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武举人名位确定,就等着十日后的金殿点魁了。(更新最快最稳定)
接连几日街头巷尾的百姓讨论的都是这眼下最热门的话题,因为往常的武举可没这样显赫的身世。今年这五位别的不说,起王赵元窿,镇王杨术,位份高崇不说,那在京里也是数得上份的传奇少年。
镇王杨术年幼之时才就轰动京师,就连国学的那些老学究都断定他日后如不登堂拜相也是一代宗大师。更何况少年时他已经才智出众,举经论道,正史野典烂熟于胸,教过他的夫子无不攒其是状元之才,来日前途不可限量。
但就在人们议论杨家第一位宰相要出现的时候,这位天才少年又弃笔从戎!诗词歌赋付之一炬,读的全成了兵法谋略,后来又整日闭关练武,让人不由的摇头叹息,真是浪费了那百年难得一见的才情。
原本以为他半路出家顶多练个半吊子的三脚猫功夫,没想到人家行武也行,闭关那么多年一出现就技惊四座。面对号称第二武家天赋最高的师俊毫不畏惧,甚至是不战而慑人自败,如此身手当真是叫人惊叹。
而起王赵元窿可以算是皇家子弟里最优秀的一个,年纪轻轻的被人拜号武王,十五岁的时候就请命上了西北前线,第一战就千军万马中亲取敌方大将的首级!镇守西北两年,以先锋的身份率领嫡系大军与草原各部血战不下百场,论起来那也是个战功赫赫的少年英雄。
十七岁时,在西北他已经是无人不知的皇族悍将。所率军部征战草原所向披靡,草原上不管游匪还是马盗一听到他的名字都是闻风丧胆,短短两年的时间就平定了烽线上的祸乱,一提起这位年纪轻轻的武王爷谁不是大梳拇指。
起王年中才奉旨回京,入京时百姓夹道欢迎,圣上御旨百官出城三十里相迎以表其赫赫战功!府邸,金银,那赏赐之多可谓是皇恩浩荡,起王风头一时最盛,更是在圣赞之下统领了九门禁军,俨然是眼下京城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或许是在西北过惯了刀口上舔血的生活,回了京城即使还是带兵,但已经安宁得让人几乎要发疯!这起王爷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哪耐得住寂寞,一听说今年武举开科,立刻张牙舞爪的跑去参加了。
这带兵打仗和单挑完全是两码事,你再强的武林高手也不一定打得了胜仗,战场上讲究谋略,讲究兵法和因地制宜,也少不得那无处不在天赋。所以常胜将军也不一定就身手了得,当时还真没多少人看好他。
眼下人家也打出来了,一拳一脚的打出了个武举人的身份来,哪怕是夺不了这个魁!但对于起王爷这种皇家子弟来说,这样的成绩就足够让人尊敬了。(更新最快最稳定)
近几日,另一件大事也传遍了京城,太子要大婚了!迎娶的是温家长女温凝玉,这温家长女行如何还不得而知,不过倒是有人笑称其为京城第一美人,所见者无不惊艳万分,这温家当时不过是小小的官小自而已,攀上这门亲情恐怕温迟良都要笑掉大牙了。
武举点魁的前夜,正是温家长女入宫受封之时!虽大婚于半月后才盛举,不过到底是太子的婚事,中间繁俗礼之多可想而知,这半月估计宫里也会折腾得不得安生。
今夜的皇宫张灯结彩,来往的太监宫女无不盛装打扮,到处都收拾得很是喜气!谁都清楚这门皇帝钦点的亲情是马虎不得的,稍有点差池那可是掉脑袋的大事。这太子爷虽是长子,但从小就体弱多病,这门亲也是想给他冲冲喜,让他能尽早的给皇家开枝散叶。
东宫那边也是忙得了热火朝天,太监宫女们行色匆匆那是一刻都不得休息。来往的大内高手全都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尽管他们觉得这种好日子不会有人来触霉头,不过这照例的巡视也是必不可少的。
皇城今夜进进出出的人很多,有提前送礼的,也有拉关系前来拜会的,今儿东宫倒成了绝对的主角。门口的护卫们态度也是有些敷衍,随便检查一下就放行了。
临近凌晨之时,就在宫门护卫已经哈欠连天的时候,突然响起了一阵奇异的声响!哗哗啦啦的,急促而又特别的整齐,简直就像是大队兵马前进的声音一样。
“什么事?”护卫们顿时警惕起来。
马上就要宵禁了,到时候宫门一关不到早晨是不会开启的!按理说这时候官员们都送完礼回去休息了,这会哪还有那么多人来贺喜的,再说了,这个点也不是贺喜的时候,难不成要在宫里过夜啊。
城门前的大街小巷已经是黑忽忽的一片,一众护卫正纳闷的时候!黑暗里几个似乎喝醉的身影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几人似乎都喝多了,走路时是左右蹒跚,几乎要摔倒在地一般。
“来者何人!”宫门护卫顿时警戒的喝问道。
几个酒鬼已经喝得烂醉,互相勾肩搭背的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披头散发看起来忧郁不堪的年轻人,他已经喝得满面血红双眼无神,但抬眼时却是眼冒凶光,醉意憨然的笑道:“你们居然不认得本王!”
