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华很害怕这些未知的“他们”,用求救的眼光望着段玉柱。
“表叔,我信你,你们上楼去吧。”段玉柱无视了张春华的紧张。
周大仙拉着张春华的小手,走到包厢门口的时候,回头嘱咐了一句:“实在忍不住可以摘下来,记下时间就行。”
段玉柱绷着脸没说话,点点头算是晓得了。
闻着张春华身上的香水味,周大仙真的飘飘欲仙了,一路上楼的脚步都是轻快无比,掏出门卡开了门,房间正中就是一张大床,上面铺着洁白的床品。
张春华看到房间里并没第三个人,稍稍松了口气,推开卫生间的门,里面也没人,又打开柜子看看,也没有人。
周大仙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看张春华心神不安地乱找,问道:“你在找什么?”
“你刚才不是说他们吗?他们人呢?”
“哈哈,他们就是我,我就是他们。”周大仙迫不及待了地从床上一跃而起,从后面搂住了张春华。
张春华嘤咛一声,趁势趴到床上:“周哥,你太坏了。”
周大仙一把就把张春华翻了过来,解开她的上衣,白花花的胸脯晃得周大仙呃呃怪叫。
张春华杏眼含春,轻轻推开周大仙,娇滴滴地说道:“周哥,让我自己来吧。”
周大仙松开手,咽了咽吐沫,任凭张春华舞弄。
张春华先是款款地帮他脱去衣服,然后才脱掉自己的衣服,两个人赤条条地拥抱在了一起。
“周哥,你身上怎么这么凉啊?”张春华浑身火烫,和周大仙身上的冰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喔喔。”周大仙嘴里噙着东西,含浑着喔喔道:“哥我就是要妹子帮我暖暖喔。”
张春华早就被段玉柱开发了,被逗得兴起,伸手紧紧地抓住了周大仙,那只小手就像汉奸点头哈腰地引领着鬼子进芦苇荡一样,这小鬼子煞是警惕,把两颗手雷挂在外面,自己挺身扫荡去了。
只是这小鬼子营养缺乏,刺刀没拼几下,就口吐白沫,缴械投降了。
张春华早就听说中年大叔经验丰富,没想到眼前的大叔却是银样蜡枪头,气得她直埋怨:“你也太没用了吧?”
周大仙满脸赔笑:“我是看你太漂亮了,忍不住就那个了。”说着,又去摸张春华。
张春华嫌弃地推开了他的手,就要拿起衣服穿。
怪异的事情发生了,周大仙忽然身体一抖,眼珠上翻,粗暴地一把就推倒了张春华,覆身上去。
“你干什么?你个没用的东西?”张春华生气地喊了两声,随即又感到吃惊,不会吧,明明才刚缴械投降,这么快就能重整旗鼓,而且兵强马壮?
周大仙畏畏缩缩地立在墙角,羡慕嫉妒恨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占用,满心的不甘化作一声叹息。
张春华这次真是遇到了对手,数不清多少回的欲仙欲死,直至声嘶力竭地昏倒在床上,人事不省。
刘昱的晚饭也是在酒店吃的,纪天荣老爷子花钱请客,给刘昱压惊。
“人家的小孩子惹了事,家长都是又打又骂的,你倒好,还整一大桌子菜给他吃,你这是巴望他把天给我捅破了吧?”观澜婆婆满脸不高兴地抱怨。
“哈哈,这老太太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是?我这样惯着他,他下次还好意思惹事?”纪天荣明了观澜婆婆不是真的生气,纯粹是小女人的絮絮叨叨。
刘昱差点没喷饭,这两老哪还有老人的样子,真真的就是一对新婚夫妻在秀恩爱。
“爷爷奶奶,我还是单身狗,饶了我吧。”刘昱举双手讨饶。
从酒店出来,刘昱专门找了家供品店,打包买了很多礼物,抱着东西站在马路边拦出租车。
奇怪的是,拦了半天,一个的士也没拦到。
“小伙子,这么晚了,你拿着供品,没人敢拉你的,你要到哪里去?实在不行的话,我送你去吧。”店主是个热心肠。
“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刘昱挠了挠头,他是再也不会在观澜婆婆家招待阴差了,“只要是空旷无人的地方就好。”
“有啊,前面不远就有个废弃的篮球场,我们这里的人给亲人送钱都是到那里去的。这样吧,你付十元钱,我开车送你去,怎么样?”店主热心的原因是想挣十元钱。
刘昱满口道谢,看着店主关了门面,从车棚里推出一辆三轮摩托来。
“这就是你的车?坐的士起价才五元,你这个破三轮就能要十元?”刘昱埋怨道。
“的士是便宜,问题是人家不载你去啊,小老弟,你要是不去,我可就回家睡觉喽。”店主边说,边踩起了油门。
“好吧。”刘昱纠结了一下,随即就妥协了,给了店主十元钱,把供品扔到偏座里,自己也跳了上去。
三轮摩托一路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颠簸得厉害,刘昱坐在上面被蹾得头乱点,满大街都是熟人的感觉。
