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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欢:……她想说,如果顾言卿真的染指地下钱庄了,就凭这一顿饭,怕是吃不穷他的。

正想着,顾言卿就出来了。

有些英俊的国字脸,看起来还带着几分武人的正气。和风流中带着点嚣张的谢绛完全不同的风格,他点了点头,“时小姐,久仰。上回事发突然,未能好好打个招呼。”

“顾、顾大少,久仰。”不能称呼殿下,却也不愿称呼公子,于是,时欢折中称呼他为顾大少。

上回,她撞了他的画舫,他打了她的庶妹。实在算不上是一场愉快的会面。

谢绛收了扇子,“呵。”无限讥讽。

顾言卿仿若未闻,表情都没变,仿若才看到谢绛似的,颔了颔首,“谢小公子,许久未见。”

即便是个武人,但该有的皇室素养在那,即便是面对之前闹得很不愉快的人,该有的礼仪半分未少。

只是,谢小公子一向是对这些敬谢不敏的,也一向是不给面子的,冷笑一声,直言不讳,“套什么交情,跟你不熟。别以为你打个招呼,今日小爷我就能手软嘴软……银子带够了么?”

顾言卿脾气似乎很好,闻言只笑了笑,“请时小姐用膳,必然是要带够的。”看起来温文尔雅,和之前画舫之上所见截然不同的样子。

偏生,看多了顾辞的温雅,此刻这人却多了几分故作,看起来有些别扭。

明明看起来气氛很是和谐的打招呼场合,不知道为什么,掌柜就觉得哪里来的阴风嗖嗖,让人只觉得脊梁骨都瘆得慌。他打着哈哈将人往里引,“客官,外头风大……风大,里头暖和,炭火都烧好了,快些进去吧。”

顾言卿侧身让行,“大小姐,请。”

时欢含笑通过,没有谦让地往里走。顾言卿正要举步跟上,谁知身侧一直手拦了过来,手中握着一把嵌满珠宝玉石,无一处不在彰显自己有钱的暴发富气质。

暴发户谢绛用扇子拍了拍顾言卿胸膛,理直气壮,“让让,让让……客人先行……”

顾言卿:……过来蹭饭的算什么客人。

但遇上谢绛这样的,你还真不能同他计较,说你说不过他,最后气着的还是你自己。顾言卿跟在后面,咬着后牙槽却也无可奈何。谢家独宠一个谢绛,就凭谢家在朝中的地位,自己还是绕着走比较好。

几人落座。

菜单递到时欢跟前,时欢只道自己不曾来过,实在不会点菜,转首将菜单递给了谢绛。

谢小公子客气都不客气,浑身上下都洋溢着迫不及待的气氛,拿过菜单哗啦啦翻过数页,看似格外漫不经心地点了几道,“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说着,偏头问掌柜,“记下了?”

掌柜点点头,应,“是。”暗忖这也没大开杀戒啊,点的都是最便宜的几个,方才在楼底下可不是这么说的呀……

就见对方看着对面突然展颜一笑,“那几个不要……其他,全上!”

掌柜:……偷偷去看包场子的那位公子,见对方脸色也是一黑,但咬了咬牙沉声呵斥,“看我作甚?谢公子点的菜记好了?记好了就去办吧!”

掌柜的忐忐忑忑地出去了,出了门都觉得神游在外,走路就跟走棉花上似的,心中暗忖……这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都这么会玩的么?这些菜……别说三个人了,三十个人都吃不完啊!

菜上的慢,茶却很快就上了。

顾言卿起身为时欢倒茶,手还未够过去,半道又被拦了,谢小公子今天是身负重责来的——不是时欢的相托,而是……顾辞的相托,势必要做一个不大讨人喜欢的蹭饭者。

“哎……倒茶这种小事,本公子来就好了。毕竟,是来蹭饭的……”谢小公子格外热情客气,给时欢倒了茶,又给自己倒了,然后茶壶递给顾言卿,“顾大少,自便。”他跟着时欢叫大少,口气却多了几分讥诮。

毕竟,这大皇子殿下无论是在庙堂之上还是皇城脚下,名声都不如另外两位,连带着他们那些公子哥儿也不是很尊重顾言卿。

……这厮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来蹭的是谁的饭?饶是顾言卿修养再好,也挨不住这人一而再、再而三无赖般的捣乱,咬牙切齿地,“本公子倒也的确没想到谢小公子会来……”

“这不……太傅他老人家不放心。说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实在不妥。”谢绛嘿嘿一笑,“老爷子说了,避嫌还是要避一下的。这万一有心人想要用他宝贝孙女做文章呢?”

这有心人说的是谁,显而易见。

站在角落的含烟低着头,表示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之类的,一般都没把她当个“人”……但是谢小爷是自己阵营的,所以为了配合,她假装自己不存在。

“时小姐。”顾言卿不想搭理谢绛,说、说不过,揍、不能揍,跟他计较就跟吃饭吞了只苍蝇一样,你还能抠出来和那苍蝇计较?所以他只看向时欢,“之前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是在下疏忽了。应该正式递了拜帖上门拜访过太傅才是。”他自称在下,姿态放地低了又低。

“殿下客气了。”此处无人,时欢便改回了方才的称呼,客气、尊重,却也疏离,“殿下在此处的消息不宜泄露,若是光明正大地上时家拜访,怕是对时家和殿下都不利。”

一句话,将上门拜访的路子堵地死死的。

看似为顾言卿着想,其实不过是不希望时家莫名其妙地被有心人利用绑上了顾言卿阵营罢了。

顾言卿哪里不知,眼神晦涩,转瞬间又儒雅依旧地点头应,转了话题,关心问道,“锦绣姑娘可还好?那日船体摇晃,实在是无意中伤……后来每每想起总觉得心中有愧,多次想要上门拜访探望。若是锦绣姑娘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才是……”

“时锦绣的事情,殿下该问她本人才是。”时欢转了转茶盏,敛着眉眼清冷得很,“我……同她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