“大胆,起王爷在此,你们胆敢阻拦。”他身边立刻有人不满的喝着,一众人全都喝得满眼血丝,但此时细看全都是人高马大的青年。
“属下参见王爷!”统领赶紧跑了过来,看面前的是风头正盛的起王他也不敢冒犯,赶紧行了一礼后小心翼翼的说:“王爷,宫里马上就要宵禁了,您还要进宫啊。皇上去了西山持斋,没他的旨意您不能在宫里过夜。”
“放屁!”赵元窿喝得舌头都大了,但还是红着眼骂道:“怎么了,今日东宫大喜,做弟弟的不能去给长兄道贺是么。本王出京两年了,一回来连你们这些看门的都敢刁难我是不是?”
“属下不敢!”统领慌忙的下跪,抱着拳说:“只是皇上已经赐了您府邸,按宫里的规矩王爷已是成年,无皇上的旨意是不能在宫里过夜的。”
“少和我谈规矩!”赵元窿满面的狰狞:“今天我还非进东宫不可了,本王带了这么大的贺礼来,又岂能你说回就回。”
这时,那沉重的声响已经越来越近了,所有人都感觉心里一阵阵的发突!宫门前的护卫更是忐忑不安,统领一看起王在这酒后撒泼,一时赶也不是,放也不是,只能小心翼翼的说:“不知王爷所携何礼,属下可命人送进东宫,眼下夜深了王爷还是早点休息为好。”
话虽客气,但摆明还是不让进,或许也是怕起王喝成这样会进去乱来!对于护卫统领的话,赵元窿似乎早有预料一样,突然是狰狞的大笑着,一把推开了搀扶着他的军将,朗声的大喊道:“王弟元窿,拜贺太子爷迎亲之喜,特备大礼一份,还望长兄笑纳。”
“上!”话一落,他身边的一众武将竟然是突然发难,猛的攻向了宫门的护卫。
“啊……”护卫们措不及防,被他们突然的攻袭下吃了大亏,门口的一众护卫一下就被冲开了,宫门前几十人顿时打成了一片。
赵元窿带来的明显都是军中的好手,一个个虽然喝得泥泞大醉但那身手还在。一个个出手都是狠辣之极,宫门的护卫们一时没反应过来,即使人数众多但却被他们几人就打得一时没了招架之力。
“王爷,你!”统领一看赶忙的拔出配刀要去阻拦,但这时手腕却是一疼,手一松大刀已经落掉落地。
“本王前来送礼的,要命就给我滚开!”赵元窿凶相毕露,眼看着门前的护卫已经被自己的手下收拾得差不多了,这才嘿嘿的一笑:“你既然不肯放行的话,那本王唯有自己携礼进宫了。”
“王爷,擅闯大内,那可是死罪啊!”护卫统领也晓得这位武王的厉害,赶忙的出声劝戒。
这时,宫门这边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宫里其他的兵马,城墙上的,内宫的兵马应该已经得到了宫门有变的消息。眼看着落跑的护卫都去通风报信了,旁边立刻有人提醒道:“王爷,我们还是先进宫,再耽搁下去就不好了。”
这时,他手下的高手已经收拾了宫门口的护卫!宫门口临近宵禁本就没多少人马,可一但闹出大动静的话,宫内的护卫,大内高手和大内禁军倾巢而出时也是不可小觑的。
“哈哈,死罪!”赵元窿随手一挥,竟硬生生的把他丢到了一边,眼一瞪怒骂道:“滚一边去,本王没空与你放屁。”
“王爷,你,这哪是携礼相贺啊!”统领被摔在地,此时眼看赵元窿迈步就要进宫,心里一急马上不客气的喊道:“你这根本就是酒后闹事,今日东宫大喜可出不得差池,一但皇上问罪的话王爷也担当不起啊。”
“哈哈,到时候找得到我再说!”赵元窿不屑的冷笑着,此时微风吹过,他的酒意消了不少,年轻的脸上表情更是狰狞。
“而且,本王的贺礼可是心爱之物!”赵元窿得意的笑着,这时,他的一众兵将已经集合到了他的身边,一个个酒意作祟,已经带着兴奋的疯狂之色。
这起王太托大了,就这几个人也敢进宫闹事,恐怖没等进内宫就会被闻讯赶来的大内高手拿下。这时,被击溃在地的护卫们无不嗤之以鼻,皇子又怎么样,不过是几个醉鬼来酒后闹事而已。
“长兄,王弟来贺了!”赵元窿一边喊着一边抬步朝宫内走去,声音嘶哑而又愤恨:“今日,王弟就把我最心爱的西北军禁卫营作为贺礼,送与王兄贺东宫之喜。”
他这一声大喊,顿时所有人都惊得面无血色,那轰隆之声已经近在咫尺了!统领看着赵元窿一行大摇大摆的进了宫,待听到动静回头一看时顿时傻眼了。
皇宫门前,本该是肃静之地。但这时一根根的火把在黑夜照得如同白昼一般,伴随着整齐有序的跑步声和马匹的撕鸣,一把把兵器的光照下闪着渗人的寒光,皇宫门前一时是人头耸动,黑压压的一片数不清到底来了多少的兵马。
原本还安静的兵马一杀到宫门之前,顿时是群起昂然,伴随着铺天盖地的呼喊声,突然潮水一般的将宫门围了个水泻不通,饶过早已经吓傻的宫门护卫,开始快速的冲进宫内。
“兄弟们,随王爷进宫啦!”“兄弟们,冲啊,迅速与王爷会合。”“妈的,真打进宫啊,太爽了,老子这辈子没干过这么离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