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的,这脑子生锈的木头。好歹人家是未来的皇帝,我随口牢骚一句你真就那么不给人家的面子了,还是你觉得老子眼下对付二王的势力很是轻松,让你感觉自信心暴棚了谁的面子都不用给!
这什么跟什么啊,皇太孙的人都来到了门口了还把他们赶走,你小子是真不懂人情世故么,不知道什么叫圆滑处事么。
“是,我说的!”杨存顿时是欲哭无泪:“那你,有没有问他们下榻在哪?”
这家伙,脑子里都是水泥,办起事来死板得得让人想杀了他,恐怕杨术都受不了才会送到这来的!估计除了派他去砍人或是叫他表演个自杀之类的豪情大戏外,还真没其他的用处了。
“哦,啊,我没问啊!”杨通宝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或许在他看来,眼下杨存在浙江之内是风生水起,逼得二王都不得不贱卖产业,远在京城的皇太孙似乎已经不必再忌讳一样。
“哦!”杨存只感觉眼前一阵发黑,整个人都要晕厥过去了。
“对了,白大人执意求见。”杨通宝似乎都不明白杨存为何突然这沮丧,突然啊了一声又问:“他说有要事想与公爷详谈。”
“请!”杨存只感觉头重脚轻混身无力,白永望么,那家伙现在不是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呢?前段时间这家伙可被祸害得够惨的了,眼下又出了世子被杀一案,这倒霉蛋估计哭都哭不出来了。
杨通宝奉命而去,没多一阵,一身普通华服的白永望已经走了进来!一脸的苍白,满面的疲色,身材已经消瘦得让人不敢直视,双眼无神但还是恭敬的一鞠身:“下官白永望,参见敬国公。”
“坐!”杨存此时都无力再客套了,点了点头算是示意!帐房先生们一看这架势,马上识趣的抱着帐本带着笔墨,告退一声后又把门紧紧的关上。
此时,空旷的屋内可谓是鸦雀无声!白永望轻挽了一下褂子,慢慢的坐于客席后看了看杨存,眼里的亮光一闪而过,马上打笑般的说:“下官该恭喜公爷了,这一楼乃是人间仙居!铜臭一点说是日进斗金之所,眼下公爷权势如日中天,确实也握得起这灼手可热的山芋。(更新最快最稳定)”
“老白啊!”说出这称呼的时候,杨存自己都楞了一下,但回过神还是苦笑着说:“得了你,你对我有冤有仇的,咱们也没那么好的交情,不必说这些客套话了!我看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才是,有什么话直说了。”
“公爷,您这市井之气,总是叫白永望无所适从!”白永望微微的楞了一下,马上又是神色一凝,缓声的说:“那日,你送来的书信中,尽是白某往日西南为官时的斑斑劣迹,不管哪一条都是罢官夺职之罪,更甚者都需抄家问斩!您逼得白某称病避客,眼睁睁的看着您的人马四下横行肆意何为,逼得定王爷的生意全都关门大吉。”
逼,杨存一脸的淡然,心里却是冷笑了一声!如若不是有那些铁证在手,有你这杭州知府在恐怕我也不能如此的顺风顺水。西南偏僻一不名的小官,一下子就混到了杭州知府这个油满水满的宝位,从前你白永望名不见经传,如若不是龙池与顺天府暗线的那些情报,恐怕谁都不知道你是哪个犄角旮旯蹦出来的。
“你不会是来找我谈心的!”杨存大大的打了个哈欠,没好气的说:“我已经说过了,有话直说!你的那些抱怨我不想听,而且我也没必要听。”
“公爷,明人不说暗话!”白永望顿时沉吟,满是疲色的脸上一阵的无奈,但还是缓声的说:“此次容王世子被杀一事,恐怕我这官是当到头了。”
“哦,白大人何出此言?”杨存立刻装出一副大惑不解的模样。
“公爷,您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白永望叹息了一声,苦笑道:“自从世子归京,我已是丧家之犬一般倍感无力!本来上任后就无突出政绩,此次世子又死在了杭州的辖地之内,您觉得那一朝的言官会放过我吗?”
