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一家子正在吃晚饭,村长边喝着革命的小酒,边数落着自己的婆娘。
“不管怎么说,我这个村长也是个基层干部,你也就是干部家属了,可不能和那些碎嘴婆娘一样,出去乱说话。郭老歪家的事,不能从咱嘴里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听到有脚步声向他家跑来,村长立马刹车,闭上了嘴巴,一看是局长吕钢过来了,放下酒杯,站起来招呼道:“哎呀,吕局长怎么又来了,正好赶上饭时,我让婆娘再炒两个菜,咱们弟兄喝一杯。”
“不客气,赶紧借你家的电话用一用。”吕钢边喘着气,边四下里找电话。
一看见条几上的红色电话,也没等村长说啥,拿起来就拨号,并示意村长噤声。
电话接通了,吕钢擦了把头上的汗,道:“局座,我是吕钢,现在正在郭洼村办案,请问局座找我有什么紧急事?”
“我让放人,你放了没?”话筒里传出局长不满的声音。
“放了放了,现在正和我们一起办案呢,据说他在这方面有能力,我就邀请他协助了。真对不起,忙昏了头,没及时向您汇报。”吕钢此时有种想撞墙的感觉,怎么就忘记跟领导汇报了呢。
“我说呢,县长刚刚又给我电话了,追问事的进度,说是军区大佬又打电话给省长了。这样吧,你给梁村的村长家打个电话,让他通知梁明理,就说刘昱在外面办事,办完事就回去了。”
梁明理?不就是个普通老百姓吗?不对,他有个儿子在部队,难道他儿子现在进步很大了?难道是他儿子在挺刘昱?
“是,局座,我马上就给梁村打电话。”吕钢不敢再问那么清楚了,心中暗下决心,以后办事一定要把各方面关系都搞清楚才好。
局长跟吕钢通过电话后,立即给县长做了工作汇报,一切交待清楚,放下电话,擦了擦冷汗。
这个军区大佬可是对南作战的西线指挥实权人物,能让他频繁打电话关注的人,背景肯定不简单。
有些事,必须小心啊。几年前地区里发生的事,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某首长的女儿来地区旅游,被小流氓调戏,女婿也被打死。华国高层因此大怒,开展了轰轰烈烈的打击流氓犯罪活动。偷鸡摸狗的,偷看大姑娘小媳妇洗澡的,一律劳动改造。
地区各级领导也都重新洗牌,局长自己也从地区分局调到了这个偏僻的县城。
而这位军区大佬,就是这位首长的得力干将,要是这事让首长知道了……想想就脊梁沟子发凉。
“明天去梁村看看,拜访拜访梁明理。”局长睡前一直想着这个事。
正在凝神提防黑壮汉的刘昱心中一动,“我又是什么大人了?莫非有诈?”转念一想,“有打鬼鞭在手,诈又何妨?不怕。”
“你是谁?为什么在此作恶?你口称大人,是有什么企图?”
大汉跪在地上,头也不抬,说出的话,让刘昱惊得目瞪口呆。
“我阳世名字叫王奎,苗集镇王集村人,生前爱打架斗殴。村里有个小姑娘**杀了,找不到凶手,我一向名声不好,身上又有刺青,办案的人就怀疑是我干的,把我抓起来,屈打成招,判了死刑。”
“我是冤死,死前怨气冲天,发了宏愿,不保此仇不入轮回,阴司让我做苦工等待救主。前些日子,阴司通知我,救主大人即将到来,要我在此地生事,以便引来救主大人。”
“我是救主?你说我是,我就是?”刘昱却是不信,道:“那你刚才见了我怎么不停手,反倒是等我打了你才拜我,这谎话编得可不好。”
“我也不知道是谁,阴司告诉我,持打鬼鞭的,就是我的救主大人。”
“这样说,似乎有点道理,那么,你现在知道那个凶手是谁了吗?”刘昱想了想,又问道:“你现在既有法力,怎么不去报仇?”
