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你倒告诉我,荡在哪了?”杨存说着,脸上不禁浮现一丝淫荡的笑意。
“原本一等国公袍上应该绣麒麟才合规矩,但皇上赐给您的公袍绣的却是睚眦,这恩宠难道还不够大么?”杨术似乎在害怕杨存真不懂,赶忙的解释说:“龙生九子皆非龙,九子各成各有长!睚眦可是号称凶兽,更是上天的判官,象征公正严明!皇上赐你睚眦袍,寓意已经不言自喻了,虽说叔父不是真龙之子,但皇上却将你视为己出,他日必有重用,这样明显您还不明白么?”
“我说呢,那些家伙一个个议论纷纷的!”杨存这才恍然大悟,想起了自己的公袍上绣奇怪动物的确实是睚眦!不过你至于那么夸张么,没准是人家绣错而已!居然从一件衣服的logo上就看出这么多的门道,难怪都说你们这些当官的是花花肠子九孔心,估计他们也会过度敏感吧。
“太好了,我杨家人丁凋落,如今叔父已世袭公位!”杨术一脸通红,满是期许的说:“这样一来,我杨家朝堂上一王一公!虽是异姓,但已经是他人所不及!想当年先祖何等的威风,沦落到我等不孝子孙头上,号称第一武家却空有头衔!待有建功立业时,既可光复门楣,相信先祖泉下有知,定会含笑九泉的!”
“对了,那个储君,怎么年纪那么小啊?”杨存对这些还真没什么兴趣,尤其杨术说话那么文诌诌的,听着就别扭,赶紧就把话题转移了。
“您说皇太孙呀,他呀!”杨术停滞了一下,突然叹息了几声,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压低了声音说:“皇太孙今年十五,是皇上最为宠爱的嫡孙!当年皇上在宫外狩猎的时候遇到了刺客,危难之时皇太子为父挡剑以身殉国,这才保住了皇上的性命!不过那时候皇上也落下了病根,这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吾皇感皇太子大忠大孝,在群臣的拥护下将其长子立为了皇太孙,其他众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似乎不太服气……”
“那容王呢?”杨存思索了一下,看他欲言又止的也就知道了个大概!估计这皇太孙甚得皇宠,但个人作风不太好吧!看他那一副样子,就知道肯定是个吃喝嫖赌的货!
治国能力怎么样不知道,但那交际的能力就有问题了。虽说你是未来的国君,老子只不过是个没权没钱的闲散公爷,可好歹也是名门之后吧。说些客套话又不花钱,连点表面功夫都不懂做,还谈什么礼贤下士,治国之道。
“容王,是朝中有实权的两位王爷之一!”这时候两人挤上了一辆马车,杨术确定了环境安全以后,这才侃侃谈道:“容王一直是掌管京城的顺天府,治理着皇城下的事务!而定王则是一直戎马军中,不仅是在民间,在军中也是威望甚高!吾皇数子,除了夭折外,其他的都是分落各地的闲散王爷,唯有这二位,无纨绔之气却有治国之才,是皇上的左膀右臂,所以才能在朝中领着要职!”
“这家里孩子多了,事也不好办哈!”杨存想了想,不禁眯着眼笑了一下!看来这皇帝家的破事也满多的,杨术说得遮遮掩掩的,估计里边也是内幕重重。
杨术也不便多议论皇家之事,见杨存似乎听得明白,立刻打起了哈哈。
马车绕过了闹市缓缓的回了杨府,两人在车上大多聊的是一些朝堂里乱七八糟的事,什么这是谁谁谁的人,那个部门又掌管哪一些的职权!杨存对于这年代的基本常识等于是一片空白,一无所知基本等于是白痴!杨术是又苦笑又惊讶,也只觉得是杨存在山上清修那么多年的后遗症所以没多想,依旧耐心的为杨存讲解着。
“对了,张宝成的案子呢?怎么今天皇上没问?”进府门的时候,杨存还在消化着这些新的知识!脑子里突然想起了轰动九洲的国师案,这才随口问了一句。
“问了,今天早上皇上龙颜大怒!”示意下人关上府门以后,杨术这才压低了声音说:“国师可是三朝天师,皇上幼年的时候,就已经视其为良师益友!不客气的说,国师在皇上心里的地位,和义父没有区别!此次的津门案,皇上虽说派了定王去处理,我们也抓住了几个匪人!但看样子皇上应该不会就此罢休,御史道台的那帮家伙最会揣摩圣意,龙颜大怒他们当然得帮皇上找个发火的对象,我看,这次萧九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意料之中的!”杨存冷笑了一下,估计定王这会不是在津门忙着查案子吧!那家伙看起来虽然人畜无害的,但绝不是傻子!眼下最重要的是毁灭两人间一切的联系,一但萧九会被张宝成案所连累,那他肯定就是弃卒保帅了!这会定王应该还在观察着朝堂上的反应,想必一有风吹草动,他立刻就能做出应对之策,真是只老狐狸。
“眼下皇上心情不太好!”杨术低声说:“据宫里传来的消息,定王的奏折呈上以后!皇上气得几度昏厥,后来秘密召见了一些大臣!据说派出了数路人马,还有宫里的高手,誓要追回国师的殉葬之物,擒拿那尚未落网胆大贼人。”
“不简单纳!”杨存沉默了一下,冷笑了一声:“估计那所谓的匪人应该都死了吧?”
