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躁乱的**过去了,天刚见亮的时候百姓们都被街道上耸动的兵马惊呆了,大批禁军和大内高手都是鱼行于市张牙舞爪,此时他们再也不再遮掩自己的獠牙了,个个面色狰狞唯一能想的就是将功补过保住自己肩膀上的这颗人头。
老温原本的意思是要发动雷霆一击,在百官和百姓们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收拾掉容起二王,但凿夜大动干戈之下别说是容王和起王,就连顺天府的刘阳都没抓到,一个个不好的消息反馈来的时候气得老温差点把那报信的人砍了。
天见亮了正主一个都没抓着,老温这下也坐不住了,封锁京城后开始肆无忌惮的搜捕,但一网捞下来全是可有可无的小鱼。容起二王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京城挖地三尺也没找到他们的踪影。
容王府内此时人去楼空,所有的家眷仿佛在**之间蒸发一样,只留下满府惊慌失神的家丁下人。
这时院子内血迹班班,刑部和大内天牢的人个个面色阴沉,角落里摆着一口滚烫的油锅和火台,各种各样的刑具往里搬吓得那些下人个个面无血色,有心神不稳者这时已经是失了禁,甚至胆小的一看这阵杖已经吓晕过去了。
下人们哭爹喊娘,一个个喊着冤枉但换来的却是更剧烈的打骂。只是打骂他们还不怕,但眼前一个个刑具上都带着鲜血实在太渗人了,他们不敢想象这些酷刑加在自己身上会是怎么样的痛苦,但他们清楚这时候要保命是不太可能的事。
眼前这些官兵个个咬牙切齿明显很是恼怒,主子跑了以后这火八成会撒到他们的身上,一套大刑下来就算不死也得残废啊。
府内,大内高手们挖地三尺的搜寻着,找遍了王府的上下依旧没寻到半个家眷。府内最值钱的细软都收拾一尽明显容王跑得很是从容,大内高手一看更是咬牙啊,连墙上的字画都收拾干净,可想而知当时的容王是何等的不慌不忙。(更新最快最稳定)
也难怪这容王府那么好打了,本来计划中这是最难啃的一块骨头,毕竟顺天府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京城少说还有近千的好手。
昨晚是八千禁军包围容王府,声势之浩荡大有势必荡平的感觉。本以为容王府会埋伏大量的高手,容王肯定是破釜沉舟带着大量的高手准备以死相拼,所有禁军尽管人多势众也不敢马虎,毕竟昨晚其他几路人马吃的亏是有目共睹。
禁军严阵以待,拿来木桩砸门的时候都做好了恶战的准备。谁知门一砸就开,禁军杀进来的时候傻了眼,整个府里除了老弱病残的下人外连个护院都看不到,容王一家更是毛都不见一根。
这么容易打下来禁军的头头们也傻了,回过神来一是派人回宫秉报这诡异的情况,二就是与大内高手一起搜查容王府,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密道之类的也好顺势追击。
大内高手们抄了半天的家,最后抄出来的也不过是一些普通的古玩而已,真正价值连城的东西一件都没找到。若大的王府里一颗珍珠半块翡翠都看不见,留下的全是不便携带的瓷器和铜炉之类的重器。
人怎么可能跑得了,王府上下找了个遍也只有一条废弃的密道,整个王府上下的暗格机关倒是不少,但基本是藏不住人的。禁军们都要疯了,甚至每口投都派人到水底查看一下,任何的犄角旮旯都得搜查好几遍。
而大内高手们挖地三尺也找不出其他可逃跑的路径,他们已经焦躁得连茅坑底下都派人搜寻可也没什么收获。除非容王一家有上天入地之能,否则的话怎么可能在重重的包围下遛走呢,要知道外围监视的人马可有好几百啊。
就在大内高手们一愁莫展准备对这些下人动刑拷问的时候,王府门口突然一阵的哗然。
外头已经被禁军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起来,这会能进来的人自然身份不俗。大内高手们回头一看,果然,在宫内运筹帷幄的温迟良听到了消息还是坐不住,亲自带着人来王府这里查看。
温迟良的面色阴沉无不比,接到下边人奏报时他气得直咬牙。这会到王府一看这些家丁下人倒是一个不少,但问题是容王一家却是一个都看不见,他的面色一下黑得和碳一样,眉头都皱成了一个明显的川字。
“温大人。”大内高手们请安战战兢兢的擦着冷汗,要知道这次的围剿任务中抓捕容王是重中之重,眼下容王一家人间蒸发,这罪过要落到他们身上的话绝对是担当不起啊。
“参见大人。”禁军的头头们也是忐忑不安,这次盯梢和围捕他们都是和大内高手一起行动的,真遭殃的话死也是一起死。
“就剩这些?”温迟良没搭理他们,眼一尖立刻看到了旁边抄家抄出来的那一堆破烂。
“是,容府内的细软已经一件都不剩了。”大内高手们这会头都不敢抬,有心志不稳者已经吓得是面无血色。
禁军们也是苦笑,光人跑了就算了,问题是容王起王把家当都收拾得很干净。老温本来就在气头上,结果人家的态度那么不慌不忙简直是对朝廷的一种羞辱,这行径无疑是火上浇油,一般人不被气死也得被气疯。
“他倒是从容。”温迟良这时不怒反笑,走上前去踢了几脚:“容王收拾得还真是仔细,连点油水都不给你们留也真说不过去,禁军这么长枪大马的抄家最后什么都没抄出来。容王真没半点皇家的豁达之风,收拾得这么干净哪像是个富贵加身的皇子啊。”
温迟良这时居然开起了玩笑,大内高手们惊得目瞪口呆但还是不敢言语,谁都摸不透老温这会到底在想什么。按理说他处心积虑的布置这么大规模的围剿,结果小鱼一网打尽却偏偏没抓到容王和定王,这会任谁都会暴跳如雷才对,可他老温偏偏在这时候笑得出声实在是诡异。
禁军的人是冷汗直流啊,以往奉命抄家他们自然少不了从中克扣一些油水。不过今天这情况谁敢克扣,再者说了容王留的这堆破烂谁看得上,头头们甚至想过为了不惹祸上身是不是得自己掏腰包往里添一点,免得这抄得太寒酸了让老温以为是他们私吞掉了王府的东西。
所以老温突然这么一调侃,也不知道他是在讽刺容王还是在讽刺禁军,说话这么阴阳怪气自然他们也不得不琢磨了,有胆小者甚至在猜想老温是不是起了疑心。
这时门外又一大拨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是现在太后跟前的第一红人意气风发的罗计,他的身后一群手下抬着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血还是呈鲜红色的并未发黑,一看就知道死了不到一天。
罗计的到来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这是转头一看所有人都楞了一下,外头的地上密密麻麻的躺着一具具尸体,看数量似乎有几百之众。
“果然如大人所料。”罗计恭敬的行了一礼,皱着眉头说:“监视容王府的人马还有暗地里盯梢的人全被解决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动的手不过下手干净利落,身手高强针对性也很明显,看起来不似是普通的江湖草寇所为。”
“哦。”温迟良倒不惊讶,只是扫了一眼后轻描淡写的问:“查清楚了么,确定是一个活口都找不到?”“没错,外围的梢子全被灭了口。”罗计的语气十分的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