地说道:“按纪律,我不能给你说,但作为兄弟,我不得不违规了,因为你是当事人,很多事都需要你去办.....”
“得,别扯那么多,我知道保密就行了,赶紧说吧。”刘昱打断了吕刚的题外话。
吕刚附耳对刘昱说道:“局里接到医院停尸房的报警,说黄振和黄玉玲的尸体失踪了。”
刘昱表情一滞,心道,这真是怪事了,死了的人,在冰柜里存放着,还能被偷?莫非是诈尸了?
吕刚拿起手包,拍了拍刘昱的肩膀道:“我必须回去了,你要警惕些。”
直到吕刚走出了门,刘昱还是傻呆呆地坐着不动不说话,孙可儿心里着急,推了他一下,问道:“哎,你说话啊,出什么事了?”
刘昱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没啥事。”
“不可能,没事你会是这个表情?”孙可儿放心不下刘昱,穷根问底。
“可儿过来,咱们两个出去买菜,顺便和你说两句话。”金秀娘说着,扯起孙可儿的手,就往门外走。
“可儿啊,阿姨是过来人,咱们做女人的,可不能要求男人把所有的事都告诉咱。要知道,男人也需要有自己的空间。他有话不说的时候,是怕我们知道了更加担心,不告诉咱,反而是爱的体现。”金秀娘一边走,一边语重心长地劝慰着孙可儿。
“谢谢金姨。”孙可儿红着脸红,小声地道谢。
孙可儿觉得金姨好像比自己的妈妈懂得更多,至少这方面,妈妈没有教过自己。
有了金姨的这番说教,她的心情豁然开朗起来,跟金姨抢着付钱。
金秀娘挡住孙可儿的手,“傻孩子,在金姨家里吃饭,哪能要你付钱。再说了,我这些钱不还是你们给的?”
“老板,这,这咋卖的啊?”金秀娘指着一根牛鞭问道。
“是金大姐啊,卖给人家一根五十,你买的话,就三十算了。”卖牛肉的老板显然认得金秀娘,说着客气的话。
他早就知道这是个寡妇,守身如玉那么多年,现在居然来买牛鞭,难道又找了老公?空旷了那么多年,妈呀,是个男人都受不了,怪不得要来买这个。
金秀娘自然不知道老板心里所想,大方地取出三张十元票递了过去:“给我包起来吧。”
看着金秀娘鬼鬼祟祟的样子,孙可儿忍不住好奇道:“金姨,这是啥东西?你怎么好像生怕人看到?”
“你这傻孩子,昨天晚上是不是和他干那事了?”金秀娘笑着小声问道。
“嗯,你怎么看出来的?”孙可儿被说中了,脸色登时通红。金姨好神奇,连人家这个也能看出来。
“当然了,过来人都明白。你昨天晚上过来,眉毛还没有开透,等会你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不是和昨天不一样?还有,你脸上的甜蜜藏都藏不住,这不一看就能看出来了嘛。”金秀娘又道:“还有,你今天走路的样子,也太那个……明显了。”
“啊,这么大的学问。那我们两个昨天晚上的事,和这东西又有啥关系?”孙可儿眨巴着大眼睛,还是不解。
“你们年轻人啊,光知道快乐,不知道控制自己。昨天晚上没少折腾吧?跟姨说个实话,做了几次?”
“金姨,”孙可儿娇嗔道:“这话我怎么说得出口?”
“那怎么了?女人和女人之间,有什么秘密好藏的,还信不过阿姨吗?”
“七次。”孙可儿终于说了出来,脸蛋红得更很了。
“啧啧。”金秀娘惊诧地张大了嘴,旋即又一把捂上,半天才说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一夜七次郎?闺女啊,你遇到好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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