“杨某不懂朝堂,哪知道这些啊!”杨存表面继续装傻,心里则是冷笑了一下,你也不算傻!起码知道这事迟早会牵连到你小子头上,不管你是不是无辜的,人就死在这了,魔门的南坛就在这了,到时候一个辖内不严之罪你是跑不了的。
“公爷,白某已经收拾好了家当,准备辞官了!”白永望犹豫了一下,突然猛的朝地上一跪,颤着声哀求说:“往日各为其主,白某对公爷多有冒犯,请公爷大人大量,放白永望一马。”
“哦,白大人何出此言啊?”杨存表面上极是惶恐,不过心里可就纳闷了,你小子怎么知道我准备秋后算帐收拾你的?
老子看起来,是那么记仇的人么?有没有那么明显啊。
“公爷,白永望也不是初稚为官!”白永望战战兢兢的说:“官场上的黑暗,白某自然是懂得。此次容王世子之事,即使无辜但白某终究是难逃那言官的笔伐墨诛。唯一脱身之计唯有尽快的辞官请罪,尚可保全了这项上人头,不必在那囚牢内空度余生。”
“白大人言重了!”杨存说这话的时候,脑子也在剧烈的转弯着!这家伙半夜的上门找自己说这些心里话,这么个煽情法到底想干什么。
“公爷,白某有一不情之请!”白永望犹豫了一下,还是猛的磕着头,颤着声说:“还请公爷能放白某这一条生路,不要将白某过往的那些罪证呈交朝廷。”
“白大人言重了,杨某是那种落井下石的小人么?”杨存说出这话的时候,虚假得自己都有点不信了。
是,确实老子就是落井下石的小人啊,有什么问题吗?有什么比痛打落水狗还舒服的,说到底你小子依附了定王被提拔到了杭州知府这个位置上来,我不过是收拾了你几次而已,最后搞死你的可是容王那边的人,不关我半毛钱的事啊。
再说了,你小子瞎了狗眼了么?杨某我行得正,站得正,你看我混身上下有哪点像好人了?
“公爷,永望昔日多有得罪,那也是迫不得已!”白永望当然不敢鄙夷的说你小子就是这种贱人,也只能继续苦苦的哀求道:“此次辞官,势必得在朝堂上议论纷纷之前!否则的话那些言官的口诛笔乏下,就算白某不死,起码也得脱一层皮。”
“哦,这样啊,那白大人要我怎么帮你呢?”杨存略有郁闷的问着。
白永望不傻,怎么听不出这言外之意!心里顿时是恨得直咬牙啊,怎么帮你,说得好听但这是在明目张胆的问有什么回报,在要好处。这敬国公年纪轻轻的,为人刁钻刻薄不说,更是贪婪无比实在是可恨。
“白某上任前,定王爷曾把这浙江境内很多的情报交于白某。”白永望迟疑了一下,还是颤声的说:“包括了这一境之内的势力分布,各地的地头蛇买卖,还有各军所物资调动的资料。”
“没兴趣,我都快把这些都扫光了!”杨存一听,顿时不满的翻起了白眼。
“倘若,有些官员的依附,还有这地方势力见不得光的买卖,公爷可有兴趣?”白永望顿了一下,又小心翼翼的说:“公爷确实把王爷的家底抄了个底朝天,不过嘛,到底是国之粮仓,相信很多的东西,都是公爷不知道的。”
“算有点兴趣了!”杨存站起身来,眼里精光微微的眯了一下!“公爷,白某愿全部奉上。”白永望一听,顿时大喜的发誓说:“只要公爷肯在这时放过白某,白某日后一定为公爷建一长生祠,一日三香为您祈寿。”“不必了!”杨存打着哈欠摇了摇头,开什么玩笑,人还没死就开始烧香,这一套真够不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