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邵岸不能说话,却不甘心地指着阮唐,然后不停地比划。
江母愣了一下,接着便扑腾一下跪到了地上,大叫着说:“公主殿下啊,我儿是犯了错,但他已经知道错了,也受到了惩罚,还请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他一条生路啊!”
县令:“……”
又来一个搅事的。
他倒是把这一家子都给忘了。
“来人,将这个疯婆子也抓起来。”县令一个头两个大,这一家子是想要整个县城的人都为他们陪葬吗?
江邵岸没有力气,但江母一直干活,力气大的很,一个衙役过去,根本拿她没办法,她往前跪了一下继续大喊:“殿下,我儿已经付出了代价,我们全家人都付出了代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放过我们吧!”
自从他的儿子变成哑巴回来之后,他们一家就成了全族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十年了啊,他们天天活在别人的怨恨当中。
他的儿子已经为当年的错误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为什么就不能放他们一马?
“她是谁?”阮唐问。
县令看出阮唐已经回想起一些事了,便道:“殿下,她便是犯人江邵岸的亲生母亲。”
依据江家村的人说,江邵岸当上驸马之后,可是给家里送了不少金银财宝,江家人得瑟炫耀了好长时间,利用那些银子在县城里买了宅邸落了户,将那些穷亲戚都拒之门外。
但好景不长,半年之后,江邵岸欺君罔上被打了回来,江氏一族都受到牵连,他们一家又成了全族人怨恨的对象。
江家人也怨恨江邵岸,唯独江母一直偏爱他,护着他。
江母对儿子的好,是人人都知道。
但江邵岸却并不把这个母亲当回事,反而不是拳打脚踢就是恶语相向,怨恨江母早早地给他订了亲害得他不能做驸马。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江家的烂账更是说不清。
“江邵岸……”阮唐皱了皱眉。
一旁的苍露提醒她,“殿下,废驸马便叫江邵岸。”
阮唐:“哦,是他啊。”
江邵岸:“……”
他变成了这个样子,公主就没半点愧疚吗?
“苍露,等会儿你告诉这位大娘和林县百姓,江邵岸他到底犯了什么罪。”阮唐说完,又出来几个人,看到江母跪着,也跟着跪了下来。
县令又介绍:“殿下,这便是江邵岸的两儿一女,还有他们家的儿媳妇。”
阮唐:“江邵岸的妻子呢?”
县令一顿,道:“离世了。”
“怎么回事?”阮唐问。
县令:“听说是去割猪草时掉下了悬崖,找到时已经死了。”
阮唐这才看向跪着的几人,目光落到了最小的女儿江卫岚身上:“你是江邵岸的女儿?”
“江卫岚”瞬间绷直了身体,战战兢兢道:“是,民女江卫岚,江邵岸是我父亲。”
阮唐:“是吗?”
“江卫岚”紧张地额头都出了汗,她只看了一眼阮唐的眼睛就低下了头,不知道怎么的,总有一种自己被看穿了的感觉。
阮唐看着她:“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所有人,你是江邵岸的什么人?”
江卫岚浑身一僵,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被发现了吗?