“大人,我刚入阴司就知道了凶手是谁。但阴阳相隔,那恶人的阳气极盛,我近身不得。如果非要强行靠近,我难免灰飞烟灭。”
“那你缠着郭老歪的儿媳妇,做龌龊事,又攻击这个道姑,就不怕灰飞烟灭?”想到刚才看到的情景,刘昱厉声问道。
“大人,”王奎指着郭老歪的儿媳:“她和我青梅竹马,以前也发生过关系。我离开阳世以后,她嫁到了这里。那天我在王集村外徘徊,正碰上她路过,哭哭啼啼,念叨说想我,我就上了她的身,跟她回来了。”
“这间屋子,已被我怨气布满,谁人进来,都会暂灭体内三昧火。只有出了这个门,三昧火才会重新燃起。这也是我能攻击那俩个警官和这位道姑的原因。但我只是恶作剧,并没害他们。”
“为什么非要等我来?怎样才能帮你报仇?”
“大人,您是阴司内定的特使,只要您去阴间接了官职,就能帮我报仇了。我的仇由您来报,这也是命中注定,我出来生事,也是阴司要借此解决您当前的问题。”
“帮我解决问题?我有什么问题?”刘昱大惑不解。
“大人,阳间的人现在都有身份证,可是您没有,这样就很难在江湖行走。跟您一起来的警长,是解决身份证问题的不二人选。”
“原来是这样。”刘昱才明白这件事还真是有因果:“那我怎么去阴间接官职呢?不会是死了才能去吧?那可不行,这花花世界,我还没享受呢。”
“大人放心,您这个特使必须在阳世活着才行,历史上很多名人都是阴间特使,比如唐朝的魏征,宋朝的包拯。”王奎说着,手望墙角一指,那里随即出现一个荆条编制的筐子,大小恰能容一人坐于其内。
“大人,您坐在这筐子里就可以去阴司了,这是阴司给您配备的专用交通工具。”
“你不陪我下去?我不认得路啊?”刘昱一听让自己独自下去,不干了。
“大人,您听我解释,您去阴间,是魂魄去,身体还留在这里,到了地方,会有专人接待。我留在这里,是看守您的身躯,以防外人过来搬动,免得您真的回不来。”王奎唯恐刘昱不去阴司,不厌其烦地解释。
“好吧。”刘昱这才放心,迈步走到筐子跟前,一屁股坐了进去。回头一看,那媳妇还赤条条地趴在地上,素清仰面朝天躺着,自己盘腿坐在素清跟前,手却要死不死地放在了素清胸前的高耸处。
“卧槽,我怎么这么猥琐?”刘昱心中大汗,刚想下筐子,回到身体里,把手从素清的胸前移开。
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听到一个类似铜铃的响声。
这响声过后,荆条筐子即飞速下降。刘昱先是一惊,接着就闭上眼睛,随它去了。耳边掠过呼呼的风声,又有各种惨叫声,然后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又是一声铃响,筐子停止了下坠,刘昱睁眼,发现筐子是在一个城廓门口停了下来。
城外漂浮着点点萤火,刘昱觉得这萤火很象冰雪精灵,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出那是一队队阴兵在巡逻。
城门口一边挂一个大红灯笼,还贴着副对联:“人与鬼,鬼与人,人鬼殊途;阴与阳,阳与阴,阴阳永隔。”横批四个字“有来无回”。
刘昱挠头看了半天,这门并不宽阔,怎么看也不像正门,心说这是在走后门?
一串蝴蝶大小的萤火迅速飞了过来,并逐渐变大,化成一队威武的阴兵,身披甲,手执锐,直接把刘昱包围了起来。
一个络腮胡子军官手持长枪,指向刘昱,喝道:“何人竟敢窥视阴司组织部后门?”
不带这样玩的,还说有专人接待我,人呢?或者说,鬼呢?刘昱一脸无辜,真想扭头就走,可是,那荆条筐子不知道啥时候已经消失了。
“我叫刘昱,是阳间的人,听说这里要招聘我做阴司特使,才过来看看。”刘昱实话实说。
“嗤,”络腮胡子一听,冷笑道:“竟是阳间的人,敢来阴司要官职,走的还是后门,定是想贿赂官员。我们大阴间近年来官场混乱,就是你们这等人干的好事。小的们,把他抓起来,严刑拷打,扔进油锅炸炸,看他还敢不敢再走后门了?”
“玛德,这忒不按常理出牌了,进油锅的滋味可不好受。好在老子有打鬼鞭,打死你们这些龟孙。”刘昱伸手往大腿内侧抓去,想摸出打鬼鞭来,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摸了半天,也没摸到个鞭影子。
几个阴兵正准备抓刘昱,看刘昱手往裤裆里乱抓,心说这家伙不会掏小鸟出来打人吧,唬得一个个屁股一颤,菊花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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