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三滩已经黑化凝结的大块血迹,贝塔摇摇头。
因为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再加上现场没有好好保护,因此看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但贝塔相信,目击者应该不少。
他走到旁边一家店铺外,可能是刚发生过命案的关系,这里几乎没有人。只有店主有两个店员在守着店铺。
在三人有些诧异,也有些戒备的目光中,贝塔走到店铺的柜台前,将一枚银币放在店主的面前。
“我想知道,外边那三滩血是怎么一回事。”
店主是个中年人,身体削瘦,看着略显怯弱。他看看贝塔,再看看桌面上的银币,咽了下口气,然后摇摇头。
贝塔微微一笑,又多加了两枚银币。
这下子店主的贪婪之色更重了。
贝塔再加上一枚银币,同时说道:“这是底线了,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会拿着这四枚银币,到另一家店铺问问。”
他很清楚,这些商人们肯定八面玲珑,肯定会知道一些消息。
“你可以去找黑骆驼酒馆,找一个叫‘戈赞鲁’的人。”店主猛地将四枚银币揽入自己手里,同时小声说道:“掳走少女的人之中,我记得有一个就是他。”
贝塔点点头,转身离开。
他一出到店铺外边,就敏锐地感觉到,自己被人监视了。
视线环扫出去,便能看到街道的行人,或者乞丐中,有人不着痕迹地收回了视线。
贝塔也不在意,这些人在观察着自己,但贝塔何尝又不是在‘标记’着他们。
高空中,贞德一直在监视着这片区域。
但贝塔没有记着去找他们的麻烦,而是向行人问清楚了黑骆驼酒馆的位置,然后步行过去。
贝塔刚才一直以为,黑骆驼酒馆,应该是提供酒水供人消遣的地方。但来到这里之后,才发现,这根本不是酒馆,而是一间妓院。
之所以叫黑骆驼,是因为这里面大部分的娼妓,都是黑皮肤的女性。
至少‘酒馆’是什么意思,贝塔也隐隐约约明白了。
贝塔想进去问问,这晨有没有一个叫戈赞鲁的人,但刚走到门口那里,一个守卫就把他拦了下来。
这守卫一脸的谄媚:“这位贵族大人,这里是十分肮脏的地方,并不适合你这样高贵的人进入。”
就如守卫所说,这里就是一处‘烂’地。里面的黑妓女品相都极差,无论是相貌,气质,还是年龄,都几乎不附合贵族们的审美。以前也曾有小贵族来这里找乐子,但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直说恶心,还让人把这里砸了一通。
所以之后,守卫们见到疑假贵族的人出现,都会出来‘阻拦’一下。
贝塔看看这间五层楼的建筑,听着里面传来的****,他点点头说道:“我是来找个人的,戈赞鲁,在不在里面?”
这守卫脸色愣了一下,随后摇头说道:“阁下,戈赞鲁他犯了什么事情吗?”
“掳走无辜少女算不算?”贝塔问道:“如果他在里面的话,帮我把他叫出来,如果不在的话,你就告诉我,他去了哪里。”
这守卫似乎是思考了一会,然后说道:“阁下,这事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戈赞鲁最近似乎是投靠了什么大人物,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来过这里了。”
“那么他最后出现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四天前。”
“那么你有他的消息吗?”
守卫摇头。
贝塔转身离开。这守卫实力很弱,贝塔能轻而易举地感知到他的精神,知道他没有撒谎。
然后贝塔去了一趟刺客工会,花了十枚银币,很快就买到了戈赞鲁的所在地。
贝塔本来还想购买这些事情的完整情报,结果刺客工会却说,他们不适宜介入到这次的事情中。
从刺客工会出来,贝塔觉得有些疑惑,刺客工会的情报只要有钱就能买,除非,这件事情牵扯很大。
但再大,能大得过利益?
刺客工会连利益都不要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这座城市的刺客工会被人威胁了。
想到这里,贝塔就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能刺客工会都能威胁到的,绝对是大型势力。
比如说,领主,王室,或者说……神教。
他再次来到事发地点,环视四周,然后选中了一个黑漆漆的乞丐。
刚才监视贝塔的人有好几个,就数这人的眼神最具恶意。没有想到,这人还没有离开。
其实就算他离开了,也未必能甩得开贝塔的追踪,毕竟贞德还在天空中盘旋着。这人已经被贝塔用系统能力‘标记’过了的。
贝塔径直走这乞丐的面前。
这人抬起脏兮兮的脸,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这位尊敬的阁下,能不能赏我一枚铜币,我已经饿得快没有力气了。”
他说话的声音,都显得有气无力。
贝塔却笑道:“一个乞丐的肌肉都能这么结实?”
这人眼神顿时一凛,双手一撑地,整具身体就弹跳起来,在空中,他的双手双腿同时舒展,两把袖剑和两把藏在鞋底的短刃同时弹出,刺向贝塔的胸口和双腰肾位置。
然后嗵地一声,这人飞向后边,将在墙边上,又弹了下来,刹时就失去了战斗能力。
贝塔走过去,提着这人,在一群惊恐行人的围观上,提着这人走进了旁边的小巷子中。
不多会,他又从里面走了出来,去到了乌兰索的庄园门口。
贝塔站在门口,对着守卫说道:“告诉你们的主人,就说塞丽娅的使者来了。”
莫尼卡的名气现在很大,即使这些守卫也听过她的‘仁慈和善良’,守卫进去,很快又出来,带着贝塔上到了楼上的会客厅中。
乌兰索搂着一个漂亮的少女,正在互相调笑,贝塔到了,他装作不知道,看都没有看一眼。
贝塔笑笑,转身就走。
他又不是来求人的,何必看人脸色行事。
只是等贝塔走到门口,后边便传来乌兰索略带怒气的声音:“我让你走了吗?”
贝塔回头,好笑道:“你也没有让我等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