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宝和圆宝俩个孩子正在院子里玩,一黑影身手敏捷的从窗户翻到沈墨初房中。
“非花你来了”
沈墨初坐在轮椅上神情慵懒的看着进来的花非花,他出手调察的速度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不出一天就查到了楚清辰的背景。
花非花一袭墨色长衫,面容俊秀,他搬了了把椅子坐在阁主对面。
“阁主你这腿是怎么了?坐着咕噜车作甚?阁主莫非不能走路了”
“无碍,再过俩天腿就能好,赶紧说正事?”
沈墨初见他担忧,解释着。
这货昨晚来过,才发现他腿上的问题,脑残吧。
“谁人敢伤阁主?属下去剁了他”
花非花眼神暗藏杀意,阎王头上动刀,看那人是活腻了。
“此事日后再议,说正事”
沈墨初扶了扶额头,这货平时都很沉稳,怎么一遇到他的事就沉不住气 ?
“那属下去京城把最好的大夫绑来给阁主治腿”
花非花继续说着,起身抬腿就等阁主一句话他就去找大夫过来。
“本阁让你说正事,还要重复几遍”
沈墨初冷冷的眼神如刀子般扫过去,吓得非花一激灵。
在他眼里,没有人的医术比得过楚清辰。
阁主生气了,花非花不敢造次,一本正经的开口。
“属下调察了楚清辰的家世背景,她母亲病死,父亲参军至今未归,祖母早亡,其祖父又续了弦,生了俩个儿子,俩个叔叔都成了亲,一大家子挤在一个院子里过活,二位叔叔婶婶对楚清辰姐弟俩人很是不好,干最累的活,还经常挨打,后来祖母将这姐弟俩都卖了”
沈墨初静静的听着属下谈论着女人的身世,没想到她身世怪可怜的。
后来的事情他都知道了,是他从人贩子手中把女人买下的。
俩个孩子总是喊着要娘亲,他碰巧买了个女人回来,从问过问过她身世。
如今他恨不得知道她的全部。
“就这些,本阁让你重点调察的大师兄你查到了吗?”
“属下的确查了,楚清辰从未出过桃花村,更没拜过师何来的大师兄?阁主是不是弄错了,属下连楚清辰右腿脚踝处有个蝶形胎记都查到了,就是没查到大师兄”
花非花不敢半分欺瞒,查到的全都说出来。
“混账,谁让你查这么细的?”
沈墨初气得眼中喷火,后悔让这货去查。
如此隐蔽的胎记,并不想让除他之外的第二个人知道。
他心里酸酸的,像被醋腌过一样,很不舒服。
“阁主不是让属下查得越细越好吗?”
花非花低着头小声嘀咕着,根本不知道哪里错?
“本阁亲口听她提及大师兄,怎会查不到?难不成此人非彼人?”
沈墨初语气如风,轻得一飘仿佛就散了。
这话说完整个人都愣了下,又觉得天底下哪有这么神奇的事?
“阁主想知道,亲口问不就都解决了吗?有句话说得好解铃还需
系铃人”
花非花嘴欠的答着。
“少废话,本阁做什么还用你个废物来教?钱带了吗?”
沈墨初冷冷的盯着他,就差没盯出个窟窿来。
“带了,阁主的吩咐属下向来记在心上”
花非花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看阁主那眼神他要说不带,怕是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他从怀里掏出钱袋子递过去。
沈墨初伸手接过钱袋子,打开一看,里面满满的金叶子,算这货识相。
“阁主可还满意?”
花非花看不出阁主到底高不高兴,毕竟他们的阁主喜怒不曾表现在脸上。
他倒是一副快表扬我的神情。
" 你可以走了"
沈墨初收好钱袋子,冷冷的下着逐客令。
花非花心里叹了口气,明白多说无益,阁主是不会留他吃饭的。
他翻窗户打算离去。
“太好了,娘回来了,我要抱抱”
院外传来圆宝奶声奶气的声音。
沈墨初抬起一条手臂,情急之下拉住花非花的一条腿。
“她回来了,这样出去会被发现,赶紧下来先藏起来,找机会再走”
花非花从窗台上爬回来,碍于阁主淫威,只好将就一下钻到床底下。
沈墨初整理了下衣襟,这才摇着轮椅出了屋。
一眼就能看到楚清辰站在俩个孩子中间,嘴角扬起一抹极其柔和的笑,阳光穿过云层打在她身上,格外的好看,带着母性的光辉,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直到她一手牵着俩个孩子朝他走来,他才出口问着。
“回来了”
“嗯,回来了”
楚清辰收敛起笑容,淡淡的应答着。低头看了他一眼,恰巧男人也在仰头看她,为了四目不相对,造成俩人的别扭。
她别过头去,好巧不巧的看到不远处,俩颗柳树之间悬挂着晾衣绳,晾挂着一大俩小,三件衣裳,一眼就能看到衣裳洗得很干净。搭得也很平整。
原来他也不是一点用也没有,连她的衣裳都给洗了,心里不禁划过一丝暖流。
楚清辰有些疑惑, 晾衣绳也有一人多高,俩个孩子还小也够不到,他腿站不起来 。沈墨初是如何把衣物搭上去的呢?
“娘你盯着那边看了好久,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团宝肉乎乎的小手拉了拉娘的一角,好奇的问着。
“在想你爹是如何把衣裳搭到晾衣绳上的”
楚清辰也不隐瞒随口答着。
“哇,娘原来也有变笨的时候,也会有想不明白的事。爹爹当然是用一根长长的木棒子顶着衣服挂上去的,那木棒很长,有这么长,娘你说爹爹聪不聪明”
圆宝抢在哥哥前面答着,还不忘摊开双臂比试着木棒的长度。
楚清辰被女儿的样子逗笑。
“孩他爹,你腿好一些了吗?”
“小腿处还是酸麻,不知何时才能下地行走?”
沈墨初按耐处欣喜,这个女人终于想起来关心他了,不容易啊。
“你也别太过心急,吃过晚饭我去你房中继续给你针灸按摩,相信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楚清辰见他眉宇间有着忧伤,她开口安慰着。
她这人有个毛病,容易心软,见不得旁人在她面前弱小,见沈墨初如此,立马从心底深处升起一股保护欲。
沈墨初嘴角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