好在没多久车就停了下来,刘昱激荡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下,以为到地方了,正想拎东西下车,却听店主道:“小伙子,麻烦你下来帮我推车,这车子一熄火就要人推。”
刘昱无奈下车,两手推着车屁股,费力地往前走。这车子还真是难启动,刘昱累得满天大汗,才把车发动起来。
刘昱赶忙跳上车,重新享受熟人满大街的幸福感,只是又没持续多久,店主大声喊道:“小伙子,到了,前面就是操场,你把东西拿下去,自己再跳下去吧。我不敢熄火了,怕车子启动不了。”
刘昱心中万千羊驼奔驰而过,拎起自己的东西,一纵身跳下三轮摩托。
伴着震耳欲聋的响声,三轮摩托冒着带火星的黑烟和刺鼻的尾气离开了刘昱的视线。
月光下,马路边的白杨树叶子被风吹得沙沙作响,间或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叫声。
刘昱手提供品,大摇大摆地走在坑洼不平的操场上,他可以看到很多若隐若现的东西,在这里飘荡,分明对他手里的供品颇感兴趣。
这大都是些孤魂野鬼,看谁来烧纸送钱,就趁机抢点。
刘昱并不打算动用阴间特使的身份,今天他要请一位新朋友出来谈事,这些礼物都是送给新朋友的。刘昱相信,这些孤魂野鬼见了自己的这位新朋友,恐怕就恨爹娘少给自己两条腿了。
刘昱得了白卷之王的称号,哪里能开心得起来?呼唤天书,没任何动静,乌衣又是正躲着疗伤。万般无奈之下,趁上厕所的时候,召唤了王奎出来。
王奎一出来就告罪:“上次在警局治安大队,特使大人召唤我出来,我没有现身,并不是故意违背您的命令,而是阳间衙门都有上天赐予的罡气,阴邪之物根本靠近不了。”
刘昱早把这事忘了,王奎当下安心许多。得知特使大人学习上遇到了难题,就回阴间喊来了牛头马面。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哥几个合计了半天,一致认为,只有曹文生能帮刘昱。
话说这曹文生,本是东山省薛岛一乡野村民的后代,幼年曾遇一算命先生,算出此子将来能官居五品。
曹文生的父母对“官居五品”深信不疑,不顾家庭拮据,砸锅卖铁地供曹文生读到了高三。
凡是和曹文生熟识的人,没一个会怀疑他考不上大学,因为曹文生打从小学开始,初中,高中,都是一路凯歌,无数次的考试都是名列前茅。
曹文生的科任老师都保留着他的作业本,要等曹文生做了大官以后,好显摆自己当初如何看出曹文生的不俗。他的班主任曾断言:“如果曹文生考不上清华北大,我就回家种田。”
可是,令人大跌眼镜的是,从高考那天开始,曹文生拉肚子,拉得提不上裤子,拉出来的都是黄水,吃药打针无效。高考一结束,拉肚子不治而愈。
曹文生选择了复读,准备第二次高考。这次高考之前,父母一直亲手做饭给他吃,不让他接触外界食物。这次倒是没拉肚子,但考试那天早上起来,准备出门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头晕得站不住,一摸身上滚烫,就此发起了高烧,烧到四十度。老两口相互埋怨,没照顾好儿子。等到高考结束,被下了病危通知书的曹文生又平安康复了。
曹文生发了狠,发誓考不上清华死不罢休,就一直复读,期间熟悉了高考的各种题型,同学们都愿意接受他的辅导,他讲题比老师讲得都明白。还别说,经他辅导过的好多同学都考上了重点大学,年年都有学生提礼物到他家拜谢。
就连老师遇到复杂的题型,也会偷偷请教曹文生,他成了远近闻名的高考达人。
曹文生落榜了八次,终于在第九次高考中成为东山省的状元,被清华大学录取了。
薛岛县城轰动,新时代的范进中举了,熟悉的人谁不去贺喜?
吴敬梓笔下的范进喜极而疯,我们的高考达人曹文生却是一口浓痰卡在了嗓子眼里,当时就上不来气了,又不比范进好命,关键时刻有个靠谱的丈人胡屠夫上来给一巴掌治好疯病。
曹文生一命呜呼了。
死后一缕执念直冲霄汉,搅扰得神鬼不安,当值阎君命牛头马面拘来曹文生的魂魄,当面问个清楚。
这曹文生到了阴府,不惊不惧,侃侃而谈。阎君惜才,就让他做了阴司的文书。
曹文生虽得阎君看重,得授文书一职,在阴司行走甚是体面,却兀自记恨着那个算命先生,自己一切的恶果,都是这算命先生胡言乱语导致的。
牛头马面又拘来了算命先生,要追究他误导人的责任。
算命先生大呼冤枉,说算出曹文生命中注定五品大官,一点都不会错,除非古人传下的算命术有误。
阎君命崔判速查命理,查出的结果和算命先生判断的一样。
“这阴司的文书,不就是官居五品吗?”阎君忽然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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