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池微微的楞了一下,或许是杨存眼里隐隐的关切叫他有些不自在。(更新最快最稳定)犹豫了好半天,最后还是叹息了一声说:“我不想骗你,虽然我们和东宫有了协议。但我想苗家各族不会对他们言听计从,我的族人已经对汉人已经有天生的不信任感,所以即使刚才我答应得很是痛快,但我们还是会审时度势,不会一味的被这些官家牵着鼻子走。”
“你能这样想就好了。”杨存松了口大气,又赞同的点了点头。龙池不傻,想必他族内的那些老人也不会愚蠢到相信东宫那虚无飘渺的承诺,这样也好,起码他们不会吃太大的亏。
“帮我个忙!”龙池叹息了一声:“我在江南活动了许久,这次过来除了要和东宫的人见面以外!还要筹措一些物资和兵器,你知道的,我苗家穷山癖壤的,根本没那么多的银两购置。”
“靠,我也没钱!”杨存一听气得都想破口大骂了,什么逻辑啊!
你们是在造反啊大哥,兵器用钱买;来像怎么回事,你们人那么多不会去抢啊,以大爷您做奸犯科的累累威名,居然说要买兵器,老子深深的鄙视你。什么玩意啊。
龙池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解释说:“其实我们有想过在周边劫掠,不过劫来的兵器也不太够。而且乡亲们一闹事没人忙着活计,每天那么多的嘴巴等着吃饭,寨里的长老们也很是头疼。”
“那你要我帮什么?”杨存心想也是啊,那边的生活本来就贫乏!造反这事没点钱是搞不来的,总不能人家造一半你给赶回去种地喂猪,那也太不科学了。
“帮我管制一下各地的官兵!”龙池一咬牙,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信任,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原来眼下跟龙池来江南的苗人已经有数百之众了,这些都是族里身手高强之人。起事所需的兵器很多,朝廷对此一直都有严格的限制,即使是去抢也没多少可枪的,总不能去抢劫工部远在京城的兵工厂。
龙池一直在找定王的麻烦,所以知道定王的兵工厂也是不少,虽然眼下江南之地的被杨存毁得差不多了。不过还有容王这边可以打主意,像姑苏长宝号,绍兴成通商行,湖洲六水银号这些为容王提供物资的商号还在,他们手里肯定会有苗家需要的禁,所以这次龙池的计划是要带人洗劫这些商号,不管兵器还是银两全要了。
对于他们来说,这是最快,也是最稳妥的办法!洗劫的是民间商号,不会太快引起官府的注意,他们也有充足的时间押运物资逃回西南去。
当时为了不与容王把关系闹得太僵,所以事后杨存倒没去找这些商号的麻烦!只是前段时间差点被赵沁宏杀了,杨存是越想心里越有火,马上点着头:“可以,底下的兵马我会管制他们,只要动静闹得不是太大,想怎么样随便你们。”
这个倒简单,左右杭州卫各处演兵,只要把各地的卫所全拖住了。那些普通的衙门捕快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想来赵沁宏那小子三番五次的找麻烦,自己也不能窝囊到龟缩着什么都不干,龙池既然有这心思,那杨存也乐得顺水推舟来个借刀杀人。
不过风险也是有的,浙江内的还可以稍微动下手脚。江苏那边杨存暂时鞭长莫及,到时也只能靠龙池自己的手段了,借他的手铲除掉容王残留的势力对杨存来说倒也是个不错的买卖。
“还有……”龙池总算松了口大气,看了看杨存,一时又有些欲言又止!
“还有,你当我上好的冤大头啊?”杨存气得差点翻白眼,本来接触你们这些造反的家伙老子就无利可图还冒着很大的风险,结果这人情你还不了不说,条件还一个接一个的,登鼻子上脸了是不是。
“放心,这次不是要东西!”龙池似乎也有点不好意思了,赶忙的摆着手解释说:“我们这次起事不会轻易罢休的,寨子里整天和官兵打杀很是危险,所以我想……”
“放心,你我的交情,死了肯定会给你烧些纸钱。”杨存顿时没好气的说:“不过你别指望头七的时候老子会去,路途遥远的咱俩就阴阳陌路惦记一下就得了,初一十五的时候顶多老子多给你上几柱香,保证你做不了饿鬼!”
“呸呸,别乌鸦嘴!”龙池狠狠的瞪了一眼:“又没和你要银子,别搞得像要了你的命一样。”
“那你说,什么事!”杨存也是没好气的说着,这贱人,尽知道给老子惹麻烦!想想当初不是碰到龙池的话也不至于和赵沁云交恶,这家伙还真是个扫把星,莫名其妙的给老子惹了一大堆的麻烦。
“我想办法你照顾一下龙音!”龙池面色一肃,郑重其事的说:“我就这么一个妹妹了,西南那边乱事不断,我怕她呆在那会有所闪失,思来想去,天下交心的唯你一人,我想把她托付给你。”
“托付给我?”杨存想起那苗家少女的清纯动人,神色一滞,仿佛又见那日美人香浴时的白肌胜雪。
“没错!”龙池点了点头,有些苦涩的说:“她一个女儿家的,性子有时候比我还急!与官府对抗本身就很是危险,她的性子又那么急噪,我不怕她再呆在那会有闪失。”
杨存一时还真是无语,心想你这贱货说话的方式真讨厌。把妹妹托付给我,是以身相许还是怎么样的你明说啊,难不成叫我当冤大头养着她,等哪一天您老造反成功就把她接回来再嫁出去不成,那多浪费我的粮食啊。
“可以!”杨存虽然心里暗骂着,不过一想起那大山里的一抹风情,还是鬼使神差一样的点头答应了。
“那我就放心了!”龙池顿时松了口大气!