“叔父,果然神机秒算!”杨术点了点头,一脸凝重的说:“定王上的奏折上说,那群匪人有的服毒自尽,有的在上京路上,重重押送之下就咬舌自尽了!未到京城已经未有活口,这就断了所有的线索,所以皇上才会震怒!”
杨存听完,不禁冷笑了一声!老皇帝还不糊涂,知道国师案远没那么简单。几个普通的贼子,怎么可能劫得了有官兵和他弟子一起护卫的仪仗。而那些贼人居然在延路全都自尽了,那更是掩耳盗铃一般的事,估计此事定王多少也会受到牵连。
“算了,别去想了,暂时这也不关我们的事!”杨存摇了摇头,傻子都能感觉这事特别的复杂,肯定内有蹊跷!但似乎也不关自己的事,多想也没什么好处,何必又去浪费自己的脑细胞。
“王爷,你回来了!”俩人刚到内院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地奴盘坐在院门前生着闷气!一看到杨术回来,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那大嗓门一开,几乎都要把人的耳膜震裂了。
“怎么了?”杨术恢复了那面无表情的模样。
“肚子饿了!”地奴摸了摸那巨大的肚腹,有点气愤的说:“你说的那些规矩我都听了,什么内院不进,什么女眷勿视之类的!我也听你的,就在那小花园旁边呆着哪都不去!但后厨的那帮人,给我的饭菜居然和其他人一样多,连塞个牙齿缝都不够,太可恶了!现在管家他们又出去了,那帮厨子也不知道跑哪去!我找不到吃的,只能在这等你了。”
“这个,地奴兄,您一顿饭,吃多少?”杨存听得一脸的冷汗,这家伙的食量实在大得离谱!活吃一头牛估计都没问题,这到底饿到了什么程度,居然还坐这守着杨术回来。
“干嘛告诉你!”地奴狠狠的瞪了杨存一眼,语气依旧很不和善。
“委屈你了,是我忘了和新的厨子交代一声!”杨术无奈的摇了摇头,和杨存告辞一声以后!马上就领着屁癫屁癫的地奴往厨房去了,杨存在后边看得那叫一个无语啊!
这家伙,虽然嘴里也喊着王爷,不过态度上似乎也对杨术不是很尊敬的那种,性格反而像个小孩子一样有点粘人,实在是奇怪。杨存都有点怀疑了,杨术和老婆上床的时候,这家伙是不是也躲在窗外?
京城,莫名其妙的就来到了帝国的权利中心,津门的张宝成案,那个行踪飘忽的魔门女子,那个神秘无比的黑衣人!似乎张宝成的遗物牵涉到的东西很多吧,不只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神怪,似乎就连京城里的人也在格外的关注这件事!仔细想想这事错综复杂,似乎牵连到的事情很多,实在是蹊跷得很。
在丫鬟的带领下,杨存这才回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个别院!杨术特地交代把西厢整个收拾出来,西厢的院落里到处种满了花草,小桥流水的倒满是精致的!杨存刚抬步走进,一眼就看到了桃花之下,一个婀娜无比的身姿正迎着自己!俏美的小脸上满是期盼的喜悦,绝世的容颜上几分的娇羞,当真是人比花娇,花比月艳。
“公爷,您回来了!”高怜心满面的喜悦,就像小妻子一样的迎了上来!陌生的京城,陌生的镇王府,杨存不在,她就感觉到一阵的空虚和害怕!不仅有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更是有说不出的不安,在院内忐忑不安的走着,即使丫鬟和下人们殷勤的伺候着,但那强烈的陌生感依旧让她坐立难安,根本无法静下心来。
“是啊!”杨存笑咪咪的拉住了她的手,眼看着她一身浅蓝色的收腰长裙,将本就婀娜的曲线勾勒得越发的性感,不由色色的笑了一下,舔着嘴唇问道:“小宝贝,你那个,应该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