这时,罗计走了上来!面色依旧阴沉如初,对于二人都没半点好脸色,不过言语还算客气:“公爷,太子妃有请!”
“我先走了。”龙池沉吟着,朝杨存说:“动手的时间和地点我会让龙音带给你,以后麻烦你照顾她了。”
话一说完,这货秉承着不走寻常路的原则居然从楼台上一跃而下。哗的一下溅起了大片的水花,黑色的身影沉入了西湖之中,不知内里的人还以为又是一个跳湖的倒霉鬼。
那么大的动静,自然是惊得旁边小船上的护卫们一阵哗然,杨存只能赶紧示意他们稍安勿燥!心里有些纳闷你小子投什么湖啊,要走也不用水盾,老子兵强马壮的给你条船又不是难事,非把自己搞得那么高深莫测干什么。
“公爷,请!”罗计继续说着。
“恩,走!”杨存看了他一眼,这货脸黑得和被烧焦了一样,这会装什么面无表情啊。
诸事烦心,只能说现在心情不好看谁都不顺眼了。当局者迷这话还真不错,很符合杨存目前的心境,有时候要解决问题还真想不出好办法,只能粗鲁一点的来个挡我者死了。
楼下的护卫已经撤走了,罗计传完话也退下了。房门紧闭着,屋内一盏烛光隐隐发亮,在西湖的月色下显得朦胧又有几分孤独的凄凉。
轻轻的推开门,缓步进去!心情不知道为什么一阵的压抑,温凝若细手托腮,在灯下静静的发着呆,那迷茫的光亮照着她绝色的容颜,倾国倾城的美艳中徒增了几分的伤感。
“准备回京了?”轻轻的关上房门,杨存一时也是有些无言。
温凝若转过头来并不言语,眼光空洞而又失神的看着杨存,粉眉微微的皱起带着几分的惆怅!离别之伤,或许这一份忧伤不该在这段孽情里出现,但此时却像是围绕在心头的阴霾一样挥之不去。
杨存也不说话,慢慢走过去后坐在了她的对面,也不知道为何,苦笑了一下依旧不知道该说什么。
讨论什么,朝堂上的事么,皇太孙出身的秘闻么?或许该询问一下她和龙池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又是什么样迫在眉睫的事逼得她堂堂东宫之主亲自下江南来见一个逆贼,好多好多的疑问,可这时却一句都问不出。
“杨家,始终会忠于朝廷么?”温凝若神色一个恍惚,突然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或许会!”杨存叹息了一声,是忠于朝廷么?杨家一门百年忠烈,可自己的出现实在是个异数!自己对于利益和自私的看法很多人都不理解,或许在自己叛逆的骨子里,从没有过效忠这个词出现。
“你接下来,还打算干什么?”温凝若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还是柔声的说:“虽然你和二王一斗我们很是高兴,也确实让温家缓了口大气。但我还是想劝戒你别为人处处树敌,容王和定王始终是皇亲,和他们斗得太过火了占不了什么便宜,你始终不是赵姓家人,再这么闹下去的话对你没好处的。”
“我明白!”杨存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自己心里何尝不明白这些!不管容王还是定王都是老皇帝的儿子,他老了,也顾念亲情,从他现在态度的变化就不难看出端倪。自己在江南这边与他们大打出手以后,老皇帝还是派人来调查自己了,自古无情最是帝王家不错,可他们姓赵的也容不得自己这个外人在这翻江倒海。
听着这些关心的话,杨存的心里也是一暖,只是一想起这露水一般的姻缘,看向温凝若的时候心里感觉更痛了。
温凝若娇躯一颤,别过头去回避杨存温柔的视线,声音已经有些发抖的说:“皇家内争,绝不是你这样的臣子所能理解的。镇王手握大军有能力在这场旋涡中占一席之地,而你个有名无实的国公在江南怎么风生水起也左右不了朝堂的事,不管定王还是容王,一但他们起势成功的话,你与他们如此针锋麦茫,事后断不会让你好过的。”
杨存听了也不恼,猛的站起身来朝她走去,呼吸已经有些粗重的说:“言下之意,眼下我与二王交恶,唯有劝说杨家辅佐皇太孙才是保命之本,你这是在拉拢我么?”
“算,算是!”看着杨存一步步的走近,温凝若有些慌张的低下了头,小手紧张的抓着裙摆,不知为何漂亮的小耳朵已经是火红的一片。
“拉拢是要付出代价的!”杨存说这话的时候,在她的惊吟中已经一个横抱将她抱起,猛的朝**上走去。
“这,这不是代价……”温凝若细语呢喃着,可是被丢到**上时,性感的娇躯已经瘫软如泥,发红的俏面上已经带着几分的春意,美眸朦胧更是媚气横生。
“对,这不是代价!”杨存喘息紊乱,已经控制不住的扑了上去。
**帐慢慢的拉下,地上,男女皱乱的衣服被随意的丢弃着!两具一丝不挂的**在互相贪婪的纠缠着,索取着,或许是因为离别的忧伤。原本的矜持高贵全变成了狂野的大胆,变成了让人几乎要化为灰烬的火焰。
“啊……”娇嫩春吟,响彻春闺!粗重的喘息,涟漪的**,伴随着**相撞的声音变成了一曲最美妙的春乐。尽情的发泄着自己贪婪的**,尽情的索取着对方的一切,尽情的在这离别之夜寻找着醉生梦